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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凌子義之死

  如果這神識秘法的事情暴露出來,那么結果可就完全不同了,直接就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虞淵不敢再有任何大意。

  蔡文詩見虞淵如此小心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略有所思,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夢鈺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關那凌子義所發生的事情我都清楚,所以你也不必隱瞞什么。”

  然而虞淵并未將這蔡文詩的話當一回事,有關自己性命安危的事情,虞淵可不會有任何馬虎,只是平淡道:“我找那云夢鈺也沒別的事情,只是像將那凌子義已經身死之事告訴她罷了。”

  “凌子義他怎么可能死了?!”蔡文詩驚呼道,眼神震驚,他沒想到對方下一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早先意氣風發的男人,怎么會在消失數年后,就傳來一個死訊,這讓她有些無法相信。

  虞淵眼神平靜:“早先我與他結識了有些年了,他和我交情不錯,也和我談過這青城派的往事,那云夢鈺的事情,他跟我提到過一些,說是這地方還有一個女子等他回來,之后他便是想著是去月華山博上一搏,能否得到突破金丹的契機,回來帶走那云夢鈺,結果那日他前往月華山之后便再未回來,想來多半是死了,我也是想著如果有空,便是將這個消息傳回來。”

  虞淵這些話語自然都是純粹編的,他不可能將得到那凌子義遺書的事情說出來,誰知道這些人對那凌子義了解多少,眼下這個說法才能夠蒙混過去。

  蔡文詩聽完虞淵的話語,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幾個呼吸后,眼神突然一凝,看著虞淵低聲道:“想來你那邀請函,怕不是你自己的,而是那凌子義的....”

  結合之前這家伙表現出的模樣,蔡文詩覺得眼前這家伙純粹就是個半路修道的家伙,居然還問她有關朝陽石的事情。

  虞淵心中猛然一跳,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表面依舊故作鎮定,語氣平淡道:“他如何需要他的邀請函,你這話就有些沒來由了。”

  “那你為何會來參加這天元小會?”蔡文詩抓住這個事情,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放松的想法。

  虞淵眉頭微微一皺,這女人是怎么回事,居然問起這些事情來了,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說辭,平淡道:“自然是和我師叔來此,若是你不怕事情出問題,我可以叫我師叔過來,你這手中的通靈散便是我師叔給我的。”

  聽到虞淵搬出個師叔的名號,蔡文詩瞬間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想,倒也合理,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如何會有這些丹藥,連忙歉聲道:“那可能是我多想了,此時若是有機會,我會將此事轉告給那云夢鈺的。”

  虞淵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再度開口道:“最遲明天晚上,把那地圖給我,不然這療傷丹藥可沒那么好拿。”

  說罷,便是帶著那黎慕白快步離開此處。

  待到離開之后,虞淵長舒一口氣,剛剛若是一個不穩,就得被那女人套出話來,這可是有關那月華山的事情,若是一旦被人知道,結果不堪設想。

  “這女人心思果然多,還好我的說法沒什么問題!”虞淵忍不住自語一句,一旁的黎慕白聽得倒是莫名其妙,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虞淵心緒恢復鎮定之后,眼中倒也浮現出一絲欣喜,眼下他是已經得到了不少準確的消息,至少那千溶洞的事情對他十分有利,他眼下恰好有那火行功法乙寅焚焰訣,如今身體這幅模樣,是難以在修煉那金行功法庚炁煉煞訣的,若是能弄到朝陽石,然后重修這火行功法,那才有可能突破到結丹期。

  不然火炁于金行功法相沖,導致他現在主修功法難以有半點精進,眼下想要突破到那煉氣七層幾乎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再度回到那樓閣客棧之中,虞淵拿出了那沁靈玉鐲,這法寶通體彌散這一股凝滯的水汽,僅僅只是拿在手中便如寒冰入手,也不知道是有何等效用。

  原本是準備買給那黎慕白的,但是眼下花了怎么大的價錢才弄到手,虞淵決定還是自己留著,畢竟是個五品法寶,不過虞淵倒是將那二品法寶奪魂針送給了那黎慕白,依舊讓其高興了半天,也算是其第一次接觸的法寶了。

  在那黎慕白學習如何使用那奪魂針的同時,虞淵也琢磨了一下那沁靈玉鐲的使用,結果發現居然是一個純粹的御器法寶,只不過他現在渾身火炁濃郁,暫時也不好使用,只能先行留著。

  而在這玲瓏街角落一處簡陋的茅屋中,在虞淵離開之后,蔡文詩也是快速將店鋪關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并沒有第一時間趕去給她父親服藥,反而在此細心地研究那到手的通靈散,上面一道特殊的紋路吸引了她的注意,不過她并不認識這紋路是什么意思,在翻找了一些書籍之后,蔡文詩心中猛然一震。

  “這居然是青蓮劍宗的標識.....”蔡文詩眼中滿是震撼,結合之前的一些事情,她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白天所見到的那人或許和那太一門滅門之事有關,甚至其人便是從那場變動中活下來的人物。

  “看來那凌子義是真的死了,以他的性格,做事向來穩妥,太一門動亂之事,他既然選擇前往,定然在生前留下遺書,只不過這家伙口中一直所說的師叔是誰?莫非從那場變動中活下了的不是那家伙,而是其背后的師叔?”

  蔡文詩心中思索著,倒是想起白天虞淵所說的那番話,“是一身穿黃色道袍的老者嗎?等到天亮時分倒是可以去確認一下。”

  虞淵此時正在翻看著那乙寅焚焰訣的功法,并不知道他白天胡亂說的話,又引起了那蔡文詩的一些猜想。

  虞淵神情專注,他雖然由于靈根的異常變化,可以修行其他功法,但是也得在現有的功法修行穩固后才能修煉其他功法,也就說至少當前功法得突破到另一個境界后,才可以快速修行其他功法,不然就得從頭開始。

  “如果我修煉這乙寅焚焰訣的話,又得從煉氣初期開始,但是如果有那朝陽石的話,可以很快的將修為提升上來,而且以這功法的特性,是修木火二炁,由乙木化寅火,可極大的提升火行術法的威力。”虞淵自語道,心中已經是有了一些打算,眼下他想要突破的煉氣后期,除非不要錢地嗑藥,就只有換功法一條路了。

  讓他只是為了突破眼前的境界,就將那些價值幾千靈石的丹藥隨便吃,虞淵實在是下不去這個心,所以他已經在思考如何轉換修煉功法的事情了。

  轉眼便是來到第二天下午,虞淵再度來到那青瑩閣,見到了那蔡文詩,此時的蔡文詩倒是神色平靜,見周圍沒人后,淡然道:“你那師叔應該就是太一門覆滅時候逃出來的吧。”

  虞淵聽到這話,如同聽到那平地一聲驚雷,差點沒把他驚得跳起來,腦海之中不斷在思索昨天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哪里表現出的事情,讓對方得出如此結論,不過表面依舊極力強裝鎮定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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