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抉擇
沙市中心體育館，音樂聲不絕于耳，歡呼聲震天動地。
這可能是年輕人除軍訓外，喊聲最大的一次。軍訓的口令聲，可能都不如現在的歡呼聲大。
女孩子們以往嬌嫩的嗓子，現在都跟鐵打的一樣，無堅不摧，全成了喇叭模樣。
“華子墨！華子墨！”
登場的時候喊名字，演唱的時候一起隨著音樂伴唱，這成了粉絲要做的頭等大事。
華子墨自從上了《我是歌手》之后，臺風愈加穩健，有種“厚積薄發”的感覺。
不管別人怎么覺得，反正他是這么想的。
踢館賽墊底，淘汰賽不能參加，只能做返場表演。他被網友嘲笑“創作團隊逆天、演唱技巧稀爛”。
對于他的淘汰，其他家粉絲那叫一個喜聞樂見。
即便是和他關系較好的丁鶴軒，粉絲打起來，根本就不管明星之間關系如何。
華子墨淘汰，丁鶴軒的粉絲那叫一個快樂。
然后…
然后丁鶴軒也一輪游了。
華子墨直接喜大普奔。
雖然你登場的時候，我非常支持你。
但你淘汰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想笑啊。
兩家粉絲打打鬧鬧，最終不約而同的統一戰線，開始宣傳《我是歌手》是一個驗明歌手本質的舞臺。只要敢上這個舞臺，你就是純粹的、不做作的歌手。
這樣的言論，單放出來，大家伙當笑話。
但架不住這兩家人多啊。
不只是微博，而是整個網絡都在宣傳這種言論。大伙見多了，也就信了。
華子墨得益于此，漸漸開始擺脫流量明星的形象，開始往實力方面靠攏。
這讓他贏得了不少的路人緣。
華子墨活躍在舞臺上，傾情歌唱。
甭管他是不是喜歡音樂，這種被人尊敬、稱贊有實力的感覺，著實不錯。
這一切，都要感謝《我是歌手》。
華子墨如是想著，便記起高千凝也受邀參加本次跨年演唱會。那么連帶的，徐睿也很有可能會來。
心里有了打算，華子墨唱跳完兩曲，鞠躬離場，直奔經紀人處去了。
經紀人在后臺等著，見著華子墨急匆匆地奔自己來，以為是他身體出了什么事，便急忙道：“怎么了怎么了？”
“徐制片在哪？”
“徐制片？”
經紀人摸著華子墨的胸膛，捏了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
“徐制片是哪個部位？”
“部位？”華子墨被問的一懵，仔細一看經紀人的眼神，只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下體，氣道：“看啥呢？”
“咳咳！沒看到沒看到！”經紀人連擺手。
“沒看到？”
華子墨往下一看，不信邪。
我有那么小？
經濟人在一邊咳來咳去，一副要隔離的模樣。但終歸，他也算是想起來了。
“哦！你說的是徐制片啊！”
“廢話！”
“在那邊呢！我帶你去！”經紀人輕車熟路。
華子墨不由得奇怪：“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那邊都是呢！”
經紀人往前一指，正走來的文柔婉以及其經紀團隊頓時一愣。
“你說誰是豬？”
文柔婉的經紀人瞪眼。
“咳咳咳！不是說你。”
參加《我是歌手》之后，文柔婉的人氣如日中天。最近合約臨近到期，更是各家公司眼中的香餑餑。
現在黎明娛樂想盡全力挽留文柔婉，不管是管理層面，還是經紀團隊，亦或者是文柔婉本人，都不帶虛同層面的小伙計。
華子墨，以前文柔婉可能會慫。
但現在，不服就來對對碰啊！
老娘還領先你兩個球呢！
至于華子墨領先的兩發子彈…
子彈太小，不足為懼。
華子墨見氣氛尷尬，便道：“他就是打個比喻。”
“我知道。”文柔婉擺擺手。
不慫華子墨，不意味著要沒事找事。現在待機準備表演才是正道。
“有機會再聊。”
文柔婉指了指舞臺，微微一笑，就帶著團隊撤了。
華子墨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帶著經紀團隊去尋徐睿，準備打好關系。
以前，他們這群流量完全不虛任何人。
哪怕是有實力的老將。
但現在，《我是歌手》一出，實力居然能變現了。
有實力的老將紛紛披上流量的外衣，成了新時代的流量明星。
《天生唱將》只能拉一批新流量來。
這群流量根本不成氣候，華子墨“捶”他們就是割草。
而現在。
韓石出來溜圈，林晨也跟著湊熱鬧。
