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九色酒吧二樓的一處包房內,嚴律一行人,正在舉行第一次的慶功宴。
本來他也邀請了齊名的,可這些日子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總是沒時間,便只能作罷。
作為老板的嚴律,拿下了第一個代言,著實是可喜可賀。
再加上他獲邀參加企鵝音樂的音樂盛典,這等于是雙喜臨門了。
一行人皆都是笑得合不攏嘴的狀態。
尤其是郭夯剛招進來的三名新員工,一名是負責網關的魯瀟,另外兩名則是助理王萌萌和許其。
他們剛加盟就聽見這樣的好事,都有種前途一片光明之感,內心的歡欣雀躍就從揚起的大大笑臉就能看出來了。
這三個人,其實都算是郭夯的老熟人了。
王萌萌和許其,曾在金煌娛樂接受過助理方面的相關訓練,只是二人的性格有些直接,不大與上級處的來,因此工作上并不順利。
郭夯曾因為工作的關系與他們有過幾次交道,知道他們二人的品性和能力,因此這次要招助理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他們。
索性金煌娛樂也確實對他們不上心,二人又都欽佩郭夯的能力,于是二話沒說的就同意了,甚至夸張到,他們今天上午才將離職手續全辦完,下午就來這邊報到了。
王萌萌和許其都是二十七歲,前者青春靚麗,后者陽光健朗,模樣都屬于挺耐看的,再加上說話直接不做作,相處起來很舒服。
而至于負責網關的魯瀟,則要傳奇的許多。
因為她上來跟嚴律打招呼的第一句是這樣說的,“之前為了幫你辟謠,我姐整個人都泡在了國外的版權網上,不吃不睡不休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些證據。怎么樣?有沒有很感動?是不是該好好的簽個名答謝一下你的死忠腦殘粉?”
當時,嚴律是直接被她給說愣住的,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娛樂圈邊緣狗仔瘋瘋崽是你姐姐?”
“確切來說,不是。”魯瀟搖了搖頭,“帳號是我的,但搜集證據和發布都是我姐干的,只有何遠紅的料是我找的,總之,要不要簽個名?”
“必須!”嚴律立刻就點頭了,他之后也試過登錄國外的版權網,單是各國語言,還有超級龐大的信息庫,就給他嚇退了,他當時就打心眼里特別感謝這位瘋瘋崽,因為他知道在那么龐大的信息庫里找出那些證據來,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困難和耗費心力的事情。
只是網絡上,他發過私信,對方沒回,讓他很有些失落。
這會兒聽見了真人真事,能不激動?
更何況,對方不是專業干這些的,而是只是自己的一位粉絲。
“你姐她在華京嗎?請過來,我當面謝。”
魯瀟笑瞇了雙眼,“有你這句話就夠我姐樂半天啦!不過我姐這段時間去外地出差了,等她回來的吧!”
“好嘞。”
因著彼此之間的這些關聯,幾個人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的,很是盡興。
嚴律一開始也跟她們玩了些游戲,但畢竟靈魂層面已經是個四十歲的大叔,又是這些人的老板,所以很快就退出了戰局,與秦娜妮坐在一邊,安靜的聊天。
二人自成一國的狀態,讓其他人也知趣的不去打擾。
反正包房夠大嘛!
時間過半,九色酒吧的老板童哥推門走了進來。
嚴律一直念著對方當初幫自己先行注冊了版權信息的好,所以起身相迎。
“不用這套,坐吧。”童哥拍了拍嚴律的肩膀,然后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在場的幾人中,也就林北和林南是童哥認識的,于是嚴律就一一為他介紹了一下。
作為話題人物的經紀人,童哥沒少聽過郭夯的大名,簡單的打過招呼,以他閱人無數的雙眼來看,這個郭夯確實是個能成大事的人,眼里有精光卻不懾人,是個時刻都能保持警惕和冷靜的人。
再到林蕊的時候,童哥是很明顯的驚訝了,酒吧街上頗有名氣的鬧吧,對于‘鼓架子上的精靈’這個名號可不陌生,雖然之前在嚴律的歌手舞臺上見到過,可這會兒面對面了,才是看到本人,比料想中的看起來還小啊,但一身氣勢不容小覷啊。
再到的三人,就是嚴律工作室新招來的魯瀟、王萌萌和許其了,童哥也是到這時候才真的確認嚴律在單干,對他的勇氣頗為贊賞。
在最后,嚴律才攬著身旁秦娜妮的腰身,介紹道:“童哥,這是我女朋友,秦娜妮。”
童哥頗有些驚訝,他還真不知道嚴律居然會喜歡這樣恬靜美好如同一枝花的類型,但想想嚴律自出名以后展露出來的沉穩氣質,似乎也能接受了一些。
他點頭打著招呼,“很漂亮,是你小子的福氣。”
一朝翻身,不僅成了話題和熱度皆有的明星,還看了自己的工作室,又有了一群脾性相合的工作伙伴,更是找了一位氣質不俗的女朋友。
“你這是妥妥坐上人生贏家的寶座了啊!”
“還差得遠呢!”嚴律失笑,他現在的根基可不穩,還算不上人生贏家。
童哥也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他拿起酒杯跟嚴律碰了一下,“哥還得謝謝你,托你的福,生意好了不少。”
嚴律是從九色酒吧走出去的,雖然剛開始一路被人黑,每次被人黑都有人把九色酒吧的名字牽進去,但又隨著每次黑料被推翻,使得嚴律名氣大噪的同時,九色酒吧也跟著好像揚眉吐氣了一般。
這些日子,可沒少有人是因為嚴律的關系來這捧場的。
倒不是說來這就能聽到嚴律唱歌,或許只是有些人好奇一下,能走出一個嚴律的酒吧是什么樣的而已。
但這已經足夠九色酒吧的生意爆火開來,已經儼然成了東三街上最有名的酒吧了。
沒人不希望自己的生意火爆,童哥也是這樣,所以他一直很想找機會跟嚴律說聲謝謝,今兒他來了,正好當面說了。
嚴律干了一杯,又滿了一杯,語氣誠摯的說道:“不,我得謝謝童哥,之前我窘迫,你留下了我,給了我生計。之后我游移不定,你又放開了我,讓我回老家安生過日子。我唱老男孩那天,要不是你幫我注冊了版權信息,我可能不會有今天。真的,謝謝。”
說完,也不等童哥說什么,嚴律直接就把這口酒給干了。
他這段話,一半是替前身說的,一半是為自己說的。
童哥,在記憶里,不是個跟原身有太大交集的人,甚至二人交流的次數都很少,可總在關鍵的時刻,有他的身影。
或許,自己沒來,原身去走他定好的那條路,就不會意識到童哥曾對他人生的意義。
但‘或許’沒發生,那意義之重,自己就不能忘。
童哥抽了抽鼻子,“大老爺們說這話矯情不,以后好好地就成了。”
“嗯!”嚴律笑著又跟童哥碰了個杯,突然道:“哥,我能再上臺唱首歌嗎?”
童哥剛要喝酒的動作一頓,驚訝轉為驚喜,一點不壓抑自己的興奮和期待,“成啊!你包場開演唱會都行!”
嚴律放下酒杯,招呼了一下郭夯他們,“走著,下去開演唱會去!”
幾個人同時一腦袋問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