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元再次站在了心里診療室的門外。
不過這次,他沒有叫兔醫生開門,因為他的肩頭漂浮著一本鎏金邊角的魔法書,他們是來做任務的。
連天元抬頭瞟了一眼樓道盡頭的監控器,然后微微頷首說道:
“雅各之書,我想你已經感受到了那個神秘物品的氣息,我需要你復制它出來。”
“作為代價,你可以把那個神秘物品帶走,而我會把復制品留在原來的位置。”
雅各之書里面一個開朗地聲音當即回應道:
“我想你還需要我刪除掉你來到這里的歷史記錄,不過你放心,這個我會免費提供幫助。”
它話音一落,整個云北區的時間瞬間靜止,整個天地全都變成了黑白色的世界。
“接下來,你想要我幫忙將你面前的這塊門板取下來嗎?”
連天元微微一笑:“這個我還真不需要。”
接著,他伸出右手按在那扇白色的門上,心里默念道:“開門術”,然后心里診療室的門就自然打開了。
在心里診療室里面,兔醫生正趴在她的辦公桌上呼呼大睡,那幅名叫老板的畫作依舊高掛在背景墻的高處。
在裝裱了邊框的畫布上面,那位背過身去的男人剛有一點想轉身的沖動,立馬就被雅各之書給壓制住了。
“是要復制它嗎?還是要下面那個家伙?”雅各之書頗有意味地問了一句。
“下面那個?噢,我明白了,你是說那個金色紐扣吧。”
“它不過是一個初級神秘物品罷了,對我而言沒什么用處。”
“我這次來,就是要你復制墻上那幅畫的,那可是一件有危險的中級神秘物品!”
連天元用堅定的語氣回答道。
雅各之書聞言之后沉默了,它原地轉動個不停,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東西。
幾秒鐘之后,它緩緩開口道:
“作為和你達成契約的唯一對象,我有必要提醒你一點,你目前的某些方向和理解是有錯誤的。”
“但是,我很樂意幫助你去復制那幅畫!”
下一秒,雅各之書開始緩緩升空,然后在半空中慢慢平攤開來。
接著,這本魔法書里一張張泛黃的書頁開始無風自動,刷拉拉的翻書聲里帶著似有似無的魔幻旋律。
在連天元還在被魔幻的旋律搞得頭暈目眩的時候,雅各之書迅速地翻到了一張空白頁上。
緊接著,在這張泛黃的空白頁上,有一個墨綠色的星云狀漩渦緩緩地轉動著出現了。
墨綠色的星云狀漩渦里保存著一道代表智慧的雅各神光,它將一道神光射線照在了墻壁高處的那幅叫做老板的畫上。
老板受到神光的牽引而緩緩飛起,接著,它又被慢慢推進了墨綠色的星云狀漩渦之中。
與此同時,這本有著深棕色皮質封面,鎏金拋光邊角的魔法書里傳來了一個溫暖的聲音:
“定式,被允許的欺騙。”
神音消失之后不久,一幅嶄新的老板畫作從墨綠色的星云狀漩渦里緩緩移出,重新掛在了它原來的位置。
在這之后,雅各之書緩緩合上,然后輕輕地降落到了連天元的肩頭。
與此同時,書里傳來了溫暖而又陽光的神音:
“好了,按照約定,那個舊的神秘物品歸我嘍!”
連天元點頭道:
“那是當然,我說話算數的,而且我們還簽訂了契約,我不會反悔的。”
雅各之書笑道:
“那你現在先跟我去一趟衣界唄,我的老朋友依塔烏斯有話想對你說哦。”
連天元遙遙地朝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又咂咂嘴道:
“嚯,依塔烏斯這個家伙,它又想告訴我什么不好的消息呢?看看去,看看去。”
“衣界!”
瞬息之間,連天元就站在了第一區的收管室內。
在他和雅各之書離開之后,原先那片黑白色的現實世界再次恢復了以往的那種正常模樣。
收管室里,一直在自嗨的依塔烏斯正玩得不亦樂乎,忽然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它的眼前。
“嚇,連天元,你進我家之前能不能先老老實實地敲個門?你冷不丁的出現一下,把我老人家嚇出了心臟病怎么辦!”
連天元記仇道:
“依塔烏斯你不要在這里倚老賣老哈,前幾次你出現的時候,哪一次不是突然出來嚇唬我的?”
依塔烏斯發出了它標志性的輕佻笑聲:
“喲嚯嚯嚯......”
“有一個理論是說,萬事萬物的聯系都是相對的。”
“你相對于我突然出現,也就可以說成是我對于你突然的出現。”
“接下來,你知道我要說什么了嘛?”
連天元頓時大感不妙,依塔烏斯又想來禍害自己了,現在必須得趕緊離開!
他轉身過去,三步并作兩步地往收管室的門外跑,并且做出一副將要奪門而出的架勢。
這時依塔烏斯大叫了起來:
“哎,連天元,你先別走啊,我這次絕對不是坑你,我是看出了你身上的問題,我要指點你哇!”
連天元聞言停下了腳步,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聽到自己出了問題。
如果說第一次他是一笑置之,不予理睬的話,現在他得重視一下了。
他轉身回來,用質疑的口氣問道:
“我身上的問題?”
依塔烏斯得意地呼哧了一聲,然后小聲地說道:
“噓,這個東西可是很機密的,你湊近過來我告訴你。”
連天元撇撇嘴道:
“說吧說吧,我聽著呢,再說了,收管室在座的諸位都不是外人,你盡管說,怕什么呢!”
依塔烏斯歡呼道:“喲嚯,那我就開始說了哦,首先我們說說金晶夢魘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