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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奪妻之恨

  實際上在來見王爺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余小時領著三和官兵包圍了冰庫,眼前只等和王爺一聲命令了。

  林逸道,“那就趕緊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何連連滾帶爬,從臺階上攀上了城墻,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小喜子陰沉著臉道,“有話好好說,在王爺面前成何體統,信不信咱家治你一個大不敬!”

  “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連對于小喜子的威脅好像充耳不聞似得,依然自顧自的道,“鬼!

  有鬼!”

  “鬼?”

  林逸冷哼道,“哪里來的鬼!

  你再胡說八道,本王一定會打死你。”

  他雖然穿越了,但是他依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真的,王爺,小的看見皇后娘娘了,”

  何連顯然受了驚訝,此刻面色蒼白,語無倫次,“皇后娘娘在冰庫!”

  “皇后娘娘在冰庫?”

  小喜子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此刻聽聞了,還是不免感覺大吃一驚,冷哼道,“一具死尸而已,也值得大驚小怪?”

  何連哭喪著臉道,“譚公公,皇后娘娘是站在小人的面前的,鬼,一定是鬼!”

  小喜子冷聲道,“是不是皇后娘娘沒死?”

  “不可能!”

  何連非常篤定的道,“皇后娘娘是我親.......”

  說到這里好像意識到了一些什么,猛地一頓后才訕笑道,“親自看她自縊的,還是我帶著人把她從房梁上放下來的,渾身冰涼,無一絲氣息,是斷然沒有可能活過來的。

  如今還能站在小人的面前,那不是鬼是什么?”

  “也許是魑魅魍魎呢?”

  林逸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把冰庫守好了,本王要親自去瞧一瞧,看看到底是誰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玩這些見不得人的把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從他的身邊越過,直奔冰庫而去。

  身影很快,看不清面目,小喜子隱隱約約的那人有可能是葉秋。

  葉秋乃是大宗師,他去了,小喜子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林逸下了城墻,沒有坐輦輿,而是乘著驢子,穿過重重宮殿,順著白玉雕欄,紅墻黃瓦,往皇宮的最深處走去。

  走的越深,沿途的禁衛和三和官兵就愈來愈多,林逸不等他們下跪,就開始擺手。

  直到冰庫門口的時候,眼前已經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堆人。

  “王爺,”

  宇文涉知道和王爺過來,早早的便迎在門口,單膝跪地后道,“卑職無能,讓王爺受驚了。”

  林逸哂笑道,“難道真的是皇后娘娘復活了?”

  宇文涉道,“回稟王爺,卑職確實是看到了皇后娘娘,不過既不是活人也不是鬼,一具死尸罷了,只是被旁門左道的宵小之輩給利用了。”

  林逸道,“里面有活人?”

  宇文涉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王爺放心,卑職一定把此人擒拿歸案.......”

  還未來得及繼續說,突然被連續不斷的慘叫聲給打斷了。

  守在林逸面前的瞎子皺著眉頭道,“王爺,里面人的功夫很高。”

  林逸道,“本王這里不需要你管,去幫幫葉秋吧。”

  “是。”

  瞎子踩著一級級臺階,拾級而下。

  宇文涉看了一眼林逸,朝著左右擺擺手,帶人直接跟在了瞎子的身后。

  林逸一直站在外面懶洋洋的瞧著,等了有半炷香的時間,里面還是沒有動靜,他終于忍不住了。

  很是怕死的他,帶著小喜子直接進入了陰森森的冰庫里,每走一步寒氣便重一分。

  在眾禁衛的簇擁下左拐右拐,穿過長長的階梯,眼前沒有了臺階,漸漸開闊起來,寒意刺骨。

  首先映入眼簾的巨大的冰塊,一個個摞在一起,一眼望不到盡頭。

  分別立在左右的瞎子和葉秋讓開位置后,林逸看到了冰庫中盤坐的人,那是一個光頭和尚,一身納衣,慈眉善目,瞧不出具體的年齡。

  此刻他雙手合十,微閉著眼睛,對著躺在地上的身披皇冠的女子念念有詞。

  “若在三途,極苦之處,見此光明,皆悉休息,無復苦惱,”

  林逸聽和尚超度,雖然聽不真切,但是也能根據一兩個字眼,猜出經文的全部。

  他看了一眼躺在和尚周圍翻滾慘叫的禁衛,然后道,“把他們救出來,別打擾了大師超度。”

  “是!”

  宇文涉高聲應命,手持大刀,踩著結冰的地面,帶著一眾禁衛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冰庫里面。

  小心翼翼的戒備著,見和尚沒有發難,長舒了一口氣,把受傷的侍衛架出了冰庫,然后交到旁邊的禁衛手里,站立在林逸的身側。

  “罪過,罪過,”

  和尚猛地睜開眼睛,對著林逸道,“參見王爺。”

  林逸笑著道,“不知大師在哪里修行?”

  對于地上的,依然栩栩如生的皇后尸身,他一直不敢看。

  難怪和何連被嚇了個半死。

  那尸身怎么看怎么詭異,哪里像個死人,猛然一看,跟熟睡的活人簡直沒有半丁點的區別。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和尚忘了一眼地上的皇后道,“貧僧只想把這香渡給她,還望王爺應允。”

  宇文涉再次大著膽子朝著和尚仔細瞧上了一眼,然后在林逸耳邊低聲道,“如果卑職沒有記錯,此人乃是金剛臺的法慧。

  他乃無相長老的徒弟,曾經隨無相長老入過一次宮。”

  “金剛臺?”

  林逸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事還能與金剛臺扯上關系。

  “小人也想起來了,”

  何連緊跟著道,“他確實是金剛臺的和尚,據說年少時與圣上相交莫逆,還是圣上的師兄。”

  “大師的意思便是金剛臺的意思嗎?”

  林逸嘆氣道,“不知我父皇與大師有何恩怨,大師要如此羞辱父皇。”

  人家老婆死了就死了,你奪人家老婆的尸身是幾個意思?

  沒有深仇大恨,就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

  “奪妻之恨!”

  法慧毫不諱言的道。

  “莫非她原本是大師的愛人?”

  林逸再次忍不住瞧了一下地上的皇后。

  “不,”和尚搖了搖頭,很是實誠的道,“是貧僧奪了他的妻。”

  林逸錯愕,一時間無言以對。

  眼前浮現的是他皇帝老子頭上綠油油的帽子。

  難道太子親爹是眼前這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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