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老者聽到虞淵的聲音,也只是略微睜開眼睛,但是后面聽到太一門字樣的時候,老者眼睛猛然睜開,表情著急道,極力壓低聲音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虞淵笑了笑:“果然是您啊,那日我在山腰上看的很清楚,好似您拿了不少好處,有幾個人還瘋狂追著您呢,結果就你們幾人是那一日為數不多活著離開的。”
聽到這話,老道士表情驟然一變,快速把地攤上的東西收了起來,低聲道:“借一步說話。”
虞淵點了點頭,帶著那黎慕白就準備跟上。
然而這時,老道士看了一眼那黎慕白,眉頭微微一皺,又是開口道:“你讓你朋友就待在這里吧,幫我看下攤位,別讓人搶了。”
聽到這話,虞淵表情猶豫了一下,黎慕白倒是點了點頭。
“那行,你自己注意一下,盡量不要招惹別人。”
虞淵說罷,便是跟著老道士來到一處人少的街角處,老道士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什么人后,聲音壓低道:“小子,那一天你也去月華山了?”
虞淵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不然如何會認得出您老人家?”
確定這點之后,老道士逐漸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表情就有些余驚未定,感嘆道:“還好那天我跑得快,之后得到消息,在那月華山的人就沒幾個活下來的,就連那青蓮劍宗三長老的親傳弟子張廣也是直接失蹤,還有修為達到金丹初期實力非凡的兩個弟子也只剩下一堆殘缺的尸體碎塊,就連那太和門的天才人物姜天鴻都死在當場,這場變故,直接導致兩派眼下暫時保持低調,都在懼怕那什么可怕的邪物,不敢在和以往一樣主宰這南海地區,不然就是這天元小會的召開就不會如此平靜了,這三大宗門同時出現的結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虞淵聽到這話,表情微微一動,看來那失蹤的張廣就是那個打開殺戒的家伙了,此間直接就投靠了那什么邪靈帝。
老道士表情微微一動,開口問道:“你當時是如何逃走的。”
虞淵點了點頭:“那日我本來被其他人帶著準備上山的,因為某些變故,我只能無奈選擇下山,恰好逃過這一劫,當日也是恰巧在半山腰上看到您老離開的樣子。”
“原來如此。”老道士點了點頭,眼神在虞淵身上細細打量了一下,開口道:“靈蘊雖低,但是一身火炁濃郁,天賦還算不錯,老夫姓鐘名百年,看你小子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我倒是可以幫你推薦一個專修火行功法的門派。”
虞淵聽到這話,表情微微一動,如果有這種好事,那他自然愿意,不過想到這老頭當日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坑了幾個同樣是金丹期的修士,他一個煉氣期的還是少和這些人打交道,到時候被這老家伙買了還幫他數錢呢。
遂是拱手道:“小子姓凌名子淵,這次也是恰巧碰到老先生,至于門派之事還是算了,我已經習慣了散游生活。”
老道士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心道:“這小子居然也不傻,居然還拒絕了這樣的好事,按道理來說散修若是能有加入門派的機會,必然是蹭破頭皮都想擠進來的,這小子不對勁。”
語氣故意壓低道:“你小子還是小心點,這事情如果泄露出去,你我都沒什么好日子過。”
“這是自然。”虞淵點了點頭,而后繼續開口道:“不過,有一事還得讓老先生幫忙一下。”
“嗯?”老道士聽到這話,眼神瞬間一冷,莫非這家伙還敢以此來威脅自己?
虞淵表情平淡:“也不是什么難事,我對這個天元小會也不熟悉,就是想問問老先生,你這里有沒有有關丹藥的書籍?或者煉器、符咒方面的也行,我出錢買。”
聽到原來只是這樣一回事,老道士表情立馬緩和了下來,笑道:“這些東西我這里倒是沒有,不過那青城派可是對煉器很精通,你去找找看看有沒有青城派弟子的店鋪,按道理說應該有的。”
“既然沒事,那我也繼續回去賣的東西了。”老者說道這里,突然從懷中又拿出了一冊書卷,正是那御木訣,遞給虞淵:“這東西也不算多好的術法,你修行火行功法,煉氣期倒是用得上,送你了。”
虞淵表情先是一愣,而后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是封口費啊,不過他倒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反正不要白不要,他正好缺點木行手段,將其揣入包裹中后,便是跟著這老道士準備回去。
回到原來的街道上,虞淵眉頭一皺,遠遠地就看到那黎慕白被五六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修士圍了起來。
“怎么回事?”虞淵心中一動,快步走了上去,那老道士表情猶豫了一下,也是緩步走了過去。
虞淵來到此處,便是聽那一個男子口中厲聲罵道:“你又不擺東西,占這地方做什么?簡直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虞淵聽到這話,眼神就是微微一冷,只見黎慕白帶著那掛紗斗笠低著頭,看不出紗布下面是什么表情,并沒有開口說話。
她只記得虞淵的吩咐,讓她不要招惹這些人族修士,眼下這個陌生地方強者太多,她不想給虞淵招惹麻煩,遂是任人怒罵,卻不還口。
“莫非這位道友想要在這大街上拉屎,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讓開位置,讓你表演一下這另類的修行。”虞淵語氣平淡地說道。
這話一出,其他幾人先是一驚,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到來,轉頭紛紛看來過來,發現只是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而已,幾人瞬間來了底氣,那剛剛開口之人瞬間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斜眼看著虞淵:“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教訓本大爺?”
虞淵眼神平靜:“我是你爹,自然要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這話一出,那人瞬間大怒,連忙就要拔劍動手,而其他幾人表情一慌,連忙阻攔道:“嚴兄,別跟他一般見識,在這里動手可是要受重罰的!”
聽到這話嗎,這男子才是稍稍停了下來,不過依然指著虞淵道:“你敢于我去擂臺簽生死狀嗎?我非得把你腦袋砍下來不可。”
虞淵搖了搖頭,這幾人立馬開始嘲笑起來,然而沒想到虞淵繼而又做出一副無奈模樣:“凌某的性命可不能和狗相提并論,我可沒有聽說過有人和狗簽生死狀的。”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的笑容瞬間僵住,那被虞淵罵的男子臉色被氣地發紅,再度想要拔劍,而這時那老道士咳嗽了兩聲,那幾個紅袍修士立馬轉過頭來,看向那老道士,發現是金丹期修士,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那被罵的人眼神狠狠地瞪著虞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