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兩人回到蔡琳琳身邊。牛爾就讓他倆送自己出去,他準備提前去機場了。
到了酒店外面,牛爾才把跟馬皇商量好的事兒,分別跟她倆說了一遍。
“姚娜要多聽幾遍那首鐵血丹心。我接下來給你寫的粵語流行曲,大體的曲風基本都是這樣的風格,不會有過于另類的唱法。用不了幾天,很快我就會把編好曲的新歌發給你和馬皇。”
“其實考驗最大的是蔡琳琳…公司對你的包裝有一個較為長期的考慮。讓你以搖滾出道,就是要博一個最大反差萌,博一個滿堂彩。等市場達到一個峰值接近審美疲勞或者跟風者眾的時候,公司還會有新的形象包裝和新的曲風給你…此前你一直沒唱過搖滾,這一次一定放手去學,去嘗試…”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們說這些,只能源源不斷地給你們寫歌…所以,除了歌曲以外,幾乎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去學,去悟,去練…”
兩人想送牛爾去機場,被牛爾斷然拒絕了。
“今晚你倆不要先走,一定要等到見了馬皇,告訴他我先走了,然后你倆再走…”
“馬皇和陳苡婷,他倆現在一刻值千金,我不想打擾到他們。”
牛爾的出租車已經跑沒影了,這兩人還站在那,望著出租車的方向出神。
“他至少暫時不會屬于任何一個人。現在不會,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可能都不會…”
蔡琳琳就像早就看穿了姚娜一樣,望著車尾早已消失的方向,幽幽地說道。
“唉…我當初也是這么覺得的。今天不知為啥,腦子一熱,就干了件傻事。”
“很正常的。這么一個又帥又有才華,關鍵還特別好玩的一個人,哪個不想把他據為己有,不想獨占他呢?”
“可是,一想到他還會跟別人親密,我心里還是不舒服。”
“你要退一步,甚至退一萬步去想…他才十八歲,還是個高中生。我想可能用不了多久,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我們就是再想見一見他的真人,可能都不會很容易了…”
姚娜恍然一驚。
牛爾和馬皇在酒桌上唱雙簧的那一幕重現。
牛爾那副從容淡定,侃侃而談的樣子,就是和那幾個大老板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因為他的年輕帥氣,單從氣質風度上就已先勝了一籌。
他的唱作能力自不必說,出手就是經典。對編劇他竟然也非常在行,還有他的小說…這才認識他不過三兩天的時間…正如蔡琳琳所說,他才十八歲,一兩年,三五年之后呢,幾乎是不敢想象。
“所以呢,只要牛爾再過來,你就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吧…”
蔡琳琳繼續說道。
“他下次過來,如果有幸,有機會能和他共度一晚,我絕對會是燈蛾撲火,不顧一切先撲上去再說。”
蔡琳琳就像宣布誓言一樣,把自己心底里的秘密,跟姚娜敞開了。
姚娜接下來的話,卻繞開了這個話題。
“酒桌上聽馬總說,讓咱們也幫牛爾投票…咱先去把那兩本期刊買回來吧…”
“太晚了,明天買也不遲。正好把凡是登了小說大賽廣告的報紙也都買回來,能整出多少票,咱就盡量整出最多的票。”
“好。看看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哥,能不能把那個獲得什么世界級文學獎的什么大作家拉下馬。”
牛爾到了機場后,第一件事也是買了兩本雜志。自然是一本萌新和一本九月,都是十一月號的。
聽文老師和那位徐老師的意思,幾乎所有人都希望,牛爾的小說能干掉著名作家,獲得頭獎…
似乎對這樣的冷門,他們的期待比牛爾還強烈。
換完登機牌,牛爾到登機口就在附近找個座位坐了下來,開始看文老師說的那部小說。
作者叫,莫說莫管。顯然也是筆名。其出生年代,和牛爾老爸相差無幾,就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在作者簡介中,還提到他曾經在前幾年獲得了世界最高文學獎,叫貝爾獎。
他也是東勝神洲唯一一個獲此殊榮的人,實至名歸的前無古人。
獲得貝爾獎后,有國家評價莫說莫管時說,它不僅是東勝神洲文學的旗手,也是世界文學的旗手,他的作品正引導著世界文學走向未來。
目前莫說莫管還在神州文學協會擔任副主席一職。
他這次參賽的短篇小說,叫愛情。
牛爾先是粗粗瀏覽了一遍,就發現這部小說果然不同凡響。
開篇不久牛爾就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很巧的是,莫說莫管的這篇愛情故事所發生的時代,竟然和牛爾參賽的兩部小說幾乎就是同一個時代背景。
小說說的是一個少年,與一個老光棍及一個二十二三歲的插隊女知青,被分在了同一個生產小組。
老光棍和同村的一個寡婦有染。
女知青膚白貌美,在農村的那些婦女中就是一個奇葩的存在。只要有她在,老老少少男人們的目光,就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雖然幾乎所有老少男人都對女知青想入非非,卻沒有一個人敢對她亂說一句話。
因為這個女知青練過跆拳道和武術。她不經意地擼了兩手后,臭男人們就只能遠遠地看看她,咽幾口吐沫而已。
這天老光棍和少年踩水車,女知青在他倆附近的田里閑逛。
老光棍踩了一會水車,就遠遠地望見了那個寡婦。兩人喊了幾嗓子家常后,老光棍就去了寡婦家里。
臨走時老光棍對這個少年說,“我知道你一直想她…其實她也想得緊哩…”
少年面紅耳熱,蹲下了身子。
老光棍見此,哈哈哈哈哈地一陣仰天大笑后,就絕塵而去。
見老光棍走遠,少年瞄了瞄女知青。
發現她正仰躺在田邊的草坪上,雙峰高聳。
少年鼓搗了一下下身褲子,讓那里恢復正常,又往四周看了看…
隨后他就去蘿卜地偷了一個大紅蘿卜回來,送到了女知青的眼前。
女知青看了一眼蹲在她身邊的少年。
“你還小…”
抬手摸了摸,揉了揉少年的一頭亂發。
“我不小了…”
女知青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抬眼望天。
少年說,他想摸摸。
說了幾遍后,他緊張激動得都帶上了哭腔。
女知青抬手把他拉了過去。
第二年,女知青產下了一對雙胞胎。
牛爾看完,也是面紅耳熱。
跟那個少年的反應,并無二致。
隨后就想,自己的那兩篇,怎么能干得過這篇呢。
然后又想,這篇寫的是愛情嗎?
我的那篇不該丟失的初戀才是純純的愛情。
這個愛情…
倒是和我那篇我把第一次給了一只破鞋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