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蔡琳琳發來的地址鏈接,牛爾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扒掉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圍著浴巾又坐在了沙發上,再次點起一支煙。
她叫蔡琳琳。
剛滿二十一歲。
是前年青歌賽的冠軍。
牛爾對蔡琳琳的了解,僅限于此。
還是馬皇把蔡琳琳介紹給大家時的介紹語。
如果一定要再加上一點什么,牛爾覺得,蔡琳琳與阿姿茉有的一比。
都是天生尤物。
都是讓男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的尤物。
都是看一眼就想上的尤物。
這也是牛爾剛才與蔡琳琳互發信息時,有了反應的主要原因。
好在洗個澡,抽支煙后,體內的躁動終于漸漸平息了下來。
還是蠢蠢欲動。
穿上那身已經被姚娜洗的干干凈凈的乞丐裝。
再穿上姚娜買的那雙白扣碎。
全身里外上下都加在一起,都不值這雙鞋子的一條鞋舌頭。
牛爾蹦跳了兩下。
感覺非常好。
輕松舒適。
自由瀟灑。
渾身都是能量。
稍一跳起來,好像都能摸到棚頂的那種。
太舒服了。
推開房門走出去,他還在想。
無論懷里揣著多少錢,賤命還是賤命。
看來今生今世,應該取個小名,叫犯賤。
剛要鎖門,他又停下了,想了想。
重新進屋把琴盒拎起來,背在了肩上。
不到六公里的距離,原本牛爾想打車來著。
后來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身體也有點亂,有些事還沒想好。
他就放棄了打車,邊走邊胡思亂想。
剛好還可以消耗一下,全身就快要溢出來的能量。
“穿著我送的白扣碎,勾搭上我的閨蜜,綠了我。”
“分手時,我還在替他還鞋錢…”
牛爾想著前世的一個段子,有點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第一次不第一次的,你說重要,它就重要。
你說沒什么,其實它根本就沒什么。
與其后的若干次,并無太大的區別。
牛爾前世的第一次,發生在初中畢業時的暑假。
游戲玩膩了,看書看得腦子發暈。
沒有聽眾觀眾的彈琴,彈一會兒也會倦。
主要是沒有了裝逼的爽感。
寂寞難耐之下,他想起了隔壁班里一個很會跳舞的女生。
看她跳舞時,他就有過反應。
他知道她的心思。
他有足夠的自信把她約出來。
何況再開學后兩人已不在同一所高中。
除非以后可能的同學會,否則兩人此生再次見面的機會都非常渺茫。
人是約出來了,還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接下來牛爾就不知道干啥,該怎么干了。
兩人在街道上不知走了多久,還是女生試探著悄悄挽起了他的手。
最后牛爾都感覺累了。
女生也終于說話了。
“去我家坐會兒吧,我自己一個房間。”
小偷一樣跟在女生的身后,閃進了女生的房間。
女生回手就把房門反鎖上了。
牛爾砰砰亂跳的小心臟,也就漸漸安穩了下來。
后來聽同學說,那個女生有點亂。
到了高中就開始亂。
一直亂到了結婚前。
因她嫁的是挺遠的另外一座城市,她成家之后的狀況,同學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聽聞到有關女生的這些,牛爾一直在質疑自己。
她后來的亂,與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是否有一定的關系。
還是她天性如此。
至今都是個謎。
前世牛爾閱人無數。很多連名字都不記得了,誰還能記得什么感受,都差不多而已。
想到那個女生后來的亂,牛爾隱隱地好像想清楚了一些什么。
只是不知,到時能否把持得住。
竟然是高檔小區。
保安和蔡琳琳通過電話之后,才把牛爾放進了小區。
到了門洞口,又和蔡琳琳費了兩句話,才終于打開了門。
人類啥時候能越活越簡單點,輕松點呢。
牛爾剛到門口,還沒等抬手按門鈴,門就打開了一條縫,然后就大開把牛爾讓了進來。
蔡琳琳看了一眼牛爾,就飛速垂下了眼簾。
眨眼間她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身后牛爾背著的琴盒,笑了。
牛爾抬腳進屋,發現一雙全新的男士拖鞋,正擺在自己的兩腳邊。
屋子里一縷淡淡的幽香,讓牛爾立刻想起了阿姿茉屋子里撲面而來的那股子桂花香氣。
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蔡琳琳跑場子商演的收入不菲。
只是掃了一眼屋子里的陳設和飾品的品味,牛爾心里就有了13數。
“有什么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吧,我的小和尚已經憋了十來年了。”
牛爾換完拖鞋,沒等蔡琳琳趕過來引路,就大咧咧地直奔客廳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叫囂著。
因為他發現,眼前的蔡琳琳,與短信中的那個蔡琳琳,根本就不像同一個人。
就如他在紅衛中學見到水洛伊莎從老師辦公室奔跑出來,向他猛撲過來時一樣。
他只是把目光從水洛伊莎身上移開一會兒,水洛伊莎撲向他的勇氣,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牛爾覺得,蔡琳琳幾乎與水洛伊莎一樣。
想象YY時的猛士。
行動起來膽小如鼠。
蔡琳琳把房門反鎖之后,直接去了廚房。轉眼就端出了一個大托盤。來到客廳把一盤盤的鹵菜和甜點依次擺在了沙發桌上牛爾的面前。
潮州鹵水拼盤(鵝掌、鵝翼、鵝肉、鵝肝、五花腩),鹽焗花生,白切雞,還有一杯姜汁撞奶,一盅紅豆沙龜苓膏…
不知是她平日里的習慣,還是今晚特意的準備。
蔡琳琳穿了一件水粉色睡袍,一條同色的帶子攔腰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
彎腰擺鹵菜的時候,胸前幾乎一覽無余。
光著腳在地板上移動著腳步,閃動間小腿及以上的肌膚未著片縷。
睡袍的里面極有可能空空如也…
牛爾咽了一口口水,如此想著。
“喝點紅酒還是啤酒?”
“我喝啤酒,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