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里,小霸王,開賭坊,投資行。
要不是鄭父再三確定就是這里,權志勇真看不出來這外面沒有任何牌匾和標識的地方就是大唐賭坊。
扶了扶鼻子上的紗布,權志勇呲了呲牙,推開了門。
“抱歉,私人會所,只接待熟客。”
“鄭先生介紹我來的。”
“稍等,我們確認一下。”
趁著門口的壯漢在手機里翻找聯系人去打電話確認的間隔,權志勇四下打量了下周圍環境。
腳下是明顯可以看出年代感的木質地板,有些地方的紅漆已經被剮蹭得漏出木紋,但卻被打掃的很干凈,看不到一點灰塵和雜物。
面前是一個寬闊的通道,同往的那端有些黑暗,并沒有開燈。
更讓權志勇驚嘆的是兩邊壁畫。
權志勇仔細打量著,又覺得像是雕刻,漆黑如墨,甚至看不到紋理,這是紫檀木的標準特征。要不是有人看著,權志勇都想上去吐口唾沫看看紫檀木到底是不是避水不侵。
守門的兩個接待確認完畢,一個人站在原地繼續看守,一個人領著權志勇朝里面走去。
一路走來,燈光隨著感應裝置不斷亮起,權志勇終于看明白了這些雕刻表達的是什么。
桓雄帶著三千隨從從天而降檀香樹中的一虎一熊傳說中讓獸化形的神圣艾蒿化形后熊女與神明之間的對話檀君的誕生定平壤,遷都城太白山上阿斯達 “權先生,權先生?跟我走這邊。”
權志勇點點頭,又忍不住看了眼阿斯達上的王座。
那明顯不是之前出現過的檀君,而是一個穿著現代服飾、二十出頭的男人,俯視著大地。
是唐謹言的像,權志勇在心里默默想到,他從來沒碰見過這么狂的人。
跟著領路的接待走到賭坊區域,接待打開門微微欠身示意權志勇進去。
視野內光線驟亮,權志勇瞇了瞇眼,走了進去。
人沒有想象的那么多,整個大廳顯得意外的空曠。
權志勇一眼打量過去,大概有三十個人。
“第一次來?”
權志勇轉過身來,眼前一亮。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見到自己女兒后,權志勇就自認這個世界上比俞利好看不多。權志勇也見過俞利的兩位隊友,總體來說各有千秋,但是權志勇還是覺得自己女兒最好看。
不過眼前的倒也不差。
“第一次來。”
權志勇朝著自己面前這位女士伸手:“權志勇。”
“孫藝珍。”
孫藝珍笑了笑,跟權志勇握手,走到一旁的吧臺點酒:“Margarita,少鹽。”
權志勇吐了口氣,沒有糾結與這位美麗的女士邂逅,他今天來有更重要的事。
按照原身的記憶中俞利的賺錢速度,和李純葵給他的操作提示,權志勇決定第一次操作的金額在五十萬。
間隔一個月的還款,如果賭的這一場輸了,俞利也不至于無力償還,如果贏了,那他就算是真的有了啟動資金。
擺在權志勇面前只剩最后一個問題:要不要賭之前跟俞利說。
真的要再讓俞利傷心嗎?
權志勇點了一杯啤酒原漿。
這東西喝不慣的人覺得難喝,但是喝習慣了,會覺得比啤酒好喝一萬倍。
權志勇看著啤酒杯,心情隨著杯中的啤酒泡起伏。
廳里有人攢了個局賭篩子,有人過來邀請權志勇,權志勇擺了擺手微笑拒絕。
如果不告訴俞利,權志勇沉默著拿出手機攥在手心,有很大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就把這錢賺下來,但權志勇總感覺自己心里有道坎過不去。
中午跟鄭父吃了飯,權志勇就來了。
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如何操作,那一場勝率能到多少,能賺多少錢。
到了這里,權志勇才發現他來早了,他實際上并沒有做好準備,他的心里過不去俞利這一關。
兩個世界的人,被血脈緊緊捆綁在一起,牢不可破。
是真的把俞利當自己女兒了。
是真的很在意俞利的想法。
權志勇端著啤酒杯,看著這廳里的人來來去去,一杯酒喝了一下午。
腹中饑餓感傳來,權志勇嘆了口氣,撥通了俞利的電話。
撥的時候權志勇就在想,自己跟俞利說自己要去賭球,俞利是什么反應。
破口大罵指責自己?滿臉失望的勸說自己?
還是,沒有反應。
權志勇越想越怕,電話接通的那一剎那,權志勇甚至想掛掉電話然后逃出這座賭坊,以后打打零工維持生活也不錯。
讓權志勇松了一口氣的是,接電話的不是俞利。
而是俞利的舍友,李純揆。
“俞利在洗澡,你有事嗎?”
