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研江把團子從籠子里放了出來,這時姑老爺和梁天奇才注意到他們還帶著一只狗過來了。
團子好像被悶壞了,好不容易從籠子里出來,跑的很歡,然后發現這是個新的地方,它繞著房子跑了一圈,嗅嗅這,嗅嗅那,然后在角落里熱情的留下記號。
見團子翹起腿,張研江就知道它想干什么,輕咳一聲,正想阻止它,它卻很精,在它未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就已經留下記號。
張研江一頭黑線,這狗,在家的時候就不這樣,怎么來了個新的地方就…
“姑父,我和阿雪這次來買了些滬海市的特產,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么,就買了很多。”張見智見張研江尷尬,忙把從滬海市買來的東西拿出來,緩解尷尬。
“來都來了,還買什么啊?”姑老爺客氣了兩句,但眼中帶笑。
“應該的。”
張見智成功的打破了團子隨地撒尿的尷尬氣氛。
張研江生怕它在隨地撒尿,就把它抱了起來,放在了外面的院子里,然后關上了堂屋的門。
團子扒了扒門,見進不去,就在院子里到處跑。
不一會,姑姥姥就把飯做好,端了過來。
張研江三人吃完之后,就休息了。
翌日,張研江早早的就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了。
外面的說話聲很大,大的震耳欲聾。
“這誰啊?說話用得著這么大聲嗎?”張研江想繼續睡,但聽著外面的說話聲,就睡不著了。
他穿衣起床,出了房間。
“你醒了?”剛出房間,就見梁天奇也從房間里出來,睡眼朦朧的。
“嗯。”
“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吧?他們天天這樣,每天都在我家門口玩,習慣了就好了。”梁天奇打了個哈欠,說道。
洗漱完后,張研江和梁天奇一起下了樓,昨晚他睡在了樓上,張見智和蕭雪睡在了樓下。
下了樓,張見智和蕭雪也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和姑姥姥做飯呢。
大門打開了,門外坐著很多人,正在天南地北的聊著,顯然沒有把早上當回事,也沒有把附近正在睡覺的人當回事。
姑老爺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早間新聞。
梁天奇去了后院,張研江這時才知道姑姥姥家還有后院。
說是后院,不如說是一個菜園,后院種滿了蔬菜,打理的還算可以。
“汪汪汪。”一只狗從后院沖了出來,見到張研江就叫,但并沒有咬他。
團子見有同伴,快速的跑了過來。兩只狗對視一眼,咬了起來。
張研江仔細看了一眼那只狗,是只土狗,比團子小了一些,長得有些花,頭有黑色,也有黃色和白色的毛,前半截身子一半是黃色的毛,一半是白色的毛,后半截身子有白色的毛也有黃色的毛,兩種顏色交錯,顯得這只狗很花,但看著并不違和。
狗吃的很胖,看樣子圓圓的,挺可愛的。
團子和它只是亂著玩,狗與狗之間看似像是咬架,其實大多數只是亂著玩。
“我叫它狗仔,我養的狗,在外面養的,帶回來了。”梁天奇從后院走了出來,看到兩只狗咬架,樂呵呵的說道。
“哦。我家的狗叫團子。”張研江說道。
梁天奇只是微微一笑,又去了后院。
不一會,團子和狗仔像是咬累了,不在咬了。
團子來到張研江腳邊,狗仔也來到張研江腳邊嗅了嗅,然后搖搖尾巴,找自己的主人去了。
他笑了笑,來到廚房。
“見智,你別忙活了,去跟你姑父說話吧。這邊有我和阿雪就行。”張研江剛來到廚房門口,就見父親正在切菜,姑姥姥卻攔下他,不要他切。
“沒事的,姑姑。在家就是我和阿雪我們兩個一起做飯,阿雪說我們一起做飯才好吃,研江也喜歡吃我們一起做的飯。”張見智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哪有男人做飯的?阿雪就是不像話,怎么能讓你下廚做飯呢?這活就應該女人做啊。你也真是的,慣著她干什么?”姑姥姥的語氣有些不善。
正在燒鍋的蕭雪聽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姑姑,話不能這么說。女人和男人一樣,做飯是屬于一家人的事情,不是只屬于女人的。”張見智臉色也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說道。
“你這說的什么話?家務活本來就該女人做,哪有男人去做飯的?”姑姥姥奪過他手中的刀。
“去吧,你去找你姑父說話去。這邊我和阿雪來就行。”姑姥姥說道。
張見智顯得有些尷尬,但也不好多說什么,來到蕭雪身旁,對姑姥姥說道:“我來燒鍋吧。我們那做飯都用天然氣和電,阿雪還沒有燒過鍋。”
說著,他便坐下來,就要替蕭雪燒鍋。
“什么?身為一個女人讓男人做飯就算了,竟然燒鍋都要一個男人燒?這樣的女人要她干什么啊?白吃白喝嗎?”姑姥姥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向蕭雪和張見智,語氣很刻薄。
“姑姑,女人到底哪里不行了?我小時候你就覺得女生不行,你還讓我爸媽把我丟了,生個兒子,他們沒有這么做,反而對我很好,你到現在氣的都不跟他們說話。”
“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差了?女生到底哪里不行了?你這么刻薄干什么?見智做飯怎么了?男人做飯怎么了?難道他們可以不吃不喝還是怎么著?”蕭雪忍不住的說道。
“你這樣不嫌丟人嗎?一個女人什么都不會,讓男人做,男人憑什么要照顧女人?從古到今,只有女人照顧男人的份,哪有女人讓男人照顧的?”姑姥姥的語氣有些不可理喻。
“女人就不是人了是吧?姑姑,在你眼里,你自己是什么呢?身為一個女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該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啊?”蕭雪有些不能理解姑姑的想法。
“女人從出生的那刻起就該照顧男人。”姑姥姥的語氣很堅定。
“好啊,你好好照顧吧,我不奉陪了。這飯,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吃吧。”說完,蕭雪把身上的圍巾解開,仍在案板上,直接要走。
“蕭雪,你怎么還是這么不聽話?你爸媽把你當寶貝養也就算了,你怎么還是看不清現實啊?”姑姥姥的語氣有責怪的意思。
“看不清現實的是你啊,姑姑。”說完,蕭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