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談話時間很短,就在希伯兩人轉了一圈回來時,培恩已經帶著尼安離開了此地。
優拉仔細打量著身高快接近三米的希伯,心中驚訝不已。
培恩臨走前跟她說了希伯的可怕體質,這也讓她對面前的小孩有了些許興趣。
“你們今后就在這里生活,需要幫助時也可以找我。”
優拉面帶笑容道。
希伯只是點頭回應,貝亞特卻在一旁問道“我們應該叫你什么?”
“哎呀,忘記說了。”
優拉輕拍額頭,接著道“我叫優拉,你們今后可以叫我優拉阿姨。”
兩人相繼點頭。
隨后優拉又告訴了希伯兩人的活動范圍,注意事項等。
總結一句話就是:只要不私自去圍墻外就沒事。
說完便讓兩人自由活動了,并表示只要別忘記晚上回來吃飯就行。
深深看了眼希伯離去的背影,優拉呢喃自語“還真是有趣的小啞巴。”
“希伯。”
就在兩人閑逛間,希伯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尋聲望去。
一塊人工沙灘旁,一群小孩在歡快的玩著沙堆。而那叫喊聲,正是人群中的雪梨發出的。
雪梨朝著希伯,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沙鏟,一邊大聲喊叫。
“希伯、貝亞特,一起來玩啊!”
兩人看了看雪梨,又看了看只有女孩子的沙灘,滿腦門黑線。
對于這種幼稚的活動,他們可不想去。
環顧四周,希伯不想理會還在招手的雪梨,直徑走向一旁揮劍的艾伯特。
貝亞特也跟在希伯身后。
“一百零三…一百零四…”
艾伯特見希伯兩人靠近,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停下手中揮舞的大劍。
希伯見此也沒有去打擾對方,只是在其旁邊找了一塊人少的地方,與貝亞特盤腿而坐。
“希伯,培恩帶我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貝亞特朝著希伯低聲詢問道。
希伯沉吟片刻道“有兩種可能,要么是準備把我們當成商品販賣,要么就是把我們訓練成他們的爪牙。”
“爪牙嗎?那也不錯,只要能增強力量,讓我干什么都行。”
貝亞特說話間,眉眼冷了幾分。
聽到這話,希伯眼眉上挑“你這么急切的想要增強力量,是為了什么?”
“復仇!”
貝亞特語氣冷漠,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
希伯感受著貝亞特身上再次散發的陰冷氣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仇恨能夠蒙蔽一個人的雙眼,也能夠讓他墜入無盡的深淵。
在這片充滿海賊的世界里,因為天龍人的霸權,而導致家破人亡平民,太過繁多。
戰爭的遺孤遍地都是,只不過能夠在這些惡劣情形下,成長起來的只有寥寥無幾。
大多數也從原本的被害者的身份,變成了新的施暴者。
雖然希伯不清楚貝亞特具體是因為什么,但是這不妨礙他幫助貝亞特。
畢竟他的目標是世界的頂端。
“復仇是需要實力的,你現在還太弱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貝亞特忽然抬頭,看著希伯那認真的表情,喃喃道“為什么?”
“哈哈,當然是因為我的目標與你的不沖突啦,更何況,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
貝亞特低聲重復著這兩個字,心中復雜難言。
“這個世界很精彩,當你擁有站在頂端的力量后,你會發現,復仇也只不過是順手罷了!”
貝亞特是希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他不想看到對方一直都沉浸在復仇的漩渦中。
“世界的頂端嗎?”
貝亞特仔細琢磨著希伯的話,拔出腰間的木質佩劍。
這柄劍是他父親在他八歲生日那年送給他的,里面不僅寄托者父親的期望。
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夢想。
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但因為之后的變故,讓他美好的時光就此破滅。
“我要尋找一把王者之劍,來斬盡這個世界的虛偽。”
貝亞特突然的豪言,讓他的氣勢陡然激增。
希伯晃了晃身體,有些無語。
這家伙不應該說,為了成為第一大劍豪嗎?怎么到了最后變成找劍了?
還斬盡世界的虛偽…這世界的虛偽是你能斬的盡的嗎?
嘴角微微抽動,希伯轉身就想離開,他已經盡力了,至于貝亞特能不能改變,那就只能交給時間了。
貝亞特沒理會希伯,小心的把木劍插回劍鞘,隨后又拔出另一把鐵劍,開始了修練。
人類之所以是最強生物,那就是因為人類有著強大的適應力。
新的環境對希伯他們而言,并沒多少不適。
晚上,圍欄內燈火通明。
大廳中央擺放著數個長桌,每個桌子的長度大概都能同時坐下十幾個小孩。
桌子上此時擺滿了各種美食,一個個“圈餅”堆在一起。
仿佛一個個中空的小山包。
而希伯的桌子上,又比旁邊的大了一號,顯得格外突出。
“希伯,沒想到你這么能吃啊!”
剛咽下一塊圈餅,就聽到對面雪梨好奇的聲音。
原本希伯這桌坐了很多人的,但是都被希伯那特殊的身高給嚇跑了。
只留下了貝亞特、艾伯特兄妹跟一個胖子,還有一個頭戴圓帽的瘦子。
那胖子顯然也是個能吃的主,一手一個烤肉,不停的往嘴里送。
而那個瘦子卻很安靜,自顧咀嚼口中的食物,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看來這里的小孩有些也很早熟…
一個人的心智成熟是否,從他的身體表現就能夠看出。
希伯一邊大口吃著食物,眼神卻到處轉動,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優拉只是剛吃飯的時候來過,之后就獨自回了房間。
飯后,眾人都各自回房,準備睡覺。
房間是四人制的,不過因為這里的地方很大,所以就算四十多個孩子,也能夠分配有余。
希伯與貝亞特剛踏入房間,抬眼就見到之前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那個瘦子。
那瘦子見到希伯兩人后,也是一愣,不過也就剎那,便恢復以往的平靜。
隨后做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另一個希伯沒有印象,想來應該是別的桌上的。
躺在床上,希伯沒有直接睡著。
他在仔細回憶著培恩與優拉的對話。
優拉說培恩晚來了三個月,那應該就是說,培恩這次來是為了帶走已經訓練好的一批人。
看來每隔一段時間,培恩都會來驗收,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是多久。
想了半天,希伯也沒想出結果。
索性不再去想,準備在今后的時間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