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再怎么后悔,嘴上也不能說自己后悔。
因為就算他后悔這送出去的東西,敖也不可能再還回來。
反而他若是說自己后悔了的話,不但失了這么一件寶貝,又會惡了敖皇。
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完全得不償失。
反倒他現在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樣,更能收獲敖皇的好感。
李潮伸手從敖皇掌中接過風雪殘劍,細細打量了幾眼,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當然不是他認的這件寶貝,而是他的系統自帶識別功能。
只要他聚精會神的看著風雪殘劍,就能得到風雪殘劍的信息。
“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天人殘劍,上面蘊含的也不是普通的天人劍意。”
李潮道:“這是一件從中古時期傳下來的寶物,是一名天人劍修的本命法寶。”
季晁國主身旁的季晁公主仗著和李潮早早相識,忍不住問道:“什么是劍修?”
“無盡諸天之中有四大修煉流派,分別是玄門、釋門、元門和靈門這四大派系。”
不等李潮開口,敖皇就道:“這四大派系幾乎是人盡皆知想必你們也清楚,本座就不多說了。但是一般人對這四大派系其實只是知道個大概,細節的東西根本就不知道。”
“四大派系傳承了無數年,在這其中,以這四大派系的根本法門為基礎,又細分了無數的下級支脈。”
他頓了頓,繼續道:“四大派系相當于是大流派,而這些下級支脈就相當于是小流派。四大派系自有史記載以來就一直存在,從沒有斷絕。但是在這其中出現過很多的小流派,其中有許多從久遠的時期傳承到了現在,但也有許多只是曇花一現,隨后就消失不見。”
李潮很會捧哏:“所以?”
敖皇:“劍修就是這其中之一。”
李潮:“哦?”
“其實說劍修并不準確,應該是兵修才對。”
敖皇:“因為劍修其實就是一種兵修,只是因為劍修乃在兵修之中名氣最大,也最為出眾,所以一般人都只知道劍修,卻不知道兵修。”
“我懂了。”
李潮很會舉一反三:“是因為劍修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在很大程度上掩蓋了兵修的光芒,讓人覺得兵修就只是劍修。但實則,其實劍修只是兵修的一種,兵修有很多種,刀槍劍戟…應該都算是兵修。”
“一般的書上也不會記載這些這些東西,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涌浪從我的寥寥數語之中推測出這些,真是神思機敏。”
敖皇贊了一句,繼續道:“在中古時期,兵修還算是百花齊放,除了劍修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兵修,但到了現在,劍修倒是還存在,偶爾還能看見刀修。但其他的武器,就很少能看見修煉者了。”
高臺之下的季晁公主睜著一雙滿是小愛心的眼睛望著敖皇,花癡的問道:“這是為何?”
“劍修是兵修之中的最高代表,劍修的修煉法門,最重要的就是領悟意境。”
敖皇:“而劍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個媒介,意境的本質就是天地之力。”
“一柄劍在劍修手中,就是用來領悟各種天地之力的一個工具。”
李潮點了點頭:“所謂的意境 繼續閱讀!其實是個很籠統的概念,有很多很多種,以劍為媒介領悟出來的意境又會被稱為劍意,比如說看見熊熊火焰,領悟出火焰意境,看見滔滔江水,領悟出江水意境,這就是一種意境。”
他繼續道:“意境之力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力量,比如說一個修為平平的劍修一旦領悟了意境之力,不止可以靠著意境之力使自己的修為快速提升,同時,戰斗力在同階之中也會變的出類拔萃。”
季晁公主:“這么厲害?”
“劍修的殺伐之力十分出群,但需要不斷在戰斗中打磨意境,所以劍修都十分的善戰好戰。且,劍修所領悟的意境會改變性格,甚至到了深處會改變思維意志。”
敖皇:“平時劍修在修煉之中,做事情方面,都必須做到知行合一。否則,就會導致意境被破,修為大跌。”
他繼續道:“比如,一個劍修修煉的是光明劍意。那么他本人在平時行事中,甚至在思想方面,都必須光明磊落,符合光明這一定義。否則的話,修為沒有半點增長還是輕的,甚至會被意境之力反噬,身死道消。”
這種人,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他們以執念前行,心中只有他們的道,只有他們的意境,只有他們的追求,比一般人要執著的多。
很多劍修修煉到了高深之處,都會變得性情古怪,甚至沒有情感,只要擋著他道,無論是誰,都可殺之。
所以,可以和他們交往,卻不可深交。
“據說劍修最輝煌的時候是在中古時期,那個時代的劍修說什么一劍光寒十九周,可縱一劍向天戰之類之類的。”
李潮:“反正十分的強大,十分分的厲害,幾乎就是劍修的天下,特別是到了中古末期,劍修越發的厲害。”
“但可惜,世間的規律便是盛極必衰,衰極必盛,月盈則缺,水滿則溢。劍修太過厲害了,在靈景宇宙中古末期達到了一個巔峰,中古末期一過,到了近古時代,原本巔峰的劍修比之苦海禪還要衰微。”
敖皇:“后來,劍修一脈一直養精蓄銳,可惜就算是他們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恢復中古時期的榮光。”
季晁公主:“然后呢?”
李潮:“就這么一直經過了近古,又經過了今古,到達了如今。”
季晁公主:“如今的劍修是怎樣的?”
“如今的劍修略略恢復了幾分元氣,但是如同苦海禪一般早已不是元景界的主流。”
敖皇:“劍修對于靈根資質也不是特別看重,他們和苦海禪類似,對于心性意志特別特別的看重。靈根好了,只能起到輔助作用,靈根不好,但如果心性一直特別上佳的話,修行劍修之道,也能夠大有成就。”
《季晁志》有載:天時無有,地利不存,人和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