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琛有關。”郭夯上來就是這么一句。
嚴律錯愕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個有關并不是指的‘陳琛’本人,“是他背后的人?”
“嗯。”郭夯無意識的搓著手,這是他心慌時的習慣動作,“我之前說過吧,陳琛的背后是有人的,而且靠山很大,我現在能打聽到的,他跟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老總有關系,那個老總名字叫項時封,二十七歲白手起家,不及三十五已經沖上新福豪排行榜,且位列前十之內。”
‘新福豪排行榜’,嚴律上一次聽到還是在白子弟那,他沖進了前二十,已經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沒想到這個項時封比他還厲害,八年時間。
嚴律琢磨著‘白手起家’這四個字,覺得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的。
不是他對這四個字有想法,而是覺得在現今這個時代下,可能性太低。
互聯網這塊蛋糕太大也太誘人了,幾乎每一口下去都有甜頭,都能讓人欲罷不能。
可問題是,能守住這一口蛋糕的有多少,而更多的人卻是在吃下好幾口蛋糕,肚子尚達不到滾圓時,就被其他人一口拆吃入了腹,所有的付出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互聯網的戰爭,沒有硝煙,卻同樣慘烈。
項時封能用八年時間,讓資產翻了幾倍不止,顯然是其中的贏家勝者,說他簡單,嚴律怎么也不能相信。
更何況他還是那個陳琛的靠山,什么主子什么狗,不說那部分侮辱,單說道理還是沒錯的。
“那你覺得他會就此收手嗎?”
郭夯搖搖頭,“顯然不可能,不過華京他還是鞭長莫及了一些,也放不開手腳,倒是不用太擔心。”
從目前嚴律的應對來說,如果事先有了防備,還是問題不大的,畢竟嚴律現在確實用資源,暫時穩住了鳳凰、金煌和星娛,有利益的前提下,大家還是不會撕破臉的。
而且,他還在張老和趙老那里都掛了號,雖然他們不會主動幫嚴律做什么,可偶爾遇上事,幫著表個態,就如這一次的楊光華老師幫唱,就很管用了。
然而嚴律卻看向郭夯,“那如果走出華京呢?”
郭夯一愣,“你要走出去?”
嚴律笑了笑,他總不能一直在新手村待著吧,世界那么大,他也得去看看啊,“我想辦巡演。”
郭夯一激動,“演唱會嗎?”
嚴律的話題熱度在,又是歌王,趁熱打鐵搞個演唱會也不是不行,可他心思不在這個上,興趣也不大,“是音樂節,我想辦巡回場,走幾個城市。”
郭夯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就蔫了,“這個可不是一般的難度,而且走出去,等于告訴那些看你不順眼的家伙,‘我出新手村啦,快來弄我吧’!”
好的!
嚴律知道了,郭夯原本的打算確實只是想讓他當新手村的村霸,壓根沒想過走出去!
這個經紀人,好樣的!
他不再跟郭夯糾結這個問題,“那按照你的說法,這個項時封的主戰場是哪?”
“川省啊!”
川省省會,成都,這是這個時空下,華國與上一世的華夏,很重合的一個地方,嚴律一早了解過就想去看看,除了名字,其他地方是否一樣。
“行,那第一站就去成都。”
“哦!”郭夯應著,又驚了,“啊?”
嚴律點點頭,他站起身,覺得兩位老人家也蹦的夠用了,再下去就得累著了,他準備去帶兩位老人轉一轉,吃些東西,休息休息。
郭夯卻攔住了他的腳步,“不是,去成都?那是項時封的主戰場,你就是出新手村,是不是也考慮下等級問題,直挑BOSS老巢真的好嗎?”
嚴律看著郭夯好一會兒,突然就笑了,“你說他肯定不會收手,與其我走哪都防著他在后面搞動作,還不如直接沖到他面前,跟他玩明的。”
之前嚴律就苦于自己摸不清對手是誰,只能靠著鳳凰、金煌和星娛三家來周旋,被動太多了。
如今總算捉住資本頭的一個,他自然得化被動為主動了。
而且,這一仗如果打好了,嚴律肯定能得到屬于自己的資本支持,所以項時封這塊敲開資本市場的開門磚,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了。
“我不喜歡千日防賊,我更喜歡一日殺千賊。”
“所以金牌經紀人先生,多幫我打聽些消息吧,比如項時封的競爭對手是誰之類的,會更有幫助。”
郭夯無語翻了個白眼,天知道他能打聽到這些消息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他項時封不是圈內人,平時也少在媒體面前露面,單靠他金牌經紀人的身份壓根就觸不到這些消息,還是動用了自己家那邊的人脈才摸出的大概。
當然二樓,打聽項時封的競爭對手這種事還是相對簡單的,郭夯雖然吐槽卻也沒覺得這事很過分。
他攔住了嚴律,“我去把叔叔阿姨領出來吧,你去該造成轟動了。”
樂隊人是樂隊人,嚴律就算想再低調,可他的身上目前最顯眼的還是明星,所帶來的光環效應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樂隊人下場,大家最多是歡呼,是玩鬧,可一個明星出現,就是轟動了。
舞臺上表演還在繼續,嚴律如果真在臺下造成了轟動,顯然是不好的。
嚴律接受了郭夯的建議,一邊戴帽子口罩做偽裝,一邊走到一旁去等候了。
沒一會兒,已經明顯有些累喘的嚴父和嚴母就被郭夯領了出來,能看出來,就算是累,兩位老人還是挺開心,挺不舍的。
嚴律面對他們的時候,已經比最開始的要輕松許多,“好了,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休息,想玩再回來。”
這哪里像兒子跟父母說話,更好像一個大人面對兩個貪玩的老小孩,以至于嚴父和嚴母的老臉都紅了紅,末了還是笑了出來。
一家三口,就順著人流,先去了美食區,一個挨一個的檔口圈出了很大的一塊空地,當中擺滿了桌椅,這會兒還沒到飯點,可對于音樂節來說,又哪里有飯點一說。
所以這會兒,好些桌旁都坐滿了人,空氣里也都是各種美食的香氣。
老兩口平日里幾乎不怎么碰這些快餐類的美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點些什么。
嚴律考慮著兩位老人家的胃口,點了砂鍋米線一類的,又點了好些個小食,滿當當的擺了一整張桌子。
若不是嚴母攔著,嚴律八成是想把所有小食都點一份給兩位老人家嘗嘗了。
正吃著呢,身后一桌年輕人的對話就進入了嚴律的耳朵。
他仔細聽了一會兒,談論的是比賽場那邊。
只是,這語氣,還有這內容,卻是有點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