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大捷。
神圣羅馬帝國中亞軍團被全殲!”
身后背著一桿鮮艷令旗,騎著快馬的信使,沖入長安城的街道后,立刻扯開了嗓子高喊。
理所當然的,不是這個信使有多么興奮,而是上級這么要求的!
果不其然,信使所過之處,正在忙碌的長安城居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
竊竊議論聲此起彼伏。
“現在我們大燕國勢真是越來越強了。
我還記得幾年前那時候,我們大燕可是被西邊來的色目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呢。
那時候多少漢家兒郎去了前線之后,再也沒回來。
現在,我們大燕的好日子終于來了,哈哈!”
“多虧了那些匠師啊。
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派出百萬匠師,每一個匠師都能打造出我們聞所未聞的火器,圣上不愧是受到創世神眷顧的上天之子。”
“唉,也不知道與那個勞什子神圣羅馬帝國的色目人之間的戰爭還要持續多久,我家三個兒子,兩個戰死在與神圣羅馬帝國的戰場上,最小的兒子前些時日也被征召入伍了。
雖說現在大捷連連,但戰場上槍彈無眼,萬一有個意外,我老劉家可就要絕后了…”
這個聲音一出,周圍的喜慶氛圍頓時降了一大半。
這可不是老劉頭一家的問題,長安城作為天子腳下的大城,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沒有享受到多少福利。
最初幾年,燕國內閣執行借刀殺人計劃的時候,長安城的漢人還對戰爭沒什么切膚之痛的體驗,但隨著那些少數民族的青壯消耗殆盡,漢家兒郎自然而然的就要踏上戰場填補巨額兵力損失。
甭管是最初被壓著揍,還是現在捷報一個接一個,燕軍的傷亡數量一直高于神圣羅馬帝國那一面。
最開始燕國被壓著打,神圣羅馬帝國有主力正規軍擔任骨干,燕軍損失大很正常。
但后來神圣羅馬帝國全面龜縮,就連仆從軍也就是所謂的中亞軍團里的‘精銳’部隊都一支接著一支被抽調走,填入歐洲戰場的巨坑當中。
燕軍早已占據了戰略優勢,傷亡數量仍然高于神圣羅馬帝國,這對于尋常人家來說就難以理解了。
實際上,之所以造成如此巨大的傷亡,主要是燕軍占據戰略優勢之后,一直處于進攻狀態。
反倒是神圣羅馬帝國的仆從軍全都龜縮在要塞防線之內。
神圣羅馬帝國修建的要塞防線都是按照歐陸標準,以燕國落后一個時代的火炮和槍械,強攻的代價可想而知。
哪怕守衛這些要塞防線的仆從軍士氣低迷,除了人數還算多之外一無是處,仍然給燕軍造成了大量傷亡。
再就是,神圣羅馬帝國的遠東仆從軍只要要塞防線被突破,往往會成建制投降,不愿意拼命,傷亡數量自然不會高到哪去…
這些投降的戰俘則會被前線燕軍統帥甄別一番,部分打散填入主力部隊的缺損當中作為補充兵源,部分作為隨軍民夫苦力,剩下那些冥頑不靈,或者一心想著回家厭戰的人,則被沖入懲戒營當中作為炮灰使用。
總而言之,一個都別想逃離這場戰爭。
神圣羅馬帝國和燕國之間的戰爭,受到折磨最大的不是奧地利人,也不是燕國的漢族人,而是夾在中間的各個少數民族和西域人。
經過神圣羅馬帝國和燕國戰線的反復橫推變更后,如今的西域諸國早已不復存在不說,當地的居民也十去九空。
當初燕軍丟掉西域撤退的時候,自然會大肆搶掠破壞一番,只為給神圣羅馬帝國留下一片爛地。
理所當然的,作為侵略者,神圣羅馬帝國每攻占一地,都要用燒殺搶掠的方式犒勞一番主攻隊伍,結果奪過了燕軍破壞的西域民眾,又要被神圣羅馬帝國的大兵虐一遍…
后來隨著神圣羅馬帝國歐洲戰爭爆發,兵力捉襟見肘,更是在西域地區大肆抓捕壯丁,哪怕是深山老林里的土匪流寇都不放過!
當時的神圣羅馬帝國軍紀已經嚴重下滑,上面下達的是抓壯丁的命令,到了下面執行的時候,那可真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等到神圣羅馬帝國丟掉西域的時候,進攻的燕軍又開始以審判叛國罪為由,對那些投靠了神圣羅馬帝國的當地人展開血腥報復。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漢奸在任何時代都是遭人恨的產物…
燕國也不是一刀切都殺了,而是把抓來的漢奸及其家人都沖入懲戒營當炮灰,年輕女人則作為隨軍婦女,用來犒勞作戰辛苦的將士。
別小看隨營婦女的作用,哪怕到了趙作仁上輩子的二戰時期,這也是十分廉價且高效的激勵士氣的方式。
畢竟戰爭的環境很容易讓士兵們產生極其嚴重的心里疾病,他們需要一個發泄口。
這個發泄口如果不用在女人身上,往往會朝著變態的方向發展,比如說虐殺戰俘和當地居民!
為什么入侵者總是會動不動就無緣無故殺戮當地人?
就是因為長時間的戰爭讓這些沒有發泄口的士兵出現了心理扭曲,要是沒有嚴格的軍紀約束和憲兵隊抓捕,士兵們自然而然的會將變態的扭曲心里在當地人身上展現。
然而,約束軍紀是一個非常辛苦的工作,尤其是在戰爭期間,再加上入侵時的民族觀念不同,上位者往往會對軍紀的敗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有在內戰的時候,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領導者才會加大力度去約束軍紀。
畢竟對待自己的國民和對待外族人,心態是完全不同的。
從人性角度來看,燕軍的所作所為與神圣羅馬帝國這個入侵者對西域造成的破壞屬于半斤八兩,大哥別笑二哥,哪一家的軍隊禍害的當地居民都是罄竹難書!
理所當然的,這么來回糟蹋之下,西域已經變成了真正意義的十室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