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張研江回到房間。
打開電腦,進入QQ,他回了游魚得水的信息:小說而已。為什么問我是不是女生?我很像女生嗎?
他看了看自己,自覺與游魚得水聊天以及寫作方面并沒有表現得像個女生。
游魚得水很快便回復:你寫的很細膩,而且內容比較傾向于女生。難道你不是女生嗎?
張研江失笑:不是。
游魚得水:…
與游魚得水聊完之后,他就開始碼字了。
翌日,張研江如往常一樣,天不亮就起床了,洗漱完后,他開始碼字。
天大亮之后,他才下樓。
今天叮當玩具店的生意一般,臨近中午的時候,已經沒有顧客了。
店里沒有顧客的時候,他才去往夢幻餐廳。
到了夢幻餐廳,他找到張叔,并沒有告訴他過來幫忙,而是說來看看張母。
張母因為神志有些不清,張叔走到哪把張母帶到哪,經過昨天的事情,他生怕母親在自己跑到哪里,特意請了人看護她。
看過張母之后,張研江說道:“張叔,店里客人很多啊。”
“是啊,挺多的。每天到這個時候和晚上都很忙。”張叔說道。
“真羨慕張叔,叮當玩具店要是生意也這么好,我爸媽肯定開心死。”
“玩具店和餐廳本來就不一樣,你那生意夠好的了。”
“今天沒什么客人。張叔,我看你挺忙的,要不然每天我來這里幫幫忙吧?這樣也能減輕你的一些負擔。”他切入正題。
張叔看向他,笑了,說道:“你小子今天來并不是為了看我媽吧?”
他笑了。
張叔答應了他每天來幫忙,但卻要求叮當玩具店沒什么人的時候再來。他并不想讓張研江來這里幫忙而耽誤了叮當玩具店的生意。
說好之后,張研江直接去幫忙了。
張叔沒有讓他去當服務員,而是讓他去看著張母,畢竟讓外人看他也有些不放心。
張母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她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照顧她的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看樣子工作還蠻認真的。
張研江進入房間,張母笑了,說道:“你來了?”
他一愣。
張母轉身看向他,笑臉立刻僵硬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把他當成張叔的父親了。但當看清楚他的長相之后,她便失望了,因為他不是張父。
“我餓了。”張母看向旁邊站著的婦女,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去拿飯。”說著,婦女就要離開。
“阿姨,還是我去吧。”張研江攔住了她,出去了。
從樓下拿了一些吃的,他上樓來到包間,卻不見張母和婦女的人了。
“人呢?”他把飯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搞得?”正在他疑惑的時候,隔壁包房里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你們知道我這衣服值多少錢嗎?”
“好好玩啊。”張母的聲音從隔壁包間傳來。
張研江一愣,然后快速的跑向隔壁的包間,包間的門沒有關著。
包間里有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灰色的上衣上有著可樂的痕跡,他旁邊站著一臉童真笑的張母和一臉難看照顧張母的婦女。
“好玩?你們老板呢?讓他過來。”男人顯然很生氣。
張研江進入包間,來到婦女近前,問道:“怎么了?”
“阿姨把可樂直接倒在這位先生的身上了。”婦女低聲說道。
“你是老板?”男人見張研江來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以為他是老板,問道。
張研江剛想否認,男人卻說話了:“你們這的人是怎么回事啊?拿著可樂就往我身上倒,你說怎么辦吧。”
“你放心,該賠的肯定會賠給你。”張研江比較官方的說道。
“賠?你知道我這衣服值多少錢嗎?你能賠的起嗎?”男人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你這衣服多少錢?”他笑了笑,問道。
“兩萬。”
他沉默不語。
“賠不起吧?你說怎么辦吧。你這的人拿著可樂就往我身上倒,我這衣服算是不能穿了,我買的時候花了兩萬,你知道兩萬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攢夠嗎?你這說倒可樂就倒上了。”男人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好兇啊。”正在玩的張母看向男人,撅了噘嘴,有些怕的說道。
“你有病吧。是你拿著可樂倒在我身上的,你還說我兇?”男人又站了起來,暴跳如雷。
張研江示意婦女把張母先帶回隔壁的包房,婦女有些猶豫,他說道:“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你先帶著奶奶出去吧。”
婦女看了他一眼,還是點點頭,帶著張母離開了包間。
“我告訴你,這事你要不解決,我們沒完。”男人很生氣的說道。
“說吧,什么賬號。”張研江拿出手機,淡然的問道。
“什么?”男人沒有反應過來。
“你衣服不是兩萬嗎?脫下來吧,我給你兩萬。”他看向男人的目光冷淡。
“你給我兩萬?你是玩我的吧?”男人一臉的看不起。
張研江今天穿著很普通,男人實在看不出他會有什么錢。雖然兩萬不是很多,但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能拿出來的。
“玩不玩你,賬號給我,你不就知道了?”他表現的很平靜。
男人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出收款二維碼,讓張研江掃。
他沒有猶豫,打開微信掃一掃,就把兩萬塊錢給他轉了過去。
“好了,把衣服脫了吧。”他把手機放進口袋里。
男人看到收款,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穿著普通的張研江,沒想到他還真有兩萬塊錢。
“別看了,脫吧。”
“我脫了等會怎么走啊?外面那么冷。”
“跟我有什么關系?兩萬我已經轉給你了,你的衣服還想帶走不成?”既然男人不給他留一點臉面,那也怪不得他讓他難堪。
“是你們錯在先,要不是那個女人把可樂倒在我身上,你會給我兩萬嗎?”男人叫囂起來。
“呵。”張研江冷笑一聲,沒有在爭執,只是淡淡的說道:“先生,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說完,也不等男人有什么反應,快步離開了包間。
男人目光呆呆的看著張研江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