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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詩會

  這時剛走下樓的范閑也是上前來到,對著易了容的福伯說道:

  “多謝這位兄臺,仗義出手,救下舍弟了!”

  易容的福伯也是拱手道:“不必客氣,我也是看不慣而已!”

  這時郭寶坤看著過來的范閑,上前幾步說道:

  “喲,喲,喲,這不是司南伯養在澹州的私生子嘛!”

  “閣下認錯了,我只是路過的!”范閑笑著說道。

  “喲喲,干什么,自慚形穢啊!”

  “范閑!你怎么連你自己身份都不敢認了呢恩?!”

  郭寶坤一臉譏笑的嘲笑道。

  范閑扶額長嘆道:“我是真沒想到閣下如此崇拜我呀!”

  “胡說八道!”“崇..?”郭寶坤不屑的笑笑。

  “我昨天剛來京都,今天第一天出門,自己家的人我都沒認全,

  閣下一眼就認出是我,名字都記得這么清楚,莫非是對我仰慕已久?”

  范閑看著郭寶坤一臉微笑。

  “你.你.你..”郭寶坤氣得啞口無言。

  “誒,說不上來就別說了,我瞧著尷尬!”

  范閑拿過范思轍手中的紅樓,邊翻邊朝著郭寶坤走過去。

  郭寶坤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你要干什么?”

  “你剛才說這本書是穢俗之書?”

  “啊,我說了,怎樣?”郭寶坤語氣有些囂張的說道。

  “你看過嗎?”范閑的眼神逐漸發冷。

  “圣賢之書都讀不過來,怎么有空看這種東西啊!”郭寶坤看著范閑發冷的眼神有些怕,但還是嘴硬道。

  范閑又舉著紅樓對著一旁的賀宗偉問道:“那你看過嗎?”

  范閑的語氣有些嚇人。

  賀宗偉語氣有些不自然,“賀某怕臟了眼睛。”

  范閑呲笑一聲,“書都沒看過,就先開罵了。”

  語氣很是低沉。

  “這書的作者籍籍無名,能寫出什么好東西來。”郭寶坤滿是不屑的說道。

  “你看的是文章還是名氣啊?”

  “若是不出名,就寫不出好作品嗎?”

  “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

  “目光如此淺薄,還自稱文人?!還風骨?!”

  “連正視他人文字的涵養都沒有命,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范閑說得一句比一句聲音更大,說得郭寶坤和賀宗偉臉都綠了。

  “放肆!文人才子豈是你,,你,,你這種鄉野村夫可以評論的?!”

  郭寶坤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

  “先把捋直了再說話,”范閑手指著郭寶坤邊說邊往后退,“若天下文人才子都如爾等一般,我還真是羞于與之為伍!”

  “說得好!”一旁的范思轍看著郭寶坤兩人吃了癟,立即大聲的鼓掌道。

  這時樓上,李承乾看著郭寶坤如此不堪,也是恨恨不已!

  “殿下現在覺得你的辦法好嗎?”蘇云輕輕笑看著李承乾道。

  “只是沒想到這郭寶坤竟如此不堪!”李承乾看著樓下的郭寶坤,恨恨的說道。

  “殿下繼續看,我們再繼續看看二皇子的手段吧!”蘇云又對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聽后也是再次坐好,看向樓下。

  “范公子所言甚妙!”這時一個中氣有點不足的聲音從背后的酒樓之中傳來。

  范思轍轉頭一看,立即作揖拜道:“世子殿下!”

  范閑也是轉身看去。

  郭寶坤,賀宗偉兩人趕緊跑上前,拜道:“世子殿下!”

  來人沒有理郭寶坤二人,而是繼續走下臺階,邊走邊念:“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這兩句話我細細琢磨,意味深長啊!”

  來到范閑身前,“范公子之才,由此可見一斑啊!”

  范閑有些奇怪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看起來有些虛的青年。

  這時郭寶坤又在后面喊道:“世子殿下,你可千萬不要被面前這人蒙騙了啊!”

  世子轉身說道:“郭公子和賀公子,素有才名!正巧,明日在下府中有一詩會,二位以文交友,以詩冶情。

  借著詩會,以詩對決。好讓天下的讀書人都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才子!”

  “如何?”

  “在下一定到!”郭寶坤想了一下說道。

  這時范閑一臉疑惑,叫著世子道:“嘿!你誰啊?”

  一旁的范思轍趕緊跑過來把范閑拉到一旁小聲說道:“這位是靖王世子,李弘成殿下!”

  “靖王誰啊?”范閑又大聲問道。

  “你別喊!”范思轍又解釋到:“靖王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

  “皇室血脈啊!”范閑推開范思轍又喊了一聲。

  范思轍滿臉尷尬!

  “才學,才學才是人之根本。血脈不足一提!”李弘成謙虛道。

  “你態度不錯!”范閑一拍李弘成肩膀,有低聲問道:“真的,詩會有姑娘參加嗎?”

  “確實會有不少才女前來參加!”李弘成奇怪的說道。

  “可以啊你,一本正經泡文學女青年啊!”范閑興奮道。

  “啊?這個泡乃何意啊?”李弘成一臉疑惑。

  范閑也不解釋,“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詩會見!”

  “好!弘成恭候!”李弘成下意識答應道。

  范閑神秘的笑著,又是拍了拍李弘成的肩膀。

  然后,當范閑想再次感謝福伯時,福伯已經離開了。

  范閑在四周尋找一番未果后,便也笑著搖搖頭,重新和范思轍回到了酒樓。

  樓上,

  “靖王世子是二皇子的人,郭寶坤曾是殿下你的伴讀,范閑一問便能推理出來。誰拉攏,誰打壓,范閑心如明鏡!”

  蘇云對著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沒有開口,蘇云又說道:“范閑不過是陛下用來引魚的魚餌罷了,毀了范閑這個魚餌,陛下大不了再換一個魚餌就是,但是內庫依舊還是沒有爭到手啊!”

  “那我該怎么做呢,先生!”李承乾向蘇云請教道。

  “澹州刺殺,禁書,以范閑的能力還是能查到是太子與長公主所為。

  所以拉攏范閑自然是不現實了。”

  “那該如何呢?”李承乾又問道。

  “殿下今天也看到了,二皇子的打算便是拉攏范閑。”蘇云回答道,

  “我們要做的有兩步,這第一步自然便是破壞二皇子對范閑的拉攏。

  這第二步就是讓范閑退婚,陛下說的是誰娶了郡主,誰便能得到內庫。

  所以,只要讓范閑退婚,這內庫財權不就回到我們手中了嗎?!”

  “先生之計,實乃良策!可又該如何做呢?”

  李承乾夸贊了蘇云一句又問道。

  “明日詩會,力壓范閑!”蘇云一字一頓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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