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不知道郭保坤被打了吧?”蘇云說道。
“什么?郭保坤被打了?何人下的手?”李承乾震驚的問道。
“范閑!”蘇云答道。
“范閑簡直是欺人太甚,本太子的人他也敢打!”李承乾憤怒的道。
“殿下勿急!雖然郭保坤被打,但也不全是壞事!”
蘇云安慰道。
“對呀!毆打朝廷命官,夠范閑喝一壺的了。”
李承乾恍然大悟,“那范閑有留下什么把柄嗎?”
“范閑打人的時候,故意報了自己的名字!”蘇云回答道,“不僅如此,范閑打郭保坤的時候還幾次詢問滕梓荊的妻小!”
“滕梓荊?不是澹州行刺,被范閑殺了嗎?范閑為何還要專門問這個?”李承乾疑惑的道。
“若是滕梓荊沒死呢?”蘇云笑著說道。
雖然蘇云知道滕梓荊的情況,但是他也不能跟李承乾直接說,若是表現得他什么都知道。
卻也會引起李承乾的無端猜忌。
“那范閑豈不是欺君嗎?”李承乾有些驚訝。
“如若真沒死,確實算是,但是殿下你會覺得陛下不知道嗎?”蘇云先是贊同,后又反問道。
“有鑒査院,父皇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李承乾思考著說道。
“陛下是默許了!所以我們想要拿這個壓范閑是做不到的了!”蘇云點頭說道。
李承乾頓時有些默然。
“你說范閑為何這般做呢?恐怕不止這么簡單啊!”李承乾不解的問道。
“因為范閑也想退婚!”蘇云解釋道。
“只要與婉兒結婚,便能繼承內庫財權,他難道就不想要嗎?”李承乾疑惑的問道。
蘇云搖搖頭,說道:“范閑此人行事,十分獨特!或許是不想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取得內庫財權吧!”
“范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李承乾喃喃道。
然后又問道:“先生,你說若是明日給范閑定了罪,能有幾分把握讓范閑娶不了婉兒?”
“畢竟打的只是郭保坤,而范閑是陛下選的魚餌,就算是范閑想退婚,陛下也不會輕易的答應,陛下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這么讓魚餌沒了!”蘇云解釋道。
“那給范閑定罪有什么用呢?”李承乾問道。
“雖然不能讓陛下同意退婚,但是只要搞臭了范閑的名聲,讓眾人都不喜范閑,后面再對范閑下手也要容易一些!”蘇云說道。
“我也本想再等一段時間再對付范閑,但是姑姑卻是有些急切!”李承乾說道。
蘇云點頭,然后又說道:“殿下可是打算明日去拜訪長公主?”
“對!本來是準備打算去拜訪一下姑姑的!”李承乾點頭道。
“那明日殿下一早,可以先去一趟郭保坤家,將這瓶藥拿給他服用!”蘇云說完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這是干嘛?”李承乾問道。
蘇云解釋道:“這范閑將郭保坤打得十分重,這瓶藥可讓他好很多,至少能讓他稍微舒服點上公堂。
畢竟郭保坤也是跟隨殿下您做事,殿下親自去,更能表現出殿下對下屬的關愛之情,拉攏一下人心!”
“先生說的極是!還是先生準備周全!”李承乾驚喜的贊賞道。
“哦,還要提醒殿下一句,明日去拜訪長公主,長公主必定不會錯失打壓范閑的機會,讓殿下你親自去京都府,不過依在下看來,殿下還是不去的好!”蘇云提醒道。
“為何?”李承乾不解的問道。
“京都府尹,刑法森嚴,殿下去了反而適得其反,不僅會讓殿下你直接就站在了對立面,還會使得范閑更加向二殿下靠攏。而且陛下也會不喜。”
李承乾略微思考一番便想清楚了其中 “先生所言甚是!”李承乾拱手說道。
“那個滕梓荊殿下可以好好查一查,不過可以交給郭攸之來做!
