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緣和牛爾今天的配合,一直到現在都很默契。
牛爾昨天就想過,今天的這場聚會,如果能把氣氛在短時間內搞起來,還真是不太容易。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很熟。
牛爾和馬強是插班生,才來了一個星期左右。
要不是有邪緣這個社交能力超強的班長瞎攪合,以及牛爾那個散彈槍的餿主意,他們這三個同班男生之間都不是很熟。
至于那三個女生,除了耳聞過章紫衣的系花,院花,各種花之外,原來根本就都不認識。
章紫衣是表演學院舞蹈學系的;
俞娜娜是美術學院書畫藝術學系的;
梅寒芳是設計學院多媒體動畫藝術學系的…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散彈槍行動,這三個女生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有機會聚在一起。
至于這三個女生和三個男生之間,就更特么離譜了。
也就是牛爾和章紫衣因為面試時有過一面之緣,然后章紫衣因為向牛爾索要歌曲,才發生了后來的一個彈琴唱歌,一個就要為他跳支舞的找平衡行動,然后才有了今天的再次相聚。
三對男女之間,實際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做多的都沒有超過三天。
但也唯有牛爾他倆這一對兒,至今還沒有挑明關系。
也只有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從發生發展到現在,還屬正常的普通朋友范圍。
其他那兩對兒,從一開始就目的明確…
然而從今天最初的表現來看,這兩對目前還明顯地處于稍有些緊張的試探性接觸階段。
但是這兩對兒很快就發現,也就是那一對兒還沒有明確關系的,他們兩人之間的舉止好像比他們這些明確關系的,還要更加親密一些。
隨著梅寒芳冷不丁地就要為牛家改店名甚至該院名的那一句開始,此后的其他人在牛爾和邪緣的帶動下,也都漸漸放下了拘謹,開始隨意地談論了起來。
這個六人參觀團的氣氛,也終于有了些輕松玩樂的味道。
于是其他人很快就發現,每當轉角或路上有點磕磕絆絆時,牛爾就會扶章紫衣一下。有時跨個根本就沒有什么高度的門檻時,牛爾甚至直接就摟著章紫衣的腰,把她帶過去。
甚至章紫衣悄悄跟牛爾說了句什么話,牛爾竟然拍了她p鼓兩下。
依然沒見章紫衣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就像這一切都很正常一樣。
牛爾的前世就因為工作太過忙碌,就沒有什么撩妹甚至經營愛情什么的時間。即便偶有遇見有眼緣的,他也都是盡量打短平快。
行就干,不行就立馬散,誰也不耽誤誰的時間。
所以牛爾一般三句話不過,就會扯上h段子。用h段子迅速打開氣氛,迅速拉近彼此距離,然后就是動手動腳。這一步如果再沒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礙,基本就隨時可以拿下了。
時間就是生命,誰都墨跡不起。
跟章紫衣相處,牛爾明顯是承襲了他前世的那一套。
所以邪緣的這個參觀提議,為這幾個人之間打破僵局,在比較輕松的氛圍中逐漸熟悉并拉近彼此的關系,就創造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實在是歪打正著的高明之舉。
當然這只是個前奏。
邪緣和馬強早就躍躍欲試,卻一直壯不起那顆慫人膽。
現在見到牛爾和章紫衣如此,也就大著膽子開始照葫蘆畫瓢試探。
人家女生整個人都跟你大老遠地過來了,還用費其他的話嗎。
只要你給女生足面子,還有什么樣的超級難度動作,攻克不下來。
所以大半個庭院轉下來,這三對兒小人之間已經比剛來時,不知要親近了多少。
當然牛爾和章紫衣除外,人家昨天就開始動上手腳了。
牛家的整個庭院背倚山坡,庭院與公路之間還有一條小溪。公路與庭院之間由一條足有六七十米長的甬路相連。甬路間那條小溪上,還有一座小木橋。
出了西側廂房,牛爾帶著眾人來到北側。這次連屋都沒進。北側的三個單元基本都屬于內庭院,也就是牛爸牛媽他們起居的地方,以及為比較親近的親友們預留的客房之類。
從院落的北門出來,轉過一道影壁,迎面就是一片挺秀的竹林。竹林的后面竟然是一片農田,農田再往北,就是北山的山坡了。
幾人都急著看那片櫻花,就沒爬山而轉往牛爾的琴房那面,也就是院落東側的外面。
一片粉紅色的花海,終于呈現在了眼前。
花海中還有一個小池塘,與公路邊的那條小溪相連。
因牛爾和馬強急著要練琴,牛爾就說他倆先去琴房,其他人可自由行動。實在沒啥玩的,還可以拿了釣竿去池塘里釣魚,要么就去小酒館幫廚…
邪緣說,他想先去爬爬北山,眺望一下附近的全景。
俞娜娜沒作聲。
牛爾管不了那么多,轉身就回了庭院,馬強自是緊緊跟隨。
回到琴房才發現,馬強的身后還跟著章紫衣和梅寒芳兩人,只是邪緣和俞娜娜都不見了蹤影。
“曲譜帶來了嗎?”
馬強急忙從包里拿出卷成了桶狀的曲譜遞給了牛爾。牛爾在往譜架上放曲譜的時候,馬強一邊摘下背包送到墻根處,一邊問牛爾:
“你也喜歡拉小提琴嗎?”
牛爾的琴房和昨天一個樣,仍然什么都沒有。
馬強掃了一圈也沒見什么地方方便放背包,卻發現了躺在墻角的那個小提琴盒子和吉他盒子。
牛爾回頭。
“我也喜歡小提琴,就是不太經常玩…這次我只是竭力做好你的綠葉,你要加油。”
轉回頭才發現,章紫衣和梅寒芳仍然并排站在墻根,像兩個小受氣包似的,正看著牛爾和馬強。
“你倆傻不傻,如果要在這里看我倆練琴,就去前院找我媽拖兩把椅子過來…我爸媽見到你們來,早都高興壞了,正給你們準備好吃的呢。”
牛爸和牛媽媽見到牛爾的這幾個同學,確實是非常高興。
一直以來,牛爾都是獨來獨往。
他唯一的一個玩伴,最后還被這兩人給發展成了,準男女朋友…
在尼撒那么多年,牛爾甚至連一個要好的同學都沒有,現在想想實在是有點可憐。
看著牛爾帶著幾個同學房前屋后地轉,還都比比劃劃地說著,牛爸和牛媽媽都撂下了手里的活計,趴在小酒館的后窗上一直看著他們。
“如果牛爾在尼撒時就有這么多同學朋友跟他玩,或許他和阿姿茉…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吧…”
牛爸似在感嘆,又像是在懺悔。
當初咋就忘了給牛爾找幾個同學,給他們創造點機會,讓他們在一起玩呢。
“你傻呀,你看那個視頻。他倆總共接觸也沒有幾天,沒準一開始就對上眼了。這種事,不但爹媽管不了,就是想防都防不勝防。”
“何況一個村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覺得這就是遲早的事兒…孩子大了,很多事都由不得爹娘,你就別再瞎操那份心了。”
牛媽媽嘴上說牛爸,不讓他瞎操心。
但她最后也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是,沒準你兒子就好內味,好內口呢。
否則,他為啥偏偏就放過了水洛伊莎呢。
否則,吳老師為啥就偏偏喜歡咱家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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