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好可憐啊!”
“我靠!這些記者太沒人性了吧!那女生都受傷了,居然還那么欺負人!”
“醫護人員才可憐吧,被推到了都沒人注意,那一下應該挺疼的吧!”
“要我說那個誰就是有問題吧!人家那邊醫生給處理的好好的,他突然跑過去搞事情,醫藥箱都踢翻了,多耽誤事啊!”
“我看也是,之前嚴律出來要解決事情不就他在那叫囂嗎,我看就是故意搞事的。”
“瑟瑟發抖,我怎么突然想到之前的酒吧事件了呢?”
剛才的那名工作人員就是嚴律事先安排好的,解決事情的全過程確實不能直接直播,但有些鏡頭卻是要放出去的。
尤其是對于李東曉這個人,從一開始嚴律就知道他的任務是煽動現場情緒,來搞事情的,所以留他下來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眼下這件事的處理,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主要的是轉移大眾的注意力,不能讓大家可著一件事噴。
否則這事情就沒法有個結果,因為怎么一個結果都是錯,都會對音樂節造成不可逆的惡劣影響,那才是對方最想要的。
這個叫安安的女生受傷的事情,嚴律之前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只是交代了工作人員,讓他盯牢了李東曉,只要他有動作,就立刻開直播。
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一件事,他不需要去看網上的反響,單是想也知道,效果必然很理想了。
因為這件事,足夠鳳凰的網絡部門,還有自己工作室網關部去利用發酵了。
雖說玄幻一點的做法,他應該沖上去把李東曉胖揍一頓,或者跟他理論,直接把那名叫安安的女生護在身后。
但李東曉只是個小嘍啰,跟他理論或者計較,除了把事件進一步的鬧大沒有任何的益處,只會正中對方的下懷。
所以,雖然對利用了一個女生受傷的事情感到抱歉,但再來一次,嚴律還是會這么做的。
第一步完成,接下來便是第二步了。
難聽?惡心?垃圾?
嚴律面無表情的盯著那一邊,坐的還像個大爺一般AR樂隊,這才是這次事件最關鍵的點上。
自己是要把華國的樂隊推出去的,然而現在,不僅有了外國樂隊的加入,還被爆出他們是被邀請來的客人,座上賓,這個影響等于直接把巴掌拍在了嚴律的臉上。
他要是就此揭過,別說什么職業不職業,賺錢不賺錢的,他連說自己是華國人都沒臉。
“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柯捷注意到嚴律的目光,于是問道。
炎炬也是同樣,AR,在米國的年輕樂隊里也算有些名氣的,他們的實力確實強悍,而且歌曲制作精良,在比賽場上的表現,確實夠得上碾壓兩個字。”
比賽場的要求,是所有報名參賽的樂隊,成立時間不得超過三年,但這個時間段也足夠一些樂隊成熟成長了。
而顯然AR就是這樣的一支雖然年輕,但已然成熟的樂隊。
還真是鉆空子鉆到了自己面前,還敢如此目中無人。
“首先,必須道歉。”嚴律的目光掃向那些工作人員,他不知道這些人在剛才的表現是有心還是無心,但犯錯是肯定的,他不打算包庇,就如同他一直以來的態度,絕不逃避自己該承擔的任何責任。
“從剛才事發開始,所有牽扯在內的工作人員必須公開道歉,對于他們不當的言行負責,尤其是那位抓傷了那名女生的工作人員,也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
嚴律說完,看向柯捷和炎炬,說道:“我們作為主辦方的代表,也負有連帶責任,稍后我們找人與那名女生接觸一下,討論一下賠償事宜,具體該怎么做,以她為主。”
柯捷和炎炬不知道嚴律是真這么打算的,還是因為有記者和監督人員在,所以故意這么說的,只是先應了下來。
然后,嚴律才繼續說道:“對于網絡上惡意散布不實言論和造謠的,立刻發律師函,絕對不姑息。等到一切事件解決完畢,召開記者會。”
柯捷看了AR樂隊那邊,說道:“這邊怎么辦?”
因為黑帽子樂隊的大西當時確實要拿凳子砸人,所AR樂隊那邊也有要追究的架勢。
嚴律卻是掀起了唇角,不帶溫度的笑著,說道:“既然他們認為我們華國的樂隊技不如人,那不如再公開的比一場,他們輸了,就公開道歉。”
“呃。”炎炬頓了一下,“不是滅自己威風啊,只是提前假設,如果我們輸了呢?”
嚴律挑了下眉,“首先,我不認為我們會輸。其次,如果真的非要假設這種可能的話,那我們輸了,他們想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唄。”
“咳!”柯捷湊近了些嚴律,低聲的說道:“咱們這邊,比賽場上確實沒有能與他們對抗的,你難不成要從主舞臺那邊找樂隊過來?這說出去怎么也不好聽,贏了也不算贏啊!”
“我沒那么打算。”
柯捷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雖然地瓜樂隊的成立時間確實滿足比賽規則,可實際怎么回事你心里沒點數嗎?那簡直更不像話好不好?”
地瓜樂隊!
嚴律心說,就是你們想上,我也不能同意好不好!大炮打蚊子啊!鬧笑呢!跌份兒不!
他手指著那一邊,又是氣憤又是羞愧的黑帽子樂隊,說道:“事情既然是因他們而起,那就由他們來解決。”
李東曉之前是被安保人員給架到了一邊,為了避免真的被他訛上,所以安保人員并沒有對他做什么,而是很快的就把他放開了。
雖然李東曉很想刷存在感,可一直找不到機會。
可算是在聽到嚴律這么說之后,來了勁頭,“哼,說那么好聽,還不是將一切都扔給他們,贏了輸了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可真把自己摘了個干凈昂。”
見自己說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李東曉更來勁了,“還說自己不是舔狗,你們就是想讓那幾個老外奪冠,事情鬧大了不能內幕操作了,就來這么一手是吧。”
“哈,一場比賽,他們不是還注定輸,到時候更有理由把那些個老外吹上天了,你們啊,真是太惡心了。”
“之前宣傳說的一來來的,還真以為是想把咱們華國的樂隊搞起來呢,結果呢?哼,嚴律,你就是個黑心的人,我呸!”
李東曉說的來勁,但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清楚了,那邊黑帽子本來因為嚴律說的話而覺得提氣不少,這會兒卻全都轉為了憤怒。
他們是真以為嚴律乃至整個主辦方是打算把這些事都丟給他們自己去解決面對了,大西的情緒本來起伏就大,這會兒更受不得激,喘著粗氣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直接就沖到了嚴律的面前。
他的個子雖然比嚴律稍微矮一點,但他的體格比嚴律要壯,因此看起來氣勢還是挺驚人的。
安保隊長張天猛整個人的神經立刻就繃緊了,當下就要帶人沖上去,卻被嚴律一個手勢給攔了下來。
嚴律看著粗氣喘個不停的大西,問道:“你,怕戰嗎?”
嚴律的語氣和神態太淡定了,以至于大西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粗噶著嗓子的喊道:“不怕!”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樂隊沒有那個實力,可是輸人不輸陣,他不能先怯戰,尤其還是輸給那么幾個玩意兒。
嚴律很滿意他的回答,又看向黑帽子的其他幾個成員,“你們呢?怕嗎?”
那幾個也是面面相覷后,咬著牙,眼睛都快冒血的梗著脖子喊道:“不怕!”
嚴律笑了,“那就好。”
說完,他便抬步AR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