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為自己而戰
撞入人群的東胡勇士扔掉手中的馬槍后，紛紛抽出質量比青銅長刀更好，更適合馬戰的青銅弧形刀，在人群里肆意騎馬砍殺！
而后續跟進的東胡輕騎兵則將東胡勇士撕開的缺口輕易擴大。
就這樣，前陣的懲戒營步兵小方陣一個接一個被撕裂鑿穿分割！
當步兵失去方陣集群后，面對擁有機動力的騎兵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崩碎的懲戒營步兵根本沒有勇氣跟東胡騎兵拼命，幾乎喪失了反抗力。
在趙作仁的注視下，整整5000多人的步兵方陣正面臨被徹底鑿穿擊潰的風險！
懲戒營原本還算不錯的士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甚至外面邊緣的不少士兵沒有接觸敵人，就自亂陣腳。
懲戒營的士卒心理素質還是太差了。
或者說他們根本沒做好為趙作仁‘舍命作戰’的準備。
第一波用騎射擾陣的東胡輕騎兵在趙作仁派出的援兵壓迫下已經調馬遠離。
但當他們的東胡勇士撕裂敵陣后，再次開始徐徐接近，緩緩接近趙作仁所部的后陣和中軍。
“虎賁營，是誰給你們一天到晚吃到飽的糧食！”
“燕王！”
“虎賁營，是誰給你們發女人暖床生孩子！”
“燕王！”
“虎賁營，是誰給你們高人一等的榮耀！”
“燕王！”
庫帕不愧是被趙作仁看重的將領，在前陣懲戒營漸漸分崩離析之際，他竟然只用了三句話就穩住了麾下虎賁營士卒的陣腳，并且調動起他們心中無限的血勇！
虎賁營和懲戒營的政治地位是完全不同的，懲戒營說白了就是一群戰俘組建起來的‘贖罪’部隊，他們作戰的源動力是為了擺脫戰俘奴隸兵的命運。
而虎賁營則不然，他們是大燕王國的國人！
或許虎賁營的士卒不懂得‘國人’這種高大上詞匯的含義，但他們明白自己和懲戒營的不同，以及自己‘優越’的生活都來自于哪里。
可以說，沒有趙作仁這個燕王，他們根本過不上現在的日子，更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娶上雙數以上的老婆！
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需求簡單到令人發指，總結起來就兩條——生存和繁衍。
而這兩條趙作仁都非常大度的滿足了虎賁營，還額外有些許添頭。
畢竟那么多適合生育的婦女趙作仁也不忍心讓她們守寡，自然要以國王的名義進行資源再分配。
這個時代的適齡生育婦女可是寶貴的戰略資源！
任何一個統治者都明白人口決定著什么！
某種意義上，人口比所謂的財富跟受到這個時代的統治者重視。
庫帕看到麾下士卒心氣被他提起來后，趁熱打鐵道：“虎賁營，前進！”
如果是平日里，以步兵之陣主動去進攻騎兵，哪怕是正在對另一支步兵進行鑿穿分割包圍的騎兵，也是一件非常瘋狂的舉動，大部分士卒都會裹足不前。
原因無他，兩條腿的進攻四條腿的缺乏安全感！
然而，現在虎賁營被庫帕幾句話挑逗的滿臉漲紅，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為了自己的老婆和優越的生活而戰！
很顯然，為國家而戰與為自己而戰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完全兩個概念！
庫帕讓虎賁營的士卒明白，他們所有的一切都來源于燕王，所以為燕王打勝仗，就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
不得不說，庫帕挑選了一個好時候。
虎賁營在庫帕的帶領下，僅僅維持了基本的陣列，舉著武器慢跑沖入前面正在崩潰的懲戒營軍陣！
好在，前陣的懲戒營足足有5000多人，兵力雄厚，所以才能堅持這么久！
反觀東胡勇士，發揮了第一波沖擊又在人群中騎馬砍殺這么久，甚至有人連青銅長刀都砍得卷刃，戰馬都砍‘丟’了…
畢竟，騎著馬砍人也是一件體力活！
而在人群中砍殺又不可能進行加速，頂多保持慢速行進，很難借助大量的慣性提供動力。
所以，這時候在前陣懲戒營中肆意砍殺的東胡騎兵正處于相對疲軟的時期。
這時候，庫帕帶著麾下的虎賁營狠狠的撞了進來！
原本東胡勇士和東胡輕騎兵并沒有在意這支隊伍，畢竟前陣懲戒營的潰散肉眼可見，在東胡騎兵眼里他們距離勝利已經很接近了。
然而，當這支氣勢澎湃的敵軍步兵殺進來后，東胡騎兵立馬感覺要遭。
這幫人打的實在是太猛了，跟他們之前擊破砍殺的敵人仿佛不是來自于同一個軍隊一般！
后方的曳落河很快察覺到不妥，不到兩千人的步兵沖入勝局已定的戰團，竟然生生扳回了一局，大片大片的東胡騎兵由于失去速度，被砍斷馬腿或者干脆從戰馬上被掀翻下來！
虎賁營終歸是生力軍，還在‘精神刺激法’下百分之一百二的爆發出來，自然將砍人砍得有些乏力的東胡騎兵打的有點找不到北…
胡人的號角聲再次響起，本來朝著趙作仁本陣緩緩壓過去的第一波東胡輕騎兵的帶頭軍官一愣，隨后帶著自己的隊伍調轉馬頭，朝著庫帕所在的戰團沖了過去。
此時這處戰團已經混成一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少懲戒營潰散的步兵，看到虎賁營的軍旗不斷前壓反推后，重新被提起了心氣，或者說本能的朝著己方仍然在飄揚的軍旗靠攏，尋求安全感。
畢竟是人都知道，打仗這玩意要盡可能向己方人多占據優勢的部分靠攏，這樣更容易保命。
這使得虎賁營的后勁變得十足，繼續這么下去或許未必能擊潰東胡騎兵，但打個平手絕對不是問題。
虎賁營名字聽起來是精銳，但其實兵員素質真的很一般，這里指的不單是虎賁營那簡陋的武器裝備，還有他們的‘訓練度’。
嚴格意義上講，他們只是訓練了幾個月的冷兵器軍隊罷了，趙作仁不是軍事大家，他訓練幾個月的冷兵器軍隊又能有多強？
虎賁營唯一的優勢應該是他們的戰斗經驗，畢竟是從戰俘一路殺出來的老兵，單兵戰斗力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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