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等不卜卦之法,如果漫無目的的去不算,那根本就和海底撈針一樣,難見效果。
畢竟究倫秘術主講雜學,不像知時秘術乃是正正經經的推演天機之術。
就連整個李家都包裹在一股凄惶的氣氛之中,人人自危,生怕大禍臨頭。
或許是怕什么就會來什么,這一日,忽然有五路兵馬直接將整個李家的駐地包圍。
水鐸王朝的另外五大家族各自出動精銳,不提踏玄之下有多少修士,光是踏玄境界,就來了八位。
他想了想,他當時答應了李鯉要為李家解除危機。
因為他急著想要見識動神心的緣故,所以就只給了兩道龍氣就將其打發,但現在李家會出現危險,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要知道,敖皇雖然心狠手辣,但他其實非常的重情重義。
“什么?五大家族居然一起出動,欲要聯手覆滅我族?”
“怎么會這么快?相公和賢媳還沒死,他們怎么就敢動手?”
“唉!”
盤坐在玉床之上的李鯉祖父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受傷的這些天已經仔細想過了,我和賢媳所以會受傷,怕也是那些人的好手筆。”
“可王室怎么會允許他們如此胡來?”
“王室?”
李鯉祖父冷冷一笑:“王室恐怕已經知道靈礦的事兒了。”
“什么?”
“否則,六大家族一相同氣連枝,既是拱衛王室,又是牽制王室,絕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李鯉祖父心中忿恨:“定然是王室向他們透露了鐵山靈礦的事兒,五大家族才會像瘋狗一樣朝咱們撲來。”
“爺爺是說王室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然呢?”
李鯉祖父看的很清楚:“王室怕是巴不得我和賢媳臨死之前帶走幾個人,到時候,國主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可咱們對王室忠心耿耿,王室怎能如此對咱們?”
“當咱們隱瞞靈礦那一刻起,咱們就不夠忠心了。”
“鐵山在咱們的領地,靈礦也是在咱們的領地之中被發現,怎么說都是咱們的東西,這也能算不忠心?”
“唉…”
這個時候,又有好幾名長老沖了進來:“太上,不好了!五大家族的八名真人已經殺來了!”
“讓族人不要抵抗,直接放他們過來。”
“這…”
“無謂的抵抗只是徒添傷亡,若是我們死了,你們沒了威脅,或許還可活得一命。”
“太上…”
“不要浪費時間,快去!”
“是…”
“賢媳,那水池底下有一條暗河你帶著鯉兒快走。”
“公爹!”
“別說了,快走!”
“爺爺,我和娘親真的走得了嗎?”
“賢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爺爺既然知道這是王室的陰謀,怎么會覺得王室不派人過來?”
李鯉:“我記得王室除了國主以外,還有一尊明臺強者,說不定他現在就是暗中監控著咱們。”
李鯉祖父悚然色變!
而后,卻又突然露出極度沉痛的表情:“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爺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力戰!”
“啪!啪!啪!”
李鯉祖父還會說話,突然從角落之中傳來了一陣拍掌之聲。
只見一名外表看著不過半百的白衣老者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沒想到,一名稚童竟有如此見解,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愧是無缺半妖,集合了人族與妖族雙方的優點,就是這么聰慧。”
一見此人,李鯉祖父等人面色大變!
一種深深的恐懼,印在他們的心神之中,叫他們無法自持。
此人乃是水鐸王國的國主之叔,封號白王,乃是一名實打實的明臺強者。
雖然只是明臺一重境界,卻也是明臺境界。
李鯉祖父是踏玄六重境界,踏玄之母則是踏玄七重境界,而李鯉之父和李鯉祖母則都是靈動境界,根本就不可能是白王的對手。
李鯉之母上前一步,將李鯉擋在身后:“白王殿下,您這是什么意思?”
“咦?”
白王一眼掃過,卻見李鯉之母氣息悠長,不似受傷之狀:“你怎么沒有身受重傷?”
再一看李鯉祖父,疑惑之色更甚:“本王那日親自瞧見你身受重傷,你怎么也跟沒事兒人一樣?”
“勞煩殿下掛念,老夫有國主福運庇護,自然無礙。”
《古書有言》有載:曹兵至,融子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李家的大長老一臉的驚慌失措,顧不得侍衛阻攔,直接就闖進了李鯉祖父和李鯉祖母閉關的密洞所在。
“家主,不好了…”
之后敖皇又拿著已經提升到知見境界的動神心自彈自唱了一曲,真是逍遙至極。
忽而,他的心神一動,萌頭秘術似有所感。
敖皇細細的把玩了一番動神心,看著妙順滿懷笑意:“有了這枚動神心,縱然是不靠龍伯含珠和敖嫻意的元神意志結晶,在這易生域中,我也可以橫行無忌。”
但若是有了方向,或是直接預判的結果,用這種卜卦之法去判斷自己要的成果,對與不對那就非常容易。
李鯉雖然與他只有一面之緣,但他對于那個在他面前都能對答如流的小半妖卻非常有好感。
“多謝主人夸獎。”
反正想要解除李家的危機,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動動龍爪的事,他自然愿意做個舉手之勞。
李家。
但由于只是剛剛入門,而且所發生的事只是與他有關,卻不會與他直接對上,所以這種感覺朦朦朧朧,很不清晰。
他直接拔下自己的一枚鱗片,按照究倫秘術所載的一門卜卦之法推算了一遍,很快就有了結果。
敖皇原本在萌頭秘術被觸發的那一刻就已經猜測到應該是之前李家的事要出變故。
然后再用究倫秘術之中的卜卦之法一算,果真與他猜測的分毫不差。
這一日,李鯉和他的父母祖父祖母依舊待在密洞之中。
李鯉的祖父和母親雖然得了敖皇的龍氣,傷勢好了大半,卻還沒能好全,所以并未走漏消息,外界眾人都以為他們積重難返,離死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