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斗羅這邊,其實已經是開戰已久了,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而他們之所以且戰且退,那也是因為一次意外,導致大家伙被分散開來。
像朱竹清,她就是和千仞雪在同一邊,另外還有部分武魂殿的人手。
當然,因為某位小姑娘的話,她還是對手下的人做出了示意,簡單地約束了一下。
到也正是因為人手分散,以至于哪怕是劍斗羅,也是有些應對不過來了。
像這種高強度戰斗,而且面對的對手還是那種源源不斷的,即使身邊仍有人幫襯著,塵心也依舊是深感無力。
手上七傷劍甩出幾道劍光,隨即便是沒入亡靈大潮當中,再沒個蹤影,連朵浪花都是翻不出來。
而這,也算是種常態了。
亡靈嘶吼聲起,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雖然這并沒有任何意義,但劍斗羅總覺得一陣陣壓力襲來,心底也是愈發疲倦。
“長臉空利,但卻難解當前危局,這還真是…”
說實話,劍斗羅此刻也是心緒復雜,看不到何時會是個頭。
但他的視線掃向了旁邊,看著某個手托九層寶塔的女孩,心頭也是振奮,頗有種回光返照的意思。
這并不是說說的,畢竟亡靈至今未顯頹勢,而單純的人力,終究是有著極限的。
這個世界上,可并非每個人,都是姜轅。
除非…
天邊一角光芒亮徹起來,紫與青的色彩纏繞著,卻是姜轅趕了過來。
沒錯,雖然這里,沒人能達到某人的境界,但只要姜轅能夠到場,這不就是沒事了嗎?
當姜轅趕過來,見到這般情況的時候,他也是皺起來眉頭,發現竹清她們并沒在這里。
姜轅想要直接離開這里,倒也不好一走了之。
于是乎,他正好想起了什么,伸探出手來,向著旁邊沒人的地方,直接摸出來了某樣東西。
那是葫蘆。
姜轅把兩顆葫蘆都拿了出來,直接將它們拋到了空中,輸入進去魂力以后,竟是沒再去搭理。
他整個人繼續向前,離葫蘆卻是越來越遠。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這兩枚葫蘆,仍是自發催動了起來。
紫金紅葫蘆,在這么一瞬間,大綻起來光芒,隨即便是迎風暴漲,愣是變成了數十丈。
而后,隨著底下亡靈的一聲聲嘶吼,這葫蘆也是真正發威,前所未有的龐大吸力形成,直接將整片戰場包覆了進去。
而姜轅這邊,他其實還是有所控制的。
至少,他沒讓葫蘆變得敵我不分,連自己人也一并吸攝進去,還是有所篩選的。
之前面對弗蘭德的時候,也簡單說明過了,這紫金紅葫蘆的霸道之處。
而此時此刻,在姜轅徹底放開了限制之后,這葫蘆也是真正步入高光時刻。
因為亡靈毫不自控的嘶吼,原本海面上的亡靈大軍,竟是有著大半數目,直接騰空了起來,朝著葫蘆那邊起飛。
這其中,甚至還有部分君主存在,而它們這些家伙,竟然也是無法抗拒,只能乖乖地任受宰割。
原本,這邊紫金紅葫蘆為了真正發威,也是消耗了不少魂力,但后續的部分,卻再沒這般需求。
亡靈大軍近乎無窮無盡,但此刻被葫蘆直接收走的,也同樣是源源不斷的。
這些家伙可不是弗蘭德,姜轅毫無留手的打算,也不必留手。
他直接將葫蘆催動起來,讓它們被其消磨殆盡,繼而化作了一道道精純魂力。
而這些魂力,部分留用于葫蘆本身,令其保持正常的維續。
另外部分,則是順著聯系,直接到了姜轅這里。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魂力,正在前行的姜轅也是微微一笑。
他將這股力量直接輸出,順著某種聯系,來到了水火葫蘆這邊。
常言都說,水火無情。
但水火葫蘆本身,本就是將他們相容在一起的,而這其中,更是孕育著兩只水火麒麟。
想要將它們召喚出來,那自然需要,極其龐大的魂力,才能夠做到。
而此時此刻,姜轅這邊最不缺的,就是魂力!
水火葫蘆和紫金紅葫蘆,它們兩個在此時此刻,作用卻是相輔相成的,絕非是普通的一加一。
姜轅心底一動,原本紫黃色的葫蘆卻是亮了起來,道道波光泛動,似乎是有著什么,即將從中脫離出來。
一紅一藍,兩道神光逸露出來,在水火葫蘆口中大放光明。
兩道身影自光芒中誕生出來,由虛到實地凝聚起來,繼而紛紛踏步,仰首昂然長吼了一聲。
麒麟,本便是祥瑞之獸。
對于眼下這些亡靈而言,這可謂是最最純粹的克制,如同千仞雪的天使之力一般。
因為姜轅的存在,這兩只麒麟一開始的時候,也的確是受到控制的。
但是,某人隨即便是放開限制,任由他們大鬧了起來。
而它們兩個,也是身化流光,身肩披覆熾焰與流水,直直地沖進了亡靈的大軍。
像是天性不合,它們兩個直接墜落下來,如流星毀滅般,愣是砸死了不少亡靈。
再然后,姜轅這邊也沒再注意過去。
他在兩只麒麟大鬧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劍斗羅身邊,當即便是開口問道。
“怎么這里就只有你們這些人,竹清她們去哪里了?”
姜轅這句話,問的很直接,沒有半點拐彎抹角,這讓劍斗羅微微一愣。
事實上,他們這里的人已經不少了,算是絕大部分的精銳。
但對于姜轅而言,他又不認識人家,自然沒什么好在意的。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這是什么情況呢。”
見到姜轅的出現,劍斗羅眼底也是流露喜意。
而他們交談的時候,身邊人也是自覺退下,而附近亡靈,更是被除了個干干凈凈。
塵心聽到姜轅的詢問,臉上也是苦笑,慢慢述說著之前情況。
這些事情,因為姜轅前往過去的緣故,他基本上是完全不知的,沒多大了解。
現在塵心這么一說,姜轅也是好好惡補了一番。
順便,他也是知道了,自己竟然已經離開了大半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