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邪修仔細的感受了一番敖皇的修為,發現敖皇才只是踏玄四重的修為,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而后,邪修本質暴露無遺,只聽他嘎嘎一笑,十分滲人:“神龍又如何?你是妖族皇者,可管不到老夫。待到老夫回去,召集人手過來,相信他們對于一條年幼的神龍都會非常感興趣。”
敖皇眼神一厲:“放肆!”
抬手一抓,那邪修掌中的嗜痕槍便回到了他的手心。
邪修驚呼:“此寶竟是你的!”
敖皇冷笑一聲,狠狠一槍刺出。
瞬息之間便劃過了數百米的空間,只剩一道黑光閃過,原本還頗為囂張的藍袍邪修居然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直接就被一槍刺在了天靈之上,直接生機泯滅,變成了一具尸體,元神消散,化作了飛灰。
直到臨死之前,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一槍捅死了這個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邪修,敖皇不屑道:“螻蟻一般的貨色!也敢在本座面前張狂?不知死活!”
而后,他看著城中剩余的一眾修士,有人族的也有妖族的,俱都是一副畏懼眼神望著自己。
面上雖無波瀾,心中卻也頗為得意。
但不論這群螻蟻對他露出任何的表情,他都不打算饒其性命。
敖皇念一動,便取出了青色的大羅如意。
而后輕輕拋出,大羅如意便化作百丈大小,綻放無量青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將邑城周邊都給籠罩了起來,將其中的眾多妖族修士和人族修士全都困在了里面。
“昂!”
收起長槍,仰天一聲長嘯,直接化作了一百六十多米長短的真身。
不論是妖族之人還是人族之人,眾人都只見一尊散發著無窮璀璨光輝,無量強悍氣息的至尊神龍肆意的舒展著自己的身軀,展現那獨屬于妖族皇者的神圣威嚴。
而后只見無窮水氣匯聚,凝結成了一團巨大的黑色烏云,籠罩住了整個大羅結界之內的區域,隨著敖皇在其中游走,鱗甲與云層摩擦,生出了無數電光。
龍族行云布雨,這屬于他們天生的能力,就算沒有法力也可以做到。
敖皇皇現在用的方法就是不依靠法力,依靠自身的能力喚來水氣,凝聚雷云。
一般來說,龍族都比較喜歡這種方式,反而不喜歡更加方便的以法力凝聚水氣聚集雷云的方式。
烏黑的雷云壓的非常低,好似只要稍稍抬頭就能接觸到這厚重的云層,銀色的雷霆在其中不停的顯現,轟隆隆的雷聲沉悶至極,但傳到地面上眾多修士的耳朵中去,卻叫他們感覺震耳欲聾。
這樣低的雷云,一般修士很少遇到,給他們帶來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強大恐懼。
“昂!”
又是一聲龍吟響起,好似打響了某個信號,便見烏黑的云層之中一陣涌動,其中電光雷霆不斷閃爍,噼里啪啦,轟隆轟隆,無數的銀色閃電如同落雪一般從云層之中落到了地面之上。
不過片刻時間,地面之上的眾多修士便損傷慘重,稍弱一點的修士,一道雷霆就能將其劈死,稍強一點的修士,兩三道雷霆下來自然而然也就變成了焦炭。
就算是靈動境界的修士,面對著漫天的雷霆,也只有身死道消的下場。
“啊!”
“不要!”
“神龍大人饒命!”
“陛下饒命!”
“妖孽…啊!”
“饒命…”
“啊…”
面對底下一眾修士的或求饒或謾罵或嘶吼,敖皇全都不為所動,也沒有絲毫的言語,唯有無數的雷霆表達著他的態度。
片刻之后,在場除了敖皇一個活龍之外,盡是死尸。
按照老方法,祭出妙順珠,銀光閃爍之間,眾多尸體,眾多建筑,全都進入了妙順珠之中,變成了精純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至于那根原本吸引他過來的靈根,應該是在那黃袍老者的儲物法寶之中,不過他也沒心情去翻了。
直接用妙順珠一收,管它是什么東西,全都將其轉化為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之后,敖皇依舊把得來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用在了提升血脈上面,使得自己的血脈再次略微的提升了那么一小絲絲。
而后,他便直接收起了大羅如意,騰云而起,離開了此地。
云嶺府,云嶺城。
云嶺城乃是乃是云嶺府的府會城市,其中坐鎮的是云嶺府的最強者,云嶺府懿左千壺。
府懿府。
大廳之中,左千壺正在和幾個幕僚商討著什么事情,卻突然聽人來報,說是出了大事。
左千壺當即便道:“出了何事,快快報來。”
“啟稟府懿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雙方交戰之處,不論是黃氏家主還是玄衣妖王,全都消失不見,包括他們手下的黃家弟子和妖獸都不見了蹤影,甚至城中的百姓也沒有了蹤跡,就連建筑都不翼而飛…還有查家、魚候宗…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存在,所有修士盡皆消失不見…根據消息判斷,這幾個勢力在出事之前,都被一個青色的能量結界籠罩過…我們懷疑他們這是招惹了邪修,那個青色的能量結界應該是一種囚困法陣…另外幾個邑上報說,在他們的下轄區域之內,遇到了一個窮兇極惡之徒,叫做李妙順,手段兇很殘酷,動輒屠家滅門,每次作案之后,居然還留下土碑,上書名號…這等窮兇極惡之徒,理應…”
左千壺聽完了手下人的奏報,又仔細看過收集而來的信息,與周圍的幕僚商議了一番,便下令徹查最近云嶺府中被滅宗門之事。
底下的人得了消息,自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忙碌去了。
滄源府,滄源江。
剛剛出關的滄源江王和滄源王后心情大好,正要設下宴席,他們身邊的心腹便急急忙忙過來稟報,初雪郡主魂牌碎裂,已經身死道消。
《問道》有載:求道難,難與人言。求道難,迷障遮眼。若無機緣,千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