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撒寨子本身就不大,還被神州和緬州各分了一半。所以兩架直升機的引擎和螺旋槳在空中的轟鳴,足以把整個寨子都轟動了起來。
阿姿茉摟著水洛伊莎仍然不知如何面見牛爾。同樣不知今后牛爾和水洛伊莎生活在一起后,她該如何自處。
盡管糾結矛盾如此,她還是提醒水洛伊莎趕快洗洗臉,收拾一下自己。即便不是牛爾過來找她,她也該去學校給學生們上課了。
看著水洛伊莎仍然有點不相信的樣子,阿姿茉就說,等水洛伊莎和牛爾之間一切都有了定論,她再做選擇。在一切還沒有清清楚楚之前,她絕不會離開水洛伊莎,更不會做出什么極端的行為。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哪個不想讓自己生活得自由自在,活得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哪個愿意偏要去找罪受,甚至去自尋死路呢。
阿姿茉說的很現實,也很實在,水洛伊莎不能不信。
等她梳洗完畢,見牛爾仍然沒過來,就跟阿姿茉打了聲招呼去學校了。
距離學校還挺遠,她就見到了停在學校操場上的那兩架直升機。她立刻百米沖刺一樣一路飛奔過去,直接就沖到了水洛伊莎號的駕駛艙下。
兩架直升機都已經被早上過來上學的小學生們圍了起來。始終站在機身下不敢離開半步的楊曉農,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水洛伊莎。
他和牛爾拿著水洛伊莎的幾張照片不知跑了多少路,問了多少個人。當水洛伊莎真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是把他驚艷到了。
果然是風華絕代,嬌嫩如水。
“我在牛爾那里見過你的照片,你一定就是水洛伊莎了…牛爾剛走不久,現在應該快到你家了。”
水洛伊莎一聽,立刻轉身就要再次來個百米沖刺。但她也就是剛剛轉個身而已,很快就又轉回來了。
“我是水洛伊莎。你要是見到牛爾,就說我去上課了。他可以來等我,也可以在我家等我,下課后我就回家。”
四周圍攏著的小學生們一聽,他們的瑪塞耶…竟然就是機身上印著名字的那個水洛伊莎,所有的眼睛都立刻從飛機上挪開,齊齊看向了水洛伊莎。
“走了,走了,上課去啦!”
水羅伊莎一邊拍打著身邊小學生的頭或肩膀,一邊就帶著他們鬧鬧哄哄地走向了教室。
快到阿姿茉家的時候,牛爾身邊的霍野靈又不見了。
遠遠看著在大門口站著的阿姿茉,牛爾在這一瞬間,竟然分不清他一直是在找水洛伊莎,還是在找阿姿茉。
盡管半年來他已經經歷了好幾個女人,然而所有的女人都和阿姿茉不一樣。阿姿茉帶給他的東西,其他的所有女人都不可能給到他。
同樣,他想要的東西也只有阿姿茉能給他。
再次見到活生生的阿姿茉后…
牛爾終于意識到,阿姿茉就像水洛伊莎一樣,同樣是任何女人都替代不了的。
牛爾已經來到了阿姿茉身前,阿姿茉還像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牛爾也沒理她,直接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就進了院子。只是在經過阿姿茉身邊時說了一句,“傻看什么,還不趕快進來。”
阿姿茉理了一下鬢角的發絲,連忙小跑著沖到牛爾的身前給他打開屋門,她自己就在門旁站著。
牛爾進門后一把就把她拽進了屋里,隨手就關上了房門。
“水洛伊莎呢?”
“上課去了。”
“有沒有她不知道,想不到的地方?”
牛爾一邊問著話,一邊已經把阿姿茉摟在了懷里。
他幾乎就是全身顫抖著開始探索這個曾經非常熟悉,現在又有些陌生的身體。
牛爾的手剛一碰到阿姿茉的肌膚,阿姿茉整個人立刻就軟成了一灘泥。
“沒有其他什么地方…水洛伊莎至少也要上完第一節課才能回來,很有可能會上完兩節課才能回來。”
牛爾再不猶豫。
等水洛伊莎上完兩節課回到家的時候,遠遠就見牛爾在大門口等著她。她立刻又是一個百米沖刺,沖到牛爾的身前就是一個虎撲,直接就撲進了牛爾的懷里。
水洛伊莎兩只手臂抱著牛爾的脖子,把臉緊緊貼在牛爾的臉上。牛爾兩手托著水洛伊莎的兩條大腿…
兩人都沒說話,一句話都沒說。
過了一會兒,水洛伊莎就開始咬牛爾的耳朵。
不是說悄悄話,而是真的用牙齒在咬。咬了幾下耳朵,又開始咬牛爾的脖頸,肩膀,只要能咬得到地方,她就不斷換著地方咬。
“莎莎,我這次的時間有點緊,我有話要問你…”
水洛伊莎終于從牛爾身上滑了下來。
“剛才你媽說,她準備去穆姐縣縣城開一家寶石店。我現在還在夷州,恐怕一兩年內回不來。然而我還想盡快跟你結婚,你說我們把家安在哪才好?”
還是和牛爾一起上學放學的時候,水洛伊莎就想過跟牛爾結婚,永遠生活在一起的事。她甚至都想過,他們兩個生的小孩兒,是像牛爾多一點,還是像她多一點…然而絕沒有想過這件事來的這么快,這么突然。
還有,早上的時候,她媽媽還尋死覓活地要離開她。現在怎么突然就要去穆姐縣縣城了呢,還開什么寶石店…是牛爾給她出錢嗎?
“穆姐縣城與對面的夷州村寨只是一橋之隔,你應該知道的。在那里開店可以做神州和緬州兩家人的生意。更重要的是,那里和這里,以及和豹子坡都離得不遠。揣著一紙通行證隨時可以去豹子坡和尼撒鎮…要是開著直升機,我們還可以隨時去神州的任何地方,也可以去我現在上學和工作的地方夷州。”
牛爾說完這些,水路伊莎仍然沒有什么反應。
“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跟你媽媽談過了。她只是不想離你太遠,只要想看你時很方便就能見到你就好。另外,還會有懂行的人幫她做生意,這些你都不用擔心。”
水洛伊莎還是沒有什么反應,仍然只顧低著頭擺弄自己的衣角。
牛爾終于有點慌了。
以往水洛伊莎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他的話在水洛伊莎面前,就像是上帝的旨意,水羅伊莎從來都沒有反駁甚至懷疑過。
今天這是怎么了呢。
難不成。
她終于意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