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突然襲擊,蕭航根本不會想到他突然會出手,所以根本沒有想到躲閃,當他看到其人的拳頭,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硬生生挨了一拳,蕭航心中很是氣憤,但看看前面的張研江幾人正在興奮,就忍下了。
其人的一拳沒能影響張研江他們,他們并沒有聽到后面的動靜。
蕭航想要忍下,但其人卻根本不想就此作罷。
他滿臉怒氣的望著蕭航,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在煙花不斷炸響聲中,他的聲音憤怒中夾雜著些許的哽咽:“你偷聽我的話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的聲音很大,盡管有煙花的聲音,但也掩蓋不了他的怒吼聲,在前面正在高興的欣賞煙花的張研江幾人聽到了他的話。
幾人不明所以的向后看過來,看到蕭航二人正面對面,臉色并不好看的對峙著,皆都怔了一下。
見他們向這邊看過來,蕭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面前的其人,怒吼道:“你發什么神經?你要有氣,你要不舒服,你發泄到什么地方不行,我又不是的你撒氣桶,你找我抽什么瘋?”
其人的身子像是沒有力氣一樣,被蕭航用力一推,一下栽倒在地。
“怎么了?你們怎么了?”幾人不明所以,紛紛上前,拉其人的拉其人,攔住蕭航的攔蕭航。
“有病吧。”蕭航怒視一眼其人,甩開攔他的張研江和小太陽,走開了。
張研江忙追了過去,卻被蕭航推開了。
“怎么回事啊?”見蕭航不理會自己,他又跑到其人面前,問道。
其人站著,渾身像是沒有一點力氣似的,他看著眼前的張研江,笑了,笑的凄慘,笑的無助,笑的落寞。
“你怎么了?”從來沒有見過其人這副樣子的張研江,看到他這樣,心里隱隱猜到了什么。
“沒事。”好半晌,其人從口中突出兩個字。
然后,他推開眾人,離開了。
煙花還在放著,一朵朵的煙花不斷在空中綻放,下面卻已經五人欣賞了。
蕭航和其人鬧得不愉快,使張研江幾人再沒有心情放煙花了,買的煙花沒有放完挺可惜,過完年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放了。
張研江看著地上的煙花,說道:“奇哥,你和叔叔、阿姨接著放吧,我們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叔叔、阿姨,你們接著放,我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又對劉父、劉母說。
劉正奇也想去,但被張研江攔下了。
其人上車,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
孟雨陽留下的車,鑰匙在其人那里。
蕭航則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望著遠方,發呆。
離近他的時候,張研江讓白星菡等人停下,獨自一人來到他身邊,然后蹲下來,看向遠處,問道:“航哥,怎么回事啊?大過年的,你和其人怎么了?”
蕭航看了一眼張研江,直到這時,他才看清楚蕭航臉上的紅腫。
“航哥,你的臉…”
“其人打得。”
“其人為什么這么做?”
“不知道。”
“你們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蕭航的目光變得迷離,他也不知道其人剛才在發什么瘋。
“你去問他吧,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生氣了。”
“無緣無故的不可能就這么打你吧?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么?”
“你認為我會跟他說什么?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蕭航白了他一眼。
“其人這人我也了解啊,平時挺好的啊。”
“我怎么知道他在發什么瘋。”蕭航還有些生氣。
“第一年沒有回家過年就鬧得這么不愉快,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張研江沮喪起來。
“得了吧。你說你非要大家一起過年干什么?弄得都不高興。”蕭航略埋怨的說。
這話讓他十分的不開心,從小到大,蕭航從來沒有這么埋怨過他。
把點燃的煙花放完,劉正奇也沒有心情放煙花了,就決定要回去,劉父劉母也沒心情放煙花,就跟著劉正奇把剩下的煙花收拾了。
其人把車開走了,只剩下一輛車了,他們這么多人坐不下,張研江幾人畢竟是外人,不好意思耽誤劉正奇三人回家,只好讓他們走,他們叫出租。
“這里沒有出租,不然你們幾個先走,我等會再走。”劉正奇說道。
“沒事,你和叔叔、阿姨先回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大過年的讓你們也跟著不高興。”張研江說道。
“跟我就別客氣了。你們幾個先回去吧,等會回來接我們就可以。先讓星菡她們女生先走。”劉正奇說道。
“附近有公交站嗎?”
“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公交站,公交站離這里還遠,而且到你們住的地方還要倒車兩次,還不到那里,下車之后至少要走一兩公里的路。”劉正奇說道。
“現在公交早該停了。你們就先走吧,聽正奇的,我們年齡大了,真出事也不怕,星菡她們是女生,在這里不安全。”劉父說道。
“這…不然我叫車吧。”說著,張研江拿出手機就要叫車。
打開手機,他才發現手機信號弱的根本無法聯網。
“行了。要不然這樣吧,讓我爸媽和星菡三個女生先回去。”劉正奇說道。
“這…”
“女生在這里太不安全了,萬一真的出事,后悔都來不及。就按正奇說的,我們五個先回去,等會我回來接你們。”劉父說道。
“好吧。”再爭執下去只會更晚,大冬天的,他們也不想一個勁的在這里凍著。
商量好了,白星菡三個女生就跟著劉正奇的父母一同先行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后,劉正奇問道:“其人怎么了?”
“發瘋呢。”蕭航不滿道。
“你臉怎么了?”劉正奇才發現蕭航的臉有一側腫起來了。
“其人打得。”
“你們怎么突然打起來了?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
“行了,都別說這件事了。”張研江心煩意亂的打斷他們。
眾人都不再說話,在這個新年的夜晚,他們無比的郁悶和煩躁。
蕭航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出神,他什么都沒有說,一是不想讓張研江擔心,二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