雖然不能用滕梓荊來定范閑一個欺君之罪,但是畢竟陛下沒有明說,倒也還可以拿出來刺激刺激范閑,同時也看看陛下什么態度。”蘇云說道。
“確實,這樣也不用我親自出面,但也能起到對付范閑的作用!”李承乾想通了的說道。
“今晚叨擾殿下這么久了,已是不該,在下就先回去了!”蘇云笑了笑,說道。
“該感謝先生才是,感謝先生為我辛苦籌劃了!”李承乾客氣的說道。
蘇云站起來向李承乾行了一禮后,便轉身向外走去。
不過剛走了兩三步,蘇云又停下腳步轉身說道:“殿下,內庫財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會更加讓人放心啊!”
說完蘇云便快步離開了。
留下李承乾若有所思.......
而今晚蘇云另一個目的就是給李承乾埋下一顆種子。
......
第二日,一早蘇云自然是到皇家別院去跟林婉兒培養感情去了,昨日他們在后院閑逛之時,都沒有說破。不是兩人感覺不到彼此的情意,而是都知道,林婉兒還有婚約在身。
而東宮這邊呢,李承乾也是一大早便按照蘇云說的,去到了郭保坤家里,為其送藥。
此時郭府內,
郭攸之看著自己兒子全身被纏著繃帶躺在床上,真的是心疼不已。
心中也是將范閑恨死了!
這時下人進來傳報道:“老爺,太子求見!”
郭攸之一聽是李承乾來了,趕緊說道:“快請快請!”
自己也是快步向屋外走去迎接李承乾。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郭攸之見到李承乾行禮拜道。
“郭大人快請起!”李承乾說道,“我聽說保坤被范閑打了,還打的極重,心中擔憂,便前來看看!”
“老臣替小兒謝過太子殿下了!”想起躺在床上的郭保坤,郭攸之心中一痛。
自己就郭保坤這一個兒子,平時自己都是寶貝的不得了,竟然被范閑打成這般模樣。
“我們先進去看看吧!”李承乾說道。
來到屋里,看見全身纏滿繃帶的郭保坤,李承乾心里也是一驚,盡管昨晚蘇云已經告訴他,郭保坤被打得極重了,但還是沒想到這么重!
然后李承乾便上前來到郭保坤身邊說道:“保坤,你別擔心,范閑竟然把你打成這般模樣,我自然會為你撐腰!”
郭保坤感動的說出幾個字,卻是聽不清,一旁的郭攸之便替郭保坤說道:“我替小兒謝過殿下了!”
李承乾擺擺手,然后掏出蘇云交給他的丹藥遞給郭攸之說道:“郭大人,這是我讓人去找來的上好的療傷寶藥,將這個敷在全身,半日后便可以下床走路了!”
“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藥!多謝殿下了!”郭攸之驚喜的說道。
“郭大人,據保坤描述,那范閑昨夜打他時,曾三番五次的問他滕梓荊妻小的下落,據我所知,滕梓荊乃鑒査院之人,當初在澹州行刺范閑,被范閑反殺,這其中蹊蹺,大人可以派人去查一查啊!”
“多謝殿下提醒!”郭攸之被李承乾這么一說,也是想起這一茬來。
“那郭大人,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李承乾說道。
“殿下要事要緊,今日殿下能來看小兒,老臣心中已是感激不盡了!”郭攸之說道。
李承乾走后,郭攸之便對著身邊一直未說話的賀宗偉說道:“這件事我不好親自出面,去找京都名狀,這件事決不能就此罷休,那滕梓荊我會派人去查!”
賀宗偉想了一下說道:“賀某入京前,也曾做個狀師,幾年下來也不曾輸過官司,賀某愿為大人效勞!”
“就一個要求,要把范閑的罪名,坐實!”
“做死!”
郭攸之狠辣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