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初位天人也算是排得上名號?姬含宗果真名不符實!讓你下跪是給你臉面!本座身為御寵圣師,等閑修士見了本座哪有不跪之禮?還什么群起攻之,你也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敖皇冷冷嘲諷:“你配嗎?”
望著危潔臉上難看的神色,敖皇的語氣更為不屑:“本座告訴你,就算本座今天將你斬殺于此,你們姬含宗也絕不敢多過問一句!不論是神龍一族還是至圣道盟,姬含宗都得罪不起。”
話已至此,敖皇也不欲多言,正要操控千臂大巫將危潔鎮壓。
危潔雖然心中有自己的驕傲,但是生死危機面前,她也分得清輕重緩急。
她知道敖皇所言不虛,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更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所以,她終究是松了口:“冕下說話算話否?”
“本座乃是純血神龍之身,御寵圣師之尊,豈有言而無信之理?”
聽到了敖皇的保證,危潔也很是果斷,她直接就叫青色手帕一收,帶著冀坤一起跪了下去,當著大殿之中的數千名修士將那高傲的頭顱叩在了地上。
在場的眾人冷眼瞧著,不少人面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更有許多人對敖皇露出了極度的崇拜與敬畏的神色。
在他們眼中,天人強者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可在敖皇面前,天人強者也得俯首低頭,跪拜行禮。
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震撼之極。
一套三跪九拜的大禮行完,危潔方才重新站了起來。
危潔和冀坤,心中都非常屈辱。
一個初成天人,正是風光之時,卻受此羞辱,心中自然憤恨無比。
一個是天之驕子,雖然并未從小生長在圣地之中,但卻亦是富家公子,尊寵人物,被人捧著供著,特別是與生母相認之后,有了一尊強大的靠山,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卻不料今日竟被敖皇如此羞辱,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投入了對方的腳下,心甘情愿的成為了一個侍女。
這就像是自己的女神,在別人面前就像一只舔犬一樣叫人痛苦萬分。
最重要的是,連他最強大的靠山也在敖皇手中敗北,被逼低頭。
冀坤受到的打擊太大,精神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也不外乎如此。
“冕下的要求已經達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
熬皇邪肆一笑:“你說什么時候說過會放你們走?”
危潔的面色終于變了:“冕下的身份如此尊貴,竟然要食言而肥?”
“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污蔑本座。”
敖皇將眉一挑,頭一偏,明晃晃一副我就是在耍你的模樣:“本座只說過饒你一命,卻沒有向你保證過其他的事情。”
危潔突然眼神一厲,眉心之中猛然飛出一道金針,化作一道細密的金光,疾如閃電,迅如雷霆,對著敖皇激射而去。
敖皇早有準備,心念一動,白色大巫展開千臂,如同孔雀開屏一般輕輕一抓,便將那道金針攝入了手中。
危潔卻趁機將頂門一拍,遁出元神,一分為萬,直接撞破大殿,化作萬縷青光四散奔逃。
能夠修煉到天人境界,先不說戰力如何,但是逃跑的手段絕對是一等一的厲害。
龍伯含珠的元神意志結晶雖然能夠發揮出辟墟境界的戰力,但終究不是活人,只是死物。
被敖皇的神念操控運轉起來很是滯澀,空有一身戰力,卻比不上真正的辟墟修士那般詭異莫測的手段。
若是尋常情況,危潔今日定可逃脫。
可惜,一條金色的蛟龍撞破蒼穹,探出利爪輕輕一抓,方圓百萬里的空間都在瞬息之間被其禁錮,縱然危潔的元神以一化萬遁入了虛空之中,卻也被超出一個大境界的力量以蠻力鎮壓,無法脫困。
最終,萬縷元神合在一起,直接就被金色蛟龍捏在了爪中,猶如困于樊籠的麻雀,無法脫身。
直到這個時候,危潔方才露出了驚懼絕望之色。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敖皇居然有兩尊辟墟級別的元神意志結晶。
哪怕她手段通天,此刻也只能認栽。
看著被金色蛟龍擒在爪中的危潔,敖皇沒有多言,直接操控著金色蛟龍運轉法力,掌心之中生出無數的金色雷霆對著危潔的元神辟了過去。
“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聲響起,縱然是天人強者,也抵不住雷霆加身的痛苦。
更何況失了肉身的庇護,元神也更是脆弱,也更是敏感。
片刻過后,危潔早已放棄了天人境界的體面,直接不管不顧的對著敖皇凄慘求饒。
“冕下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冕下,求冕下看在姬含宗的面子上饒小人一命!冕下…”
敖皇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危潔的元神被金色蛟龍折磨,絲毫不為所動。
片刻之后,天對眾人開口道:“請諸位稍待片刻,本座去去就回。”
而后也不待眾人做何反應,便將手一揮,一股銀光閃過,他便帶著兩道元神意志結晶和危潔還有冀坤一起消失不見。
等到敖皇一走,眾人自然是議論紛紛。
“怎么憑空消失了?這是什么神通?”
“冕下的手段真是神秘莫測。”
“那尊天人也真是流年不濟,居然撞到了冕下手中。”
“誰讓她那么狂的?咱們也好歹修煉到了化域境界,她不就比咱們高兩個大境界嗎?就敢在咱們面前這么狂,現在不是被冕下給那住了?”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確實…”
眾人議論得最多的便是敖皇強勢鎮壓天人的情景,叫他們心神澎湃,心向往之。
同時,對于敖皇的崇拜敬畏之情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妙順空間之中。
敖皇操控者金色蛟龍放開了危潔,她二話不說便想要破開空間,逃遁而去。
卻不料這銀色空間極度的堅固,極度的神奇,她在其中連半點能力都發揮不出來。
《唐昭奇談》有載:一天人自恃修為,對圣師不敬,兩招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