李純揆的聲音不緊不慢,也沒有對權志勇使用敬稱,可這些權志勇都沒有在意。
“俞利在嗎,我找她有事。”
“我說了俞利在洗澡,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
權志勇沉默一會兒,李純揆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你到底有沒有事,我們跑了一天通告也很累的,沒事我就掛了。”
“有事。”
“那你說啊。”
“借錢。”
“借錢干嘛?”
“賭球。”
權志勇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次輪到李純揆沉默了。
這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
李純揆在心里給權志勇下了最終判決。
可是,俞利怎么辦呢。
俞利啊,多么溫柔的一個人,堅強,樂觀,真誠。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父親?
想起權俞利最近消沉的狀態,李純揆知道不能再刺激她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時間在兩個人的呼吸聲中悄悄逝去。
李純揆沒有想到什么好的對策,可是權俞利已經快洗完了。
盥洗室中的水流聲已經停了,李純揆皺了皺眉,拿著手機快速走出宿舍。
“你要多少?”
“五十萬。”
“我只能給你二十萬,就打到前天我給你的那張卡里。”
“你給我?”
“怎么,你想要把俞利逼瘋嗎”
權志勇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酒杯,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我會還你的。”
“不需要,我只有一個要求,你最近別來煩俞利了,你知道這兩天俞利怎么過的嗎。”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俞利就不會這么傷心了。
“能不能別告訴俞利。”
李純揆沒有再說話,迅速掛掉電話,刪除通話記錄,然后走回宿舍。
她當然不會告訴俞利,不然也不用這么費勁了。
“俞利你今天演的話劇很有感覺啊,不去演電影真可惜了。”
“我越來越能夠理解老師說'有些事沒經歷過是演不出來'這句話的含義。”
俞利笑了笑,從冰箱里拿出檸檬里切片泡水。
李純揆笑不出來,今天俞利演的是一個絕望的人。
權志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只有第二天手機中的轉賬消息,提醒著昨天的一切并不是做夢。
五十萬,李純葵最終轉了五十萬。
權志勇深深吸了口氣,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繼續思考那些有的沒的,毫無意義,自己實力強大,才是真的。
現在是七月三日,下一場是七月五日的法國對德國。
如果一切無誤,接下來應該是。
七月五日的巴西對哥倫比亞。
七月六日阿根廷對比利時。
七月九日的巴西對德國。
七月十日的荷蘭對阿根廷。
七月十三的巴西對荷蘭。
七月十四的德國對阿根廷。
七場,權志勇拿出筆記本和筆,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自從歐洲賭球爆出丑聞之后,這兩年查的越來越嚴,所以這幾年大唐賭坊沒和歐洲的賭球機構聯動,大唐賭坊封閉起來,只接亞洲少數人的賭資。
盤口雖然不如歐洲大,但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穩定,到賬快,可以短時間內利滾利,這正是權志勇所需要的。
摸了摸下巴,權志勇把七月五日巴西對哥倫比亞的這一場劃掉。
兩場時間間隔太少,沒有資金連續投入,那么就只剩六場。
七月五日,四十投勝負,十萬投比分,五十萬變九十九。
七月六日,八十投勝負,十九萬錯投比分,減少別人的注意,九十九變一百三十六萬。
七月九日是重頭戲,巴西被德國爆冷一比七橫掃出局,這一把一百萬投勝負,五萬投比分一比二,五萬投比分一比三,六萬投比分二比三,五萬二比四,五萬三比四,五萬三比五,五萬一比七。
權志勇瞇了瞇眼,如果賠率不變,這場下來應該是八百七十萬。
巴西和德國是重頭戲,前世這場盤口達到了九億六千萬,這幾百萬雖然扎眼,但應該沒問題。
七月十日,一百萬投錯勝負,輸掉。
七月十三,三百萬投勝負,五十萬投錯比分,八百七十萬變一千零三十萬。
七月十四,一千萬勝負,三十萬投錯比分,一千零三十萬變一千七百萬。
結束收手,搬家,注冊離岸公司分化資金。
奧對了,賭球用的銀行賬戶起碼需要五張,可以轉移視線。
除了之前跟鄭父說好的借用他兩張空卡,自己兩張卡,以前女兒給他一張卡。
權志勇在心中盤算著,再給鄭父和李純揆一人一百萬,那么剩余到手一千五百萬左右。
權志勇吐了口氣,這筆錢連之前俞利幫他還的賭債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但也算有了啟動資金。
那么,是非成敗,就看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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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要覺得太謹慎,分成三個人賭球獲得一千多萬已經很引人注目了,再多男主后續會遇到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