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演戲出道的俞飛飛,當年出的三張唱片,本人秉持的態度如同玩票一般。
但就是這三張專輯,卻在發行當年就創下了銷量紀錄,一舉奠定了俞飛飛在歌壇的地位。
誰人見面敢不稱她一聲天后。
以至于,哪怕她十年息影不在大眾面前登臺,再復出的這一場演唱會,也是備受關注至極。
從對外公布消息的那一天開始,圍繞著俞飛飛演唱會的話題熱度就不見降低。
只是,誰都沒想到她的復出演唱會竟是選在了金石音樂廳,一個最大容納人數也不過兩三千的室內音樂廳。
有媒體記者曾就此問題采訪過俞飛飛,而她的回答就如當年她發行專輯時那般,“只是想找個地方唱唱歌罷了,大家想聽,以后有的是機會。”
“你聽聽,你聽聽,我女神就是有個性!”一接上齊名,嚴律都沒什么機會敘舊,滿耳朵聽的都是‘我女神’三個字。
就好像這一車的人,沒一個能入得了齊名的眼一樣。
嚴律掏了掏耳朵,懶得去搭齊名的腔,而是看向了跟著他上車的瘦小個子男生,說是二十一,可看起來跟十七八差不多。
最主要的是,他這一身就跟漫畫里走出來的似的。
鍋蓋頭,圓眼鏡,大布衫,不合身的牛仔褲,臟兮兮的運動鞋,外加一個方方正正的雙肩包。
妥妥的就是漫畫里那種一出場就自帶沉悶死寂濾鏡的人物。
齊名沒介紹,嚴律只得自己來,“我是嚴律,上一次謝謝你。”
小男生抬了抬眼鏡框,神色上倒是很平靜自然的跟嚴律握了一下手,“我叫許科,我也沒幫什么忙,那件事之后還是被壓下去了。”
聽見許科的這句話,嚴律心思一動,“怎么會想起‘帝王蟹’這個名字的?”
二人的交談聲音都不大,再加上車內齊名的嗚哩哇啦,車外面粉絲們的嘰里呱啦,本是聽不太清的。
可‘帝王蟹’三個字實在讓人敏感,于是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這不怪大家好奇,也不怪大家震驚,也不怪大家驚疑,實在是‘帝王蟹’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滅霸氣息實在是太過駭人。
不說嚴律那一次,‘帝王蟹’直接爆出了陳琛工作室的監控和錄音,就說之前他的幾次爆料。
模范夫妻那么小心謹慎做過的親子鑒定,某歌王藏的那么深的小情人,還有某女星都快躲到外太空生下來的孩子...
講真,大家都覺得實際上‘帝王蟹’是那種傳說中的特工人員,否則是怎么能做到那么無孔不入的呢?
于是,當現在,‘帝王蟹’的真身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一眾人是不敢相信的,每一雙眼落在許科的身上都好像要鉆出個洞來窺探一番一般。
許科倒是仍舊神色平靜,似乎并不為嚴律的這個問題所震驚,只是很如常的回答道:“我的夢想就是吃帝王蟹吃到飽,只可惜實現不了。”
“為什么?”這個夢想聽起來也不是那么不切實際,怎么會實現不了?不止嚴律奇怪,其他人也奇怪。
許科這時神情才出現一點變化,那是一種沮喪,“因為我海鮮過敏。”
眾人:…默!是他們想多了啊!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眾人只覺得好像有一點失望似的。
于是下意識的,大家都覺得許科不過是配合嚴律說了一段冷笑話罷了。
總之,是不大相信面前這個瘦小的小男生真的會是‘帝王蟹’本尊的。
嚴律倒是跟大家想的不一樣,當初的事情發生時他就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玄幻,沒準齊名認識的那個小孩就是這么牛逼的人物呢。
現在見了,覺得不離十,不然這身裝扮他自己都對不起。
車窗外,粉絲,歌迷,還有媒體人把金石音樂廳的周遭都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翟軍就是有再好的車技也無用武之地。
偏是這種情況下嚴律幾人也不能下車,郭夯只得打電話求助。
等了一會兒,負責人那邊總算調來了人手維持秩序,將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道路給讓了開來。
如此,包括嚴律在內的幾輛車,才抓緊時間的迅速通過,沒入了地下停車場的空間之中。
翟軍按照指示,一路來到指定的停車位。
嚴律才走下車,就聽見一個爽朗的男聲,沖著他這邊喊道:“嚴律。”
他聞聲看去,就見另一輛也剛停好的車上走下來的,正是鳳凰一哥聶宇,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氣質絕倫的女士。
嚴律記得曾在雜志上見過這張臉,是聶宇的姐姐,鳳凰股東之一的聶欣婕。
嚴律迎向對方靠進的腳步,向二人打過招呼后,問道:“你們也是來看俞姐的演唱會?”
