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幅山水畫和一幅攝影作品的品讀,牛爾分別用了兩首詩歌來表達自己的理解和認識。即便幾位老師都是博覽群書,學貫古今的大才,也不能不對牛爾另眼相看。
何況牛爾剛才演唱時的那兩滴淚水,也恰恰表明,牛爾并非是一個浮躁浮夸的少年。
他至少是已經經過了一些世事的毒打,經過了懸梁刺股般的苦讀。
“你是幾歲開始讀書的?”
“剛會說話就開始識字,四五歲就開始雜書背詩詞了。”
“難怪…”
“這位是侯老師,這位是李老師…他們可都是拿過國際大獎的大導演。”
“侯老師好!李老師好!”
牛爾一一給老師們鞠躬問好。
“我叫章艾佳,演員出身,導演這行還是剛剛起步…你叫我章老師就好。”
“章老師好,謝謝章老師!”
“等你升入大學后,我們幾個才有可能會教到你,預科這半年,你要加油哦!”
“我會的,謝謝章老師!”
牛爾走了之后,章艾佳感嘆。
“天哪,我活了這么久,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長得這么好,還這么多才多藝,還這么才氣逼人的極品少年!”
另幾位男老師,都怪模怪樣地笑。
幾位老師回座,開始接下來的面試。
牛爾在走廊里剛走出不遠,一個女生從后面喊住了他。
“我是章老師的臨時助理,叫章紫衣。在表演學院舞蹈學系,開學就讀二年級了。”
聽到舞蹈學系四個字,牛爾心里一疼。
水洛伊莎柔順而略帶頑皮的樣子,迅速在他腦子里閃了一下。
“你好學姐…”
“學弟你好…
“你剛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是我昨天才寫出來一部分,還沒寫完,暫時還沒有名字呢。”
“那等你寫完了…額…好像還需要樂隊錄音…”
“沒關系的。等我寫完了,我就先唱給你聽,你也幫我提提意見。”
“好…那就…”
“那…你不覺得,那就有點虧欠我了嗎?”
“額…我還沒想到。”
“如果你不想虧欠我,我彈琴唱歌,你就給我跳支舞,我倆就算扯平了。”
“好…”
章紫衣欲言又止。
“你掃我吧。”
牛爾掏出手機,打開某信伸向章紫衣的的面前。
大帥比與普通男生的明顯區別。
就是在女生面前,能永遠的保持鎮定自若與淡然自信。
無論她是多么漂亮與高貴。
面試完牛爾有三天到一周的時間等待錄取通知。
這幾天牛爾就開車帶著牛爸牛媽把北新市轉了轉。隨后他就把牛爸和牛媽媽介紹給了新北市的交通監理所,也就是他自己考駕照的地方,他讓牛爸牛媽也在這里考個駕照。
現在的小酒館位于新北市郊區,牛爸牛媽媽都有了自己的車子,出行啥的才比較方便。沒有自己的車子,就是想自己進點貨,買點東西啥的都是個問題,至少不會很方便。
新北市私營駕校很多,牛爾出于思維慣性,還是選擇了官方的監理所。
其實即便是私營駕校,稍有刁難索賄潛規則,就要被苛以重典,牛爾還不夠了解而已。
十幾年前有一位教練有過類似行為,被判了十二年。十多年前至今,北新市唯有這一個類似的違紀案例。
在神州本土,有職務特權而不私用,那才是咄咄怪事。
當初隨著雙棒兒真人秀的沖擊,牛爾和阿姿茉真人秀的熱度有所消減,《牛爾王文集》的銷量也就漸漸緩了下來。
臨到牛爾一家離開尼撒鎮時,牛爾還是到賬了近八千萬元。按照文昌天的話說,此后的每個月,牛爾還會因為文集的持續后續銷量,有或多或少的版稅陸續到賬。
從牛爾在北新付款買房開始,他就發現他的這些錢其實很不經花。一座北新市郊區的小酒館院落,總共用地面積不過是四百多平米,就用去了他兩千多萬。
夷州的經濟比神州本土要好上太多。水漲船高,物價也就比較高。尤其是北新區屬于夷州的中心城市圈,房價普普通通的都在十幾萬元以上一平米。
郊區的牛家酒館區域,雖然只是四五萬塊錢一平米,但用地面積實在是有點大。牛爸牛媽習慣了房前屋后都有花草樹木的自然環境,習慣了那份清幽自在,牛爾自然不會在意多花點錢。
面試后的第四天,牛爾就收到了夷州藝術大學傳播學院電影學系導演專業預科班,插班生的錄取通知。
把牛爸和牛媽媽的事情安排好,牛爾就重新開始走進了他的學生生活。
預科班的管理幾乎與大學一致,目的可能也是為了學生們能更快更好地熟悉大學生活吧,牛爾在去往導員辦公室的路上這樣想著。
到了導員辦公室牛爾發現,竟然還有兩個和他一樣的導演預科班插班生。
三人在導員的要求下,彼此自我介紹后,就算是正式認識了。
但牛爾轉眼就把這兩個人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凈。
三人跟著導員去教室的路上,牛爾又問了兩遍這兩位同學的名字,使勁記下,方知一個叫魯鳴,一個叫馬強。但沒等到教室門口,他又忘光了,甚至連兩人姓什么,他都再沒有一點印象。
