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這話的是敖皇。
是一個身份遠在她之上,修為也遠在她之上,同時在她眼中俊美更勝神只的存在。
可以毋庸置疑的說,她對敖皇一見鐘情了。
是的,就是這么膚淺。
就是因為敖皇長得帥,所以她就愛上了敖皇。
或許這不叫一見鐘情,這叫見色起意,但都不重要了。
反正這兩者差不太多。
想象一下,一名懷春少男被自己的女神當面說是一個廢物,他會是什么感覺?
而換到季晁公主身上,則是被自己的男神當面說自己是個歪瓜裂棗,又有幾個女子承受得住此等打擊?
關鍵是憑敖皇的身份,憑敖皇的地位,憑敖皇的修為,說出這么一番話,季晁公主還不能有絲毫的反駁。
他雖然修煉到了靈動境界,可這一身修為都是虛的,從小都是溫室里的花朵,心性又能堅韌到哪里去?
所以,被敖皇隨口打擊了一句,她便雙眼蓄起了淚水。
只因她還知道要保持公主的尊嚴,沒有真的讓眼淚落下去。
這番模樣,看在李潮眼中,真真是我見猶憐。
但看著歐皇眼中,卻讓他更加心生不屑。
一個人族螻蟻,根本就不被敖皇放在眼中。
季晁公主此刻的做派看,在敖皇眼中,更覺得她就像一只滑稽的母猴子一樣,哪里升得起半點憐惜之情?
最后還是李潮出來圓場道:“霈宸,我有正事跟你說。”
“說罷。”
“良子之所以會被我遇到,是因為她被群靈王國的修士追殺。慌不擇路之下才逃到了松山城,然后剛好遇到了我。”
“然后呢?”
“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
“所以先讓他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再將她送回季晁國。”
敖皇上上下下的瞧了李潮一番,直到將李潮看得渾身發毛方才停下。
“你這是做什么?”
“我是在想,你的桃花運怎么這么強?沒遇到你之前,我一兩年都遇不到一個女的。”
敖皇:“遇到你之后,怎么過幾天就送一個女的過來。而且每次都是這么個情況,被追殺向你求救。”
李潮:“我在外時常游歷,交的朋友多了一點而已。”
敖皇:“怎么不交男性朋友?”
“呃…”
敖皇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李潮這么強的桃花運,又有系統加身。假如沒有遇到敖皇的話,他現在肯定是先去救了那個紫衣女,然后打不過花蛇妖,帶著紫衣女逃命。
花蛇妖一定很弱智的派遣一波又一波的小兵過來送人頭,給他漲經驗值。
然后他們跑著跑著就跑到了松山城,又遇到了追殺季晁公主等人的修士。
季晁公主是靈動境界,追殺季晁公主的修士最多應該就是踏玄境界,不然不可能叫她逃脫。
然后那個時候的李潮肯定已經突破到了踏玄境界,就會和那些追殺而來的修士大戰一場,反正是要迭起。
最后李潮動用個什么底牌將他們斬殺,整個十三就會裝的連貫而又圓潤。
定然會叫這兩名女子“美眸之中異彩連連”…
然后順理成章的就將她們收入后宮…
這明顯就是老套路的主角模板。
敖皇想了想,也對,李潮氣運深厚,肯定就相當于一個主角。
而一般的主角,不都走這種模板的嗎?
最簡單,收獲最大。
美人權勢修為全都有了,對一個男人來說,不是最快樂的事兒嗎?
就算是他如今遇到了敖皇,被修改了命運軌跡,但著桃花運居然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撞了上來。
這明顯就是要當種馬,開后宮的節奏…
敖皇身為單身龍,自然不會喜歡這等景象。
所以,他當即便道:“留下她干嘛?給我當晚餐嗎?”
“他是我朋友。”
“行了,少跟我說這些。”
敖皇的語氣很不耐煩:“我現在就出手將那些追兵處理掉,你趕緊把她送走,別在這里打擾我。”
不等李超再說話,敖皇便拔下一片龍鱗,開始默運元神,催動知時秘術,推演季晁公主被追殺的前因后果。
很快,他就了解了具體是怎么回事。
原來季晁王國這一代就只有季晁公主這一個獨苗,季晁國王自然是將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當成天上的星星一樣寵愛。
在季晁國旁邊有個群靈國,一直在打季晁國的主意,但是兩國勢均力敵,他們難以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所以就將目光放到了季晁公主身上。
便趁著季晁公主外出游玩之時,出動了大量人馬,想要抓住季晁公主,從而逼迫季晁國主就范。
之后就是一場追殺之戰。
季晁公主身邊原本有兩名踏玄修士,全都死在了追殺之下。
只有季晁公主靠著一身的底牌跑到了松山城中,想要避難,結果就遇上了李潮,才出現了方才的事。
松山城外。
風瑟瑟,雨瀟瀟。
細雨朦朧之間。
有三名身穿黑衣的踏玄修士遁空而來,其中修為最高的一人身后跟著一蓬黑云,卷著幾十名靈動修士。
一群人停在城下,沒有進城。
而是拿出了一堆東西鼓搗了起來。
其中一個踏玄修士問道:“怎么樣?找到那個賤婢了嗎?”
另一名踏玄修士拿出了一枚白色的羅盤,撥弄了半天,又是手掐法訣,又是口念法咒。
最終方才有了結果:“就在這城中,東北角。”
“走!進城!”
剩余的兩名踏玄修士點了點頭,正要一起進城,猛然間便見蒼穹忽然暗了下來,而后眼前一黑,縱然神念探出也毫無作用。
之后,待到重新恢復光明,他們便看到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環境之中。
他們心中警惕無比,連忙觀察了一番。
發現四周的空間白霧朦朧,水汽盈盈。
遠除山脈郁郁翠翠,溪流潺潺,偶有仙鶴猿啼之音傳來,居然頗為雅致。
眾人輕輕的呼吸一口,便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靈機涌入體內。
這白蒙蒙的水霧,竟然全部都是液化的靈炁。
《奇說》有載:彼之女神,他之舔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