華子墨拳頭還沒提起來，腦漿子都被對面群毆出來了。
不要小看“實力至上”的言論。
其簇擁者可不少。
華子墨清楚現在的局勢。小鮮肉也就表面光鮮，真到大佬的層面，還得跟著資本走。為什么郭強有那么小鮮肉給他演戲？
還不是郭強有錢！
還不是因為小鮮肉其實根本沒得選！
真要有的選，誰特么去捧他的臭腳！
華子墨帶著人，快步去了。
文柔婉回頭一看，哼哧一笑，“又是一個趕著抱大腿的。”
經紀人在邊上看著，心里唏噓。
你特喵不也是剛抱完大腿？
你不過就是去的早，你好意思驕傲？
經紀人瘋狂吐槽，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他現在肩負著黎明娛樂的希望。
拿下文柔婉，漲工資、加獎金不是夢。
好在徐睿沒有挖墻腳的意思，要不然文柔婉的去留還真成了一個難題。
“好久不見啊，子墨！”徐睿笑呵呵的和華子墨握了握手，歪頭看了眼高千凝。
高千凝表情自然，沒啥反應。
看來不僅是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她也不咋介意了。
這是好事。
徐睿的笑容更盛了。
華子墨見此，只以為徐睿是在暗示他，便忙跟高千凝問好。
地位決定弟位。
以前高千凝是普通的流量女歌手。
可現在，高千凝是徐睿女朋友。
這種關系一開始沒啥用，但隨著徐睿飛升后，高千凝也跟著“蕪湖”了。
華子墨排了老長時間的隊，總算是進了徐睿這邊的門，自然不肯浪費互相熟悉對方形狀的時間。
一陣恭維、說笑后，華子墨呼了口氣，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他正準備走時，徐睿仔細瞇眼看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要演電影，還是要多練練演技啊。”
徐睿說罷，收回手，便和華子墨告別。
華子墨想了很久，只以為徐睿這是想裝X，沒當回事，點了點頭，就撤了。
誰有錢，誰就是哥。
這個圈子，可不講年齡、輩分。
那玩意能賺錢嗎？
不能？那就沒用。
相比于輩分，還是切實的關系網比較值錢。
華子墨離開沙市中心體育館，坐上自己座駕，正想著放松心態，迎接嶄新的一年。此時經紀人道。
“你的戀情，什么時候公開？”
“還早吧。”
“不早了。”經紀人搖頭笑，“這也許是一個發展的好契機。”
華子墨看著經紀人的笑容，只覺這笑容在吃人。
但自己卻不得不伸出胳膊，讓他亂啃。
華子墨的女朋友常雨寒，出身于藝術世家，曾以專業課、文化課雙第一的成績被首都電影學院錄取。如此身世和成績，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但好巧不巧，常雨寒就成了華子墨的女朋友。
好巧不巧，人家家里在影視圈里關系很扎實。
好巧不巧，華子墨正在進軍影視圈。
年齡差距，身份差距，注定讓兩人的戀情道路很坎坷。兩人準備慢慢來，華子墨也想在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再公開。
但現在，華子墨背后的資本不愿意了。
你正是發展期，你女友家里的資源，你確定不利用？
公開的戀情，就是真的。
不公開的戀情，就是假的。
華子墨清楚其中的代價。
經紀人嘆了口氣：“丁鶴軒都去演《爵士》去了。你呢？《魔都堡壘》？那都是公司沒得選！”
華子墨沉默不語。
“你已經快30了，看看人家徐睿，人家比你小幾歲呢。可現在的成就…”
經紀人沒說完。
華子墨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不想和徐睿比，他沒有人家那個背景，也沒有人家那種才華。
他不想比。
但困境就擺在他眼前。
唱跳rap很有用。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在國內，演員才是老大哥，歌手也能勉強有一席之地。可愛豆呢？
這個在隔壁兩國盛行的行業，在國內根本就沒有順利發展的土壤。
華子墨輕輕一嘆，最終說出了那句。
“我再問問吧。”
如果他有足夠強得力量。
他不會去委屈常雨寒。
不會委屈自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