“是也不是。”聶宇笑著,跟嚴律身后的幾人點頭示意后,才繼續說道:“我是聽說你也要登臺,于是特意從外地趕回來的。”
這話說出口,在場有幾人的面色就有些不大自然,因為嚴律只是作為助演嘉賓,而且按照咖位來說,他實際是高攀了俞飛飛的舞臺,可現在聶宇這么說,顯然是把嚴律放在了俞飛飛的前面。
聶宇也是話出口才意識到,雖然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可也不該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
心中正琢磨該怎么圓回來的時候,那邊嚴律則是做出了苦瓜相,“就算擔心我把俞姐的復出演唱會搞砸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吧,我不要面子的嗎?”
一句話出,尷尬氣氛登時緩解,聶宇立時領會到了嚴律的意思,手捂胸口,一臉歉意的拍了拍嚴律的肩膀,“抱歉,我就是這么耿直。”
說話的功夫,那邊已有工作人員把電梯叫好了。
人數多,所以分了兩批,嚴律和郭夯還有聶宇,聶欣婕一起,余下的人一起。
電梯廂里,聶宇跟嚴律聊起了過兩天的綜藝錄制,“沒什么劇本,就是我邀請你來我家做客,我們可以聊聊音樂,玩玩游戲,中午可以做點吃的,節目組會安排一些小的挑戰項目,但都會根據當時的情況來定,不需要太緊張。”
嚴律還真挺少去朋友家做客的經驗的。
印象中,上一世好像也就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還有去朋友家坐坐的,再后來,朋友們都相繼結婚生子,他的職位也一步步高升,再去也就是禮貌拜訪,玩或者鬧倒是沒再有了。
聶宇不知道猜不猜得到他不自在或是擔憂的地方,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用擔心。”
嚴律也只能笑著點頭,“嗯,到時候還請多關照了。”
電梯抵達一層,現在還不是入場的時間,大廳里都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
嚴律和聶宇,這都是吸睛體,一從電梯邁出來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只是每個人手頭都有活,便只是興奮的看了一眼便都去忙自己的了。
他們便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直接去了后臺。
出于禮貌,也得先跟俞飛飛打聲招呼才是。
齊名他們的電梯就在下一趟上,這會兒出來緊走了幾步就跟上了嚴律的腳步,只是越是走齊名的動作越僵硬,眼可見的沒一會兒就同手同腳了。
使得跟著他一起的幾個人走的都有些不自在。
許科忍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是不是個爺們!要不要這么緊張!”
齊名吞了吞口水,“你管我是不是爺們!你管我緊不緊張!我女神要見我了,我能不興奮嘛!”
他話音才落,就聽見從他們的身后,突然傳出來一聲,‘噗嗤!’
一眾人回頭,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俞飛飛和秋妍竟然走在了他們的后面。
兩個人都是穿的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乍一眼看去跟姐妹倆似的。
那一聲就是秋妍沒忍住笑出來的聲音,她掩著嘴,紅著臉頰,顯然這笑意還沒止住。
俞飛飛拍了拍秋妍的手,歉意的對齊名笑了下,又跟大家點了點頭,當做問好。
眾人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在私下里見到俞飛飛,都掩不住內心的激動。
卻都沒有齊名那么夸張,他直接看俞飛飛看直了,整個人都沒有反應了。
嚴律淡淡瞥了他一樣,十分無語。
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