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一次機會
神罰之主站在赫爾墨斯面前，身后跟著熾天使馬德薩，智天使巴克恩，智天使迪爾王和座天使列奧。
赫爾墨斯依次看過四位天使，對神罰之主道：“難得啊，你也帶了幫手。”
“他們不算是幫手，只是來看熱鬧的。”
“別呀，既然來了就痛痛快快打一場，我身后的神靈為這一刻準備了很久。”
“別誤會，千萬別誤會！”神罰之主急忙解釋，“他們可以跟你一起上，我沒說要跟你一對一，也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赫爾墨斯拿起了雙蛇杖：“我們現在開始？”
“沒有其他人了嗎？”神罰之主左右看了看，“沒關系，我們先打著，有其他人來也可以隨時加入戰場。”
雙方沉默了兩次呼吸的時間，赫爾墨斯舉起雙蛇杖來到了神罰之主近前。
雙蛇杖打在神罰之主身上，從胸口深深嵌入。
神罰之主看著赫爾墨斯，示意祂可以多加點力氣：“再深一點，這不夠，差點忘了，雙蛇杖的傷害并不重要，你是想吸取我的力量。”
雙蛇杖確實在吸取神罰之主的力量，兩條靈蛇上下游動，權杖閃爍著耀眼的光滿。
雙蛇杖一瞬間吸到了上限，可神罰之主還意猶未盡：“繼續，別停下，這點力量還遠遠不夠。”
赫爾墨斯收回了雙蛇杖，后退了一步，神罰之主拍打了一下胸口，長袍上的破損瞬間消失。
“把雙蛇杖交給你的幫手吧，讓他們幫你釋放，讓我看看能有多大威力。”
赫爾墨斯沒急著釋放雙蛇杖的力量，祂一揮手，命令諸神進攻。
阿波羅用銀弓射出一枚羽箭，羽箭射進神罰之主的額頭，神罰之主沒有拔。
赫拉克勒斯跟隨羽箭沖了上來，用長劍刺進了神罰之主的胸口，神罰之主讓長劍留在胸口里，也不拔。
潘在遠處吹起了排簫，試圖干擾神罰之主的注意力，神罰之主拍著手，為潘神打著節奏。
每一次擊掌，都發出讓人心膽俱裂的響聲，潘神停止了吹奏，祂感覺自己的排簫隨時有可能炸裂。
“為什么要停下來，我挺喜歡這曲子…”神罰之主還打算點評一番，一大鍋銅水從天而降，緊緊裹住了祂的身體。
潘繼續吹奏牧歌，擾亂神罰之主的心智。
赫淮斯托斯讓銅水迅速冷卻，神罰之主很快變成了一尊銅像，這能帶來至少兩次呼吸的束縛，也是發動進攻的良機。
阿波羅隨之出手，光化箭矢，箭矢化光，光芒滋生的無數箭矢鉆進了銅殼的縫隙，進入了神罰之主的身體。
與此同時，阿芙洛狄特投來幾十顆大如滾石的珍珠，來回撞擊著神罰之主的身體，珍珠上帶著阿芙洛狄特嫵媚的笑臉，祂在用魅惑之技分散神罰之主的注意力。
赫淮斯托斯的火焰鉆進了銅殼，燒灼著神罰之主，雅典娜的橄欖枝也鉆進了銅殼，穿梭之間，無孔不入。
潘用簫聲凝滯住神罰之主的關節，赫拉克勒斯從銅人上扯下了一條手臂。
祂真以為這是一條手臂，可銅殼之中是空的。
只有赫爾墨斯沒有出手，祂一直站在神罰之主的面前。
神罰之主抖落了身上的碎銅，隨手一揮，把珍珠和橄欖枝變成了塵埃，吹熄了身上的火焰，拔出了羽箭和長劍，看著赫爾墨斯：“我們不算久別，寒暄可以到此為止了。”
赫爾墨斯苦笑道：“寒暄結束，戰斗也該結束了，現在該你了。”
“該我了？”神罰之主眨了眨眼睛，“這是你的計謀，還是你的無奈？如果是計謀的話，我樂意奉陪，如果是無奈的話，我給你投降的機會。”
“一定要說這么多話才能證明你的強大嗎？”
“也對，何必說這么多。”神罰之主背過雙手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真身還是分身？”
“你猜猜看。”
“我猜是真的！”
神罰之主沒看錯，眼前的確是真身，祂的雙眼在赫爾墨斯身上掃視片刻，兩道電光飛出，直接把赫爾墨斯切成了碎片。
