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靜候了數個時辰,天色逐漸轉亮,待到東邊的第一縷晨輝落在虞淵的臉龐之上時,虞淵睜開了雙眼,那搜魂秘法已經差不多學會,其中有不少地方和他庚炁煉煞訣中的拘魂之法有共通之處,花了幾個時辰,將其中的運行方法理解透徹,便是可以完整施展了。
不過這搜魂秘法也不是萬能的,就算是將其融會貫通,施展出來,也不一定能夠獲取到自己想要記憶感悟,畢竟修士的記憶太過漫長,獲取到的記憶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其中。
不過這卻也不妨礙他施展,如此想著,虞淵目光再度在那合歡宗的沈秋陽身上看了一眼。
“要開始了!”此時突然有人開口說了一句,將虞淵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只見這蘊靈池在這陽光之下,如同一塊巨大的藍色寶石般通透,光芒直接透入池底,向著下方看去,竟是另有洞天,無數靈草全部生長在這蘊靈池底部,也就是在這七星亭臺的勺中之處。
“難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往那四個亭子擠過去,我這里倒是除了這后來的太和門弟子,就沒有人來了。”虞淵心中自語道,他所在的位置是這七星亭臺的尾部,向著池底看去,雖然有些靈草,但看樣子并無什么珍貴草藥。
此時已經不少人騰空而起,向著那中心之處匯聚而去,這太和門所有弟子亦是在那周若月的帶領下一同向著那邊飛去。
虞淵倒是不著急,緩緩起身,將身上的晨露拍去,這早上池面上泛起了些許霧氣,他不會將真氣浪費在抵擋這霧氣之上,遂是身上沾染了不少晨露。
腳步輕輕一躍,落在了這亭臺的上方,向著眾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對于這蘊靈池,他了解的自然是沒有這些宗門修士多的,不過看眼前的變化,他也知道,估計是要下到這蘊靈池的下方去才行。
隨著天空逐漸明朗那眾人所在的位置的湖面之處,竟是開始顯現出一道漩渦,這漩渦越來越大,最后竟是顯出一道通道來。
“果然如消息中所說的那般,這地方會開出一條道路來!”合歡宗修士驚喜地說道,這天柱峰秘境向來都不會對邪道開放,他們也是第一次進到此處,消息都是從外界獲取來的,是真是假沒有誰可以確定。
反觀在場的太和門弟子,卻是神色平靜,雖然他們基本都是第一次進入這秘境之中,但是這天柱峰秘境要說誰最了解,也就只有他們了。
除了這兩大勢力意外,其他認輸較少的勢力此時也有些蠢蠢欲動,他們人少,若要想爭奪靈草,必然是得爭奪進入這池底空間的先機。
“諸位道友,我太和門來此只為一物,便是那靈菖蒲,除此以外的靈草我太和門并無興趣,若是那位道友想與我太和門為敵,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周若月語氣清冷道,目光環視四周,以她的實力自然是有資格說出這話的。
不過這話一出,卻是讓那全員至此的合歡宗修士神色陰寒起來。
“一個女流之輩,囂張什么,若是抓住,便將你作為爐鼎,來提升本大爺的修為!”沈秋陽心中自語道,表面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說罷,周若月便是帶領著其下太和門弟子向著那池底空洞而下,其他人見此表情立馬露出了著急神色,但是卻也沒有人敢直接動手,這周若月算是結丹期實力頂尖的人物,一身攻伐手段十分可怕,再加上這太和門極為擅長的結陣手段,一旦動起手來,在場沒有哪方勢力能夠抵抗地住。
“統領,這女人未免太過囂張了吧,我們來此,宗門唯一的任務便是獲取這靈菖蒲啊,總不可能就這樣看著吧。”合歡宗這邊有人向著那沈秋陽開口說道。
“悅師姐說的對啊,統領大人,我們若是就這樣看著,恐怕回去交不了差,我等都得被貶為爐鼎,供他人修煉了。”有人表情著急地說道。
沈秋陽聽到這些話語,冷哼一聲,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這才想起這沈秋陽的可怕之處。
沈秋陽語氣平淡道:“他們要想先進便讓他們先進,我們對著蘊靈池下方的情況并不了解,若是讓我們自己找那靈菖蒲,還不知道得到到什么時候,讓他們幫我去找到,然后我們在搶來便是。”
“統領英明!”聽到這話,眾人才是瞬間明白過來,既然都在這里遇見了,那么一場拼殺是在所難免的了。
沈秋陽沒理這些人的說的什么話語,手掌一揮,便是帶領著眾人向著池底而去。
隨著合歡宗的人下去之后,其他一些修士也紛紛進入其中,既然來到這里了,誰也不想放棄那能夠提升氣感的頂級靈草。
虞淵靜靜地看著這些人進入其中,倒也不著急,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此間我只有一個人,若是這蘊靈池下方的空間寬闊,我進入其中,一旦爭奪起靈草來,難免腹背受敵,逃跑都是件難事,若再是暴露了僵尸的手段,被人認作巫神教的修士,若是被群起而攻之,甚至搞不好還得丟了性命。”
“如此我不如就在這上面等著別人出來,讓他們在下方爭奪靈草,打得七七八八了,我在來坐收漁翁之利,反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如此念頭在虞淵腦海中閃過,最后也沒有選擇下到那蘊靈池底部,此間他的目標只有那靈菖蒲,所以下去和那些太和門修士爭奪起來,也沒有多大的希望,反倒是他注意到了那合歡宗修士的動向,顯然也是為了靈菖蒲而來。
二者一旦爭斗起來,對他來說是十分有利的事情。
此時這樣想的可不止虞淵一個,不少單獨的修士都是如虞淵這般,都是靜靜地守候在外面。
不過沒過多久,這里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不少身穿簡陋長袍,遮蔽面孔的人物陸陸續續從遠處快速飛來,落在這亭臺上方。
在其中幾個灰袍男子的身上,虞淵明顯地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煞氣。
“我倒是說了,這地方怎么可能沒有其他巫神教的人物,原來都是躲著沒出來,現在是來了。”虞淵心中自語道。
在場一共來了六七人,不過并不是一伙的,其中三人虞淵可以確定是那巫神教的修士,而另外四人身著異服,是他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