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昨晚的事情,虞淵心中才浮現出一絲后怕的情緒,對方修為達到了煉氣后期,同時手里還擁有攻擊法寶,還好是在那山洞之中對方施展不開,若是換到平地上,那法寶一旦全力施展起來,他根本沒得躲,怕是隨便一擊都能要了他的命,他這次能贏下來,純粹是靠著地形和對方沒有預料到他能轉換五行靈氣。
如此想著,虞淵戒指一動,手中出現了那赤色木令,同時還有一本書冊,赤色木令自然就是那火系法寶,而那書冊這是一本邪道功法,叫做陰神法,只有煉氣期階段,上面講述了如何獻祭凡人來獲得修為,虞淵看了兩眼,便是火行真氣涌動,溫度升高直接將其焚燒成灰燼。
這種功法他根本不想多看一眼,隨后目光轉向那赤色木令,這是此行唯一的收獲了,同樣進行了滴血認主后,神識探入其中,這赤色木令便是被他催動起來。
“我現在是火行真氣,倒也可以發揮出這法寶的大部分威力,但是還是木行真氣最佳。”虞淵自語道,心神一動,催動這個赤色木令向著一旁的古樹飛去,一聲爆響,那幾人才能環抱的古樹竟是被懶腰炸斷,火焰在那斷口處熊熊燃燒。
虞淵表情震撼,喉嚨鼓動了一下,忍不住自語道:“這個威力是真的可怕,看來昨夜那最后一下,那畜生并沒有抱著殺我的想法,估計真如那家伙所說,想要活生生取出我的心肝用來獻祭,估計他沒想到,我轉換成了火行真氣,能夠擋住那一擊,而后一刀差點讓他去見西天。”
虞淵說著,心中卻滿是后怕,這要是對方全力使出一擊來的話,自己那護體真氣就算是換成了火行真氣怕也難以抵擋,不過眼下人已經死了,他活下也是事實,在怎么多想也只是多余了。
不過還是在心中暗暗記下與修士戰斗要百分謹慎的心思后,便是不再想這些事情。
虞淵神識一動,開始嘗試將那赤色木令收了回來,突然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浮現,差點沒直接倒在地上,踉蹌了兩步后,虞淵才站穩,晃了晃腦袋,恢復清醒后,他發現自己施展的這一次攻擊,居然將他這一晚上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兩成真氣給耗了個干干凈凈。
將那赤色木令拿在手里,虞淵表情微動,這非金非木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制作出來的,竟有著如此可怕的威力。
不過這消耗也同樣大的可怕,根本不是他現在能夠用的,要是在打斗中三兩下把真氣用完了,那就是純粹任人宰割了。
嘆了口氣,虞淵盤坐在地準備先冥想將真氣恢復完全,也就在這時,虞淵再次注意到了那蘇玉的模樣,這妖狐此時竟是昏睡了過去。
“難不成這妖狐不吸食人的精氣就會虛弱?”虞淵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將手掌按在其背上,神識向著其身軀內部探去,結果發現了一個讓虞淵有些不可置信的事情,這妖狐竟然沒有靈根。
要知道妖和人一樣,并不是所有的野獸都能成為妖,只有生有靈根野獸會采日月精華,然后生出智慧,修天地之法成就大妖之道,這是只要接觸修行之人都明白的事情,而這蘇玉居然沒有靈根,那是如何化作人形,還能施展那魅惑術法的?
想到這里,虞淵心中滿是疑問,也就這個時候,蘇玉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虞淵的手掌蓋在自己的背上,扭過頭來就是向著虞淵咬來。
虞淵連忙抽手,皺眉道:“你咬我做什么。”
“誰讓你亂動手動腳的。”蘇玉冷聲說道。
虞淵有些無語,這狐妖此時是一副赤狐模樣,他又沒占她半點便宜,再說他對妖怪根本沒有生不起任何想法,不過虞淵也明白一點,和女人爭吵是沒有結果的,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繼續研究那赤色木令了。
如此便是平靜的兩天過去,虞淵將真氣回滿,同時稍微嘗試了一下凝煉真氣,同時在夜間并沒有放過那僵尸,不斷地用著那秘法用其怨煞之氣淬煉尸身。
僅僅只是兩個夜晚過去,那僵尸便是在虞淵的祭煉之下,由原本行動遲緩的紫僵晉升成了能行動自如的白僵,原本腐臭的氣息也逐漸消散,渾身皮膚毛發都變成白色。
這個變化讓蘇玉看的十分驚異,她沒想到死人居然還能有如此變化,這要是不細看的話還以為是個活人,只不過那身上的煞氣的確是重了些。
虞淵表情平淡地看著那躲在樹洞中的白僵,經過這兩天的祭煉,這尸身中的陰魂徹底沒了記憶,就相當于一個傀儡,所謂人死一切成空,他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繼續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修煉的事情。
“這回走快了,實在有些可惜了,那老頭手里有不少好的草藥,光是書中提到的一種可以提供大量精元的草藥就有好幾株。”虞淵嘆了口氣,這邪修的出現將他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目光向著月華山方向看去,虞淵搖了搖頭,如今太一門是什么情況,他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也不敢貿然靠近,若是太一門沒有出事,他的身份可是叛逃出去的,這按照門規可是只有一條死路。
眼下虞淵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南海城西南方向,距離南海城也就十多里的路程,虞淵看了看那蘇玉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心中若有所思,決定先去一趟南海城。
花了些時間,來到南海城附近村子中弄了些蓑衣斗笠,虞淵稍微打扮了一下,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至于那蘇玉則是繼續化作原形躲在包裹中睡著,將那白僵放置在城外一個陰暗的山洞之中,虞淵便是再度來到了南海城中。
沿著那繁盛的街道向北街一路走去,虞淵這幅農民打扮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南海城向來都是一個貿易繁盛的城市,不少周邊山村村民都會拿著自己生產種植的糧食來城里交換一些生活必需品。
此時虞淵眉頭微皺,他走了兩條街,居然沒找到一個藥鋪,心中忍不住自語道:“奇了怪了,這南海城怎么連個賣藥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