章紫衣的名字只說了一遍,他根本沒用特意去記,就牢牢地記住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名字與國際章諧音,還因為這個章紫衣簡直就是伍宇娟和國際章兩人的合體。
牛爾覺得,國際章啥都好,就是身上缺了點肉肉。
該鼓的方不是很鼓,讓他始終不能把性趣提高到最佳狀態。
伍宇娟是他小時候看《雪山飛狐》時認識的。當時那個一身紫衣的袁紫衣,讓他驚為天人。讓他覺得,終于遇到了一位理想的夢中情人。
伍宇娟的鼻子嘴巴都有肉肉的感覺,臉上也是。眼睛大大,睫毛和眉毛都很長長。
美貌,女人味兒和性感渾然一體。
當時同學中很多人討厭袁紫衣,更喜歡苗若蘭和那個藥王谷的女人…不好意思,這個女人的角色名字和演員名字,牛爾也忘記了…
但牛爾不管袁紫衣在劇中如何讓人不喜歡,他就是特別喜歡。
直至后來長大了些,又有了新版的《雪山飛狐》。
其中的袁紫衣一角,先后的兩個版本中分別有朱茵和張敏扮演。但伍宇娟扮演的那個袁紫衣,在牛爾心中的位置仍然不可撼動。
牛爾有個要好的同學,把他能收集到的所有朱茵的寫真,都裝訂成冊放在了枕頭底下。還有一位同學,是張敏的鐵桿擁躉。
牛爾對朱茵始終無感。對張敏喜歡了一陣子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不喜歡的畫面或鏡頭,然后就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男人欣賞女人,就跟聽歌和喝水一樣。
冷暖自知,各有各的口味。
他心里仍然只有伍宇娟,以及不是十分滿意的國際章。
后來,他心里還裝進去了大冪冪,穎寶,以及…
終于來到了班級,進了教室。
“我叫馬強,來自神州的粵城。我喜歡音樂,尤其喜歡小提琴。希望同學們多多關照。”
牛爾這次總算記住了馬強這個名字,還記住了他胖乎乎的腦袋上,長了一雙細細的狹長眼睛。
“我叫魯鳴,來自神州的湖州。我喜歡雕塑和畫畫…當然了,要問我最喜歡的,漂亮女生是任何的喜歡都替代不了的。”
魯鳴的自我介紹顯然非常出彩。
立刻就贏得了全班男生的歡呼聲和鬼叫。
牛爾于是也終于記住了這個魯鳴。記住了這家伙也是胖乎乎的腦袋上,長了一對兒咕嚕嚕亂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那對眼睛。
“我叫牛爾…說句大實話,對著一群和尚,我實在是提不起來說話的興趣。”
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嗡嗡嗡,還有兩聲尖利的口哨,刺破窗戶飛了出去。
足有四五十人的大教室里,滿眼都是男生。滿鼻子鉆進來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一股子酸氣和臭氣混雜在一起的莫名其妙的氣息,牛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只有五六個女生分散在人堆里,幾乎和男生無甚大的差別那種。
“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畢竟還有七仙女!設計學院的多媒體預科班,那才是真正的和尚班!”
后排有人叫囂。顯然他對班級里還有七位仙女比較滿意。牛爾懷疑,這位叫囂的同學,至少對某位七仙女之一,可能已經有了一些心思。
“牛爾同學說的不錯,咱們導演班,確實缺少了一點煙火氣…”
導員是個三十剛出頭的,普通而沒有什么特點的男子,及時接住了話頭。
“據不完全了解,牛爾同學從來到學校面試的那天開始,至今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收獲了藝大很多女生的好評…”
導員說到這里,轉過頭來對牛爾說道:
“咱們傳播學院的廣播電視學系,表演學院的表演藝術所和舞蹈學系所,都是漂亮女生云集的地方。如果牛爾同學能把咱們導演班和這些學系所…哪怕只是一個表演藝術所和咱們班聯合起來搞一些文體或者一些互助活動,甚至再進一步結成互幫互助的團體,咱們導演班的所有福利,我想有可能都會盡量地往你一個人身上傾斜…”
“大家有沒有什么不同意見?”
和尚們饑渴久矣,少吃兩餐飯又餓不死人。
“如果活動搞起來,我每天再給牛爾同學加一個雞腿!”
“我一周可以請牛爾同學吃一次大腸包小腸!”
“好吧…我一周可以請牛爾同學,吃…吃…吃一個棺材板…”
“我沒什么錢,但我可以任憑牛爾同學支使,只要不是去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
“但我只有一個希望,希望牛爾同學,能只取一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