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看到秦虎吃癟,樂呵呵的在那杵著,林逸一個眼神過來,嚇的忙不迭的跑了。
屋里還沒安靜下來多長時間,黑毛細犬和小黃毛犬又在屋里鬧騰了起來。
一個仗著身強力壯去調戲,一個非不讓,年齡小,氣勢卻不輸,齜牙咧嘴。
“一公一母,也能打架,”
林逸氣憤的朝著細犬踹上了一腳,“就活該你做一輩子單身狗,撩妹都不會!”
細犬背著身子挨了一腳,委屈的跑出了屋子,找度指揮使司的老黑狗去耍了。
洪安把小黃狗抱起來,低頭道,“對不起,王爺。”
林逸笑著道,“不要說什么對不起,你這孩子就是心事太重。”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孩子太懂事也不是好事,這會讓他們覺得他們出生就是為了贖罪,虧欠全世界。
洪安低著頭不發一語。
明月憐惜的摸摸她的腦袋道,“在這里不比在老都城,你這頭發自己要洗勤快一點。”
洪安道,“姐姐,我知道了。”
看了一眼林逸,便抱著小黃狗走了。
林逸無奈的搖搖頭,抿了一口茶后接著道,“那位活祖宗怎么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在進入白云城之前,文昭儀就和他們分開了,說是有事要做,至今下落不明。
他倒不是擔心文昭儀的人生安全,反倒是該擔心別人的。
只是單純好奇,這位深宮中待了一輩子的文昭儀能有什么事情?
洪應搖頭表示不知。
林逸也沒指望他知道,就是隨口一問。
入夜,繁星點點。
林逸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腳剛落地準備喝點水,桌子上的蠟燭就被點著了。
林逸笑著道,“不好意思,把你們吵醒了。”
無論他怎么要求,明月和紫霞都堅持在他的屋里打地鋪睡。
白云城里宵小之輩眾多,她們要保護他。
這個時候,林逸才發覺到自己的廢材屬性。
一個老爺們,居然需要女人保護!
“王爺。”
明月把面前的椅子擺正了,等林逸坐上了,給遞上涼白開。
林逸問,“最近都沒人生病吧,濕熱地區,叮囑大家一定要做好衛生。”
紫霞道,“這些都是胡郎中在盯著呢,大家都好的很。”
林逸喝了一口白開水,接過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道,“本王本來就做好了吃苦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苦。
讓你們也跟著倒霉,你們現在要是愿意,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兩個人噗通就跪了下來。
明月道,“奴婢愿意一輩子跟著王爺。”
紫霞跟著道,“在都城沒了王爺的照樣,我們這樣的人也就是是案板上的肉罷了。”
在她眼中的蠢貨胡郎中都明白的道理,她們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會武功的女子又怎么樣?
依然是女人,面對真正的權貴,她們依然無力反抗。
林逸道,“人啊,一輩子呢,最重要的是開心,你們要是不開心,就不必勉強自己。”
明月道,“只要能跟著王爺,奴婢就開心。”
林逸道,“挺不樂意跟你們聊天,盡說些死氣沉沉的話,有沒有新鮮的?”
紫霞莞兒一笑道,“奴婢發現王爺自從來到三和倒是比在都城更自在了一些。”
林逸摸摸下巴道,“有嗎?
難道本王犯賤,吃苦還高興?”
明月捂嘴笑道,“王爺,你又說玩笑話了,奴婢也早就發現了,大概是三和沒了拘束和顧忌,倒是愈發隨性了。”
林逸點點頭道,“好像還真是,在這個鬼地方,老子說桌子是白色的,就沒人敢說是黃色的。”
想他上輩子,最大的官就是企鵝群管理員,最高頭銜是國家棟梁。
哪里能想到在這里一出生就是皇子。
何況還是四肢健全。
現在更是一地無冕之王!
真像明月說的,沒人拘著,可以徹底放飛自我。
你問他開心嗎?
他當然回答開心咯!
紫霞道,“王爺,其實這地方挺好的。
有怎么都欣賞不夠的美景,有各種怎么吃都吃不完的水果。
聽說這里冬天還不冷,隨便穿什么都可以。”
明月符合道,“是啊,王爺,這里的水果真好吃,還不用花錢買。
而且,奴婢和紫霞也不用再學什么規矩了,更高興地不得了。”
林逸道,“本王可從來沒給你們立過什么規矩。”
明月笑著道,“王爺慈悲。”
從宮里一直跟到和王府的姑姑可沒有這么好說話,把她們盯得死死的,哪怕沒有一點錯處,也要故意挑一點刺出來。
不然她這個姑姑就沒有存在感了。
她們不敢有一點頂撞。
否則鬧到袁貴妃那里,她們只有離開和王府這一條路。
可這些話她們不能在和王爺面前說,否則顯得她們在埋怨袁貴妃,是個不懂事的人。
謝天謝地,這位姑姑在來三和的路上,受不得苦,托病返回去了。
如今,她和紫霞不知道有多瀟灑。
今晚王爺和她們聊這么多,兩人也干脆放開了,少了往日的抑郁之氣。
林逸打著哈欠道,“太晚了,睡吧。”
說完倒在床上,眼睛一夜未曾再睜開過。
起床后,洗漱完,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院子里練功夫的方皮和洪安。
洪安老老實實,一絲不茍。
方皮卻跟個猴子似得,一刻不老實,洪應一個不注意,他就會伸個懶腰,捶捶腿。
“小子,居然敢偷懶,”
林逸抿著茶水道,“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方皮見洪應望過來,急忙道,“洪總管,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和王爺一樣的,我一定努力的!”
是個人都知道,和王爺小時候學武怕吃苦,如今手無縛雞之力。
林逸端著茶杯的手哆嗦了一下,黑著臉喊道,“小應子!”
洪應趕忙躬身道,“小的在。”
“他還是個孩子,正是學武的好時光啊,不能荒廢了,”
林逸指著方皮道,“不磨不煉,不成好漢,可千萬不能放松了啊。”
小子!
可往他傷口上撒鹽!
“是。”
洪應答應的沒有一點兒猶豫。
看著緩緩走向自己的洪應,方皮掉頭轉身就跑,三兩下就跳出了院墻。
洪應淡淡的道,“洪安,給師父追回來。”
洪安毫不猶豫的跳過院墻追了出去。
“安妹妹,昨天還給你買了油炸果子吃,哎呀,別打,別打......”
接著,林逸只聽見了一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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