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元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也有系統查不到的東西。
不過,既然是系統查不到的信息,那肯定是自己也還不夠那么大的權利知道這個信息。
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就不想這個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去解開寬蓮給自己留下的偈語,然后趕緊將金晶夢魘枕帶回收管室里才行。
“系統,你能解開這句‘菩提只向心覓,何需向外求緣’的意思嗎?”
“我總覺得他這句話怪怪的,好像還有一點嘲笑我的意思。”
這句話是誰說的呢?
“嗷嗷,我忘記了,你看不見幽玄之間里的畫面。”
“在幽玄之間的第二層,那里的守關者是一個叫‘寬蓮’的和尚。”
“他告訴我說,金晶夢魘枕的位置就在這句偈語之中藏著。”
系統解析中.
根據人物成像分析結果斷定,寬蓮和尚的這句話意思是說,你不要老是在外面張望,因為你的家沒了。
“納尼?”
“我的家沒了?”
連天元像是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鈴聲叮鈴鈴地響起。
他過去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立馬就傳來了老媽的問候聲:
“喂,兒子,你這周末放假嗎?”
“老媽,我剛剛下課,不用等周末了,現在就放假了,你有什么事情哇?”
“我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家拆遷了,你現在趕緊來新家看看吧!”
說完,老媽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一秒鐘之后,老媽又一次把電話打了過來:
“喂,兒砸,我剛剛一高興忘記說了,我們新家在云北區和諧家園的八號樓404室。”
“等一下媽”
連天元話沒說完,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嘟嘟嘟的聲音。
“這電話掛得,老媽你著什么急嘛你。”他無奈地搖搖頭。
舊房子那邊的樓梯管里還藏著他好多零花錢,這都是一塊一塊積攢下來的,都是心血啊!
這個秘密事關重大,他甚至連老爸都沒有告訴,現在還得他自己去找了。
“走吧,系統,定位云中區的舊房子那邊。”
“直接找個沒有監控的最近的位置把我傳送出來就行。”
云中區,一處建筑工地的簡易廁所里。
連天元身形一閃,然后雙腳穩穩落地。
“不是吧,系統你為什么又把我傳送到了廁所里?”他尷尬地撓撓頭。
你的舊房子這邊全是工地,據系統推測,你家沒了。
由于這邊的施工環境比較嚴格,所以系統唯一可以找到的,距離你家最近的地方就是這里咯。
“額,下次找個體面點的地方傳送哈,離遠點也行。”
連天元說著,一腳踏出了廁所的大門。
此時,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里的榮余大街,連著旁邊的南大街,包括以前的一大片住宅區,全都沒了,就連地基都沒剩下。
深坑下面,一群接著一群的施工隊在有序地組織著新地基的建設。
偶爾有兩三個上來上廁所的工人,都是匆匆地來,然后又匆匆地走了。
連天元叫不住這些急著去干工作的人,只好去工地邊上一個收廢品的人那里了解情況。
收廢品的那個老頭帶著一個老花鏡,仔細地盯著連天元瞧了瞧,然后瞎對付道:
“這里的事情好像是前幾天開始的,具體是什么時候我不記得了。”
“據說,這里要建造一個科技化的新云中區,所以得重新挖地基一直挖到下水道底下才行。”
“其他的嘛,我收到了很多的家具和舊衣服,都是那些住戶們白送給我的。”
“我猜市長先生肯定是為他們補貼了很多錢,不然的話,他們不會這么大方的。”
說著,老頭扭頭回去看了看滿滿一三輪車的的戰利品,然后笑著和連天元道別了。
沒辦法,收廢品的老頭沒有說出點什么重要情報,連天元只能再次求助系統了。
“系統,調取一下這里的監控,看看這里最近有沒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發生。”
兩天前,這里開始進入爆破隊。
三天前,有許多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從小區內撤出。
在這期間里,蘇南影也曾經乘坐轎車來到過工地現場。
“蘇南影?他不是已經被校長安排了其他任務了么?來我家附近晃悠啥呢?”
“嘶他不會是要駐扎在我家門口來監視我吧?”
“又或者是他發現我們家搬家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親自來跟車?”
你想多了 系統突破江楓市內的資料網絡查證,蘇南影已經成功晉升為江楓市保衛勛章獲得者,而且被授予了江楓市的城市改造權限。
“他不是一個偵察間諜么,怎么忽然改行成包工頭了?”
“而且還好端端的先把我家給端了,難道我家下面有金礦?”
連天元話音一落,立馬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施工隊很可能不是來挖金礦的,他們是來挖金枕的!
壞了,壞了!
寬蓮和尚給的那句偈語,原來就是坑人的啊!
他那意思分明就是說,金晶夢魘枕就像禪宗所說的菩提樹一樣,看不見,摸不著。
然而,當你一意孤行地要去找尋它的時候,也恰恰就是它要從你懷里溜走的時候。
“寬蓮和尚,你這分明是耍人嘛!”
“不行,我得去找他說理去!”
連天元前腳剛要走,后腳又想起一件事情,沒錯,兔醫生那邊事情還沒解決!
這個兔醫生,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她那里現在也不知道啥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憶更嚴重了?
眨眼之間,他又被系統傳送到了云北區的第一醫院。
“咚,咚,咚”
連天元敲起了心理診療室的門。
過了有三分鐘左右,一個帶著兔耳朵頭飾的人打開了門。
“兔醫生,你現在身體還好些了么?”連天元問道。
“我身體一直都很好的哇,怎么,連天元,你又有什么心理疾病了?”兔醫生問道。
“額,對,沒錯,是這樣的。”
連天元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后不顧兔醫生的反對,直接坐在了病人就診的位置上。
“連天元,你你你居然私闖民宅!我還沒有允許你進來呢!”
“哎呀,兔醫生,你和我不熟嗎?就算你和我不熟,你這幅畫…誒,《老板》哪兒去了?”
連天元剛想開口說東道西,結果他抬頭指向原先一直高掛著的那幅《老板》時,他愣住了。
《老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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