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奧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高文奧坐在老板椅上,辦公桌上臥著一只黑色的貓。
他伸手摸了摸黑貓,臉上掛著知足的笑容。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張曉和匆匆忙忙的從外面進來。
“文奧。”張曉和進來后,急匆匆的來到高文奧近前,拿出手機,打開,劃拉幾下,遞給他。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張圖片,是個叫叮當玩具店的門店招牌。
“你給我看這個干什么?”高文奧拿起旁邊裝著紅酒的高腳杯,晃了晃,問道。
張曉和收回手機,說道:“今天我去這個店了,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嗎?”
“遇到了什么?”他抿了一口紅酒。
“我剛進去就有只狗對著我叫,然后我又去了,還是對著我叫。”張曉和坐了下來。
“有問題?”高文奧晃了晃酒杯,并沒有覺得有什么。
“你覺得沒什么問題嗎?”張曉和拿了一個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隨便晃了晃,喝了一口,問道。
“很正常。”高文奧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的道。
“怎么正常了?我害怕狗你不會忘了吧?”
“怎么不正常了?這件事跟你害怕狗有關嗎?”高文奧很認真的看著張曉和。
“為什么那個店里會有狗?那是為了跟我準備的啊。”
“噗嗤。”高文奧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啊?我在認真的給你說話啊。”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癥了?誰沒事會關注你害不害怕狗?誰會沒事嚇唬你?”高文奧晃了晃手中的紅酒。
“怎么不能?那里面的一個年輕人我可見過。今天我去的那個餐廳,他也在,說不定他就是為了跟蹤我才去的。”
“你小子要有病趕緊去治,要是累了,這一個月你不用來了,旅游去吧,放松放松。”
“不是…我說的話你怎么聽不進去啊?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高文奧晃著紅酒,很認真的看著張曉和。
“我就是覺得…”
“覺得人家是故意放了一條狗,還知道你會去那個店,也知道你害怕狗,所以你一進去,那只狗才對你咬的,對不對?”高文奧喝了一口紅酒。
“你怎么知道?”
“你那心思我什么時候不知道?你就別多想了,該干什么干什么,你要覺得累,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放假。”
“可…”
“行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害你?誰會在乎你?誰會沒事找只狗嚇唬你?說不定那個店本來就有狗。”
“它好像只咬我,我看它就是故意的。”
“也許人家的狗只是不喜歡你身上的廉價香水味。你聞聞你身上,一股子什么味啊,難聞死了。”說著,高文奧又喝了一口紅酒。
張曉和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沒有什么味啊,只有淡淡的香水味。
“也沒什么味吧?香水味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你看看哪個男人像你一樣,每天都噴香水?噴香水就噴,你噴好的啊,你還噴在兩元店買的香水,那香水能要嗎?能往身上噴嗎?”高文奧真的無語。
“我還不是為了省錢。”
“你是缺錢嗎?你現在可是文奧集團的副總裁,你要說你缺錢,傳出去,別人肯定不會信。”
張曉和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難為情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庭什么樣。”
“你每個月的工資多少?你買一瓶好的香水才多少錢?”
“你也別多想了,人家說不定根本就不認識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要真沒事,就幫我找找有軟件的那些人。”高文奧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張曉和張張嘴,沒有多說叮當玩具店的事情,而是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到更多有那個軟件的人的。”
“這才對了嘛。”
張曉和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不過隨即便消失不見。
高文奧摸了摸趴在辦公桌上的黑貓,淡淡的說道:“等找到更多的時候,我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財富,到時候我和你就離開這里,買下一個島,好好的生活。”
張曉和心里微微有些感動,說道:“文奧,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那些人的。”
高文奧一笑,點點頭。
張曉和沒有再多說什么,自覺地離開了。
出了高文奧的辦公室,他長長吐出口氣。
“唉,我上哪去找那些人去啊?”他搖搖頭,離開了。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如何找到那些人,而是…報復叮當玩具店,尤其是那個年輕人和那只狗。
出了文奧集團,張曉和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
而此時站在董事長辦公室落地窗前的高文奧正看向外面。
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打開手機。
有條新的短信:高董,張總出去了。
看罷信息,他輕輕嘆了口氣,看向窗外,搖頭道:“你還是不愿意聽我的。”
他轉身,來到辦公桌前,倒了一杯紅酒,晃了晃,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喵。”臥在辦公桌上的黑貓動了一下,對著他叫了一聲。
他伸手摸了摸黑貓,淡淡一笑。
且說張曉和。
張曉和開車來到一條有些破舊的街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車,然后向一個無名小巷走去。
進入小巷,小巷里很臟,里面全都是垃圾,充滿了臭味。
張曉和被熏的差點昏過去,他捂著鼻子,還是向小巷深處走去。
小巷不是很長,盡頭有一間房子,房子很破舊,看樣子一個暴風雨就能讓房子轟然倒塌。
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的流浪動物,流浪動物似乎對這里很是鐘愛。
他來到門前,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的回聲。
正當他懷疑里面沒有人的時候,里面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誰啊?”
“我是張曉和。”張曉和低聲回道。
不一會,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張曉和看到一張丑露無比的臉,這張臉加上這個環境足以讓人以為是鬼,嚇昏過去。
但張曉和似乎見慣了他的樣子,并沒有被嚇到。
“武哥在嗎?”張曉和問道。
“進來吧。”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很是不舒服,就像是拿著東西劃玻璃一樣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