碎片散落，赫爾墨斯依舊站在神罰之主面前，祂在極短的時間里召喚出分身，讓分身承受了這一擊。
“你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神罰之主一眨眼，流炎環繞，包裹了赫爾墨斯和眾神，潘把排簫變成風筒，吹散了流炎保護住眾神，赫爾墨斯被燒成了灰燼。
灰燼散落，赫爾墨斯從天而降，依舊站在神罰之主面前，祂再一次用分身替代了自己。
一攻一防，赫爾墨斯招架的有些艱難，但依舊毫發無傷。
神罰之主始終背著手，藍色云霧化成無數手臂束縛著赫爾墨斯，這次祂逃不掉了。
金光從天空墜落，即將封印赫爾墨斯，赫爾墨斯化身閃電，掙脫了煙霧的束縛，躲過金光，再次站在神罰之主面前。
“拿出點真本事，不是剛說寒暄結束了嗎？”赫爾墨斯送上了一句挑釁。
神罰之主終于伸出了雙手：“奧林匹亞山的主人，這是對你的尊重。”
黑暗的濁流自四面八方襲來，赫爾墨斯試圖用閃電驅散，閃電在濁流中穿梭，被引到了別處。
阿波羅沖了上來，將身軀縮成一個團，如太陽一般迸射耀眼的光芒，驅散了濁流的黑暗。
神罰之主顫動手指，濁流帶來更加密集的黑暗，吞沒了太陽的光芒。
赫淮斯托斯召喚出一座巨大的陶罐，將眾人扣在罐子里，蓋上蓋子，抵擋著濁流。
神罰之主雙臂微收，濁流隨之收緊，碾碎了陶罐。
陶罐之下是潘神的排簫，諸神躲在簫管里。
神罰之主活動了一下肩膀，濁流翻飛奔騰，把排簫變成了碎屑。
排簫之下是雅典娜的橄欖葉，層層包裹之下，在濁流的縫隙中艱難掙扎。
雅典娜看著阿芙洛狄特，阿芙洛狄特默默的撫摸著珍珠，突然抬起頭道：“動手！”
機會來了！
“啊啊！”阿波羅嘶聲咆哮，所有神力頃刻爆發，整個軀體都在燃燒，此刻祂的光輝遠遠勝過了太陽。
吞吃了達到上限的原初之力，吞吃了無數珍珠，阿波羅就為了等待這次機會。
所有黑暗被頃刻驅散，神罰之主感到雙眼劇痛。
赫拉克勒斯從天而降，舉起戰斧劈在了神罰之主頭上。
血！神罰之主流血了！
這怎么可能？赫拉克勒斯不可能劈開我的身體，他甚至無法劈開我的護盾。
難道說…
念頭一閃而過，突然消失，神罰之主看到雅典娜瞪著血紅的雙眼注視著祂。
縱使實力有天壤之別，這一擊不容有失，智慧女神偷走了神罰之主一小段記憶。
神罰之主略有恍惚，一陣烈焰自背后襲來。
天火？
是誰？
神罰之主一回身，在烈焰之中看到了普羅米修斯的身影。
與此同時，赫拉克勒斯舉起戰斧，又劈了下來。
潘從身后撲了過來。
祂會防御哪一方？
神罰之主沒有理會赫拉克勒斯，也沒理會潘，縱使受了傷，祂也能抵擋祂們的攻擊。
祂把視線集中在了普羅米修斯身上，因為祂手里拿著雙蛇杖。
閃電伴隨圣光撲向了普羅米修斯，普羅米修斯率先預判了神罰之主的攻擊方向，躲開了圣光，用身軀硬扛下兩道閃電，把雙蛇杖插進了神罰之主的胸口。
血，又是血？
為什么又會受傷？
好像還忘了什么？
赫爾…
祂忘了赫爾墨斯，他忘了在頭頂上的未必是赫拉克勒斯。
雅典娜栽倒在地上，雙眼流出了鮮血。
祂拼上了性命，又偷走了神罰之主的一段記憶。
潘一頭撞向了神罰之主，犄角刺進了神罰之主的身體，神罰之主被撞了一個趔趄。
阿芙洛狄特攥著手里的珍珠，鮮血在珍珠上不停翻滾。
空中的赫拉克勒斯變身成赫爾墨斯，拿著脆金打造的假雙蛇杖，刺進了神罰之主的頭頂。
普羅米修斯釋放了雙蛇杖吸收的力量，擊碎了神罰之主體內的假雙蛇杖，讓它變成比塵埃還要細小的碎末。
在赫淮斯托斯的神力之下，碎末在神罰之主的體內翻滾，鉆遍了靈魂的每一個角落。
寒暄結束了，戰斗也就該結束了。
赫爾墨斯只要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