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新垣嗣看來,忍村與忍村的本質上就沒有什么太大差別,同樣他們所做出的選擇也不會跳出同一個邏輯框架之內。
就比如在這之前,木葉能派遣他們“出使”潮渦隱村,目的是想要把漩渦一族拉到自己的統一戰線之上,可是途中卻遭到了水之國霧隱派出忍刀七人眾阻止。
那么現在呢,新垣嗣還有貍他們要做的與霧隱并無什么本質區別。同樣是為了防止從渦之國分裂出來的漩渦碧人等人和水之國霧隱接觸,最后甚至成為霧隱威脅到木葉安危的籌碼。
盡管這從道義上說,木葉忍者根本沒有足夠的“正義”去對漩渦一族出手,更無權去干涉他國之內事,而這一切本都應該交予漩渦一族內部解決才對。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從正常渠道,明面上無法出手的木葉,選擇了白無和貍兩名暗部忍者(甚至不止)插手到這件事之中。
而這一路上,無論是話癆的貍也好,又或者剛剛讓新垣嗣“不分青紅皂白”地去攻擊“平民”,還有到現在為止才向其袒露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漩渦”。
其實這都可以算作是暗部對于新垣嗣的一種考教,考教新垣嗣是否真的可以毫無疑問地去執行村子的命令,而不是在執行任務時還抱有簡單的非黑即白的價值觀。
畢竟并不是所有的忍者都適合成為暗部的。
只是到現在,“白無”新垣嗣的表現得正如他的代號所表述的那樣,蒼白如紙且無論緣由。
貍是不是該慶幸暗部找到了一顆好苗子呢?盡管這顆好苗子總是讓他這個前輩有一種無從下手,且無言以對的感覺。
任務的時間、地點還有目標已經確定,那么接下來就是執行與完成就足夠了。
數日之后,同樣是位于水之國東南沿海一帶的一個不知名小島之上,漩渦一族的背叛者還有霧隱在此聚頭。
一共有三名紅發的漩渦忍者,而其余的四人不用猜想都知道是霧隱忍者,但讓新垣嗣有些意外的是,在霧隱一方竟然又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藍發莫西干,身背繃帶纏繞著的雙刀·鲆鰈,可不就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鬼燈一族的鬼燈千刃嘛。
鬼燈一族在霧隱也算是豪門了,畢竟二代水影鬼燈幻月便是出自其中,這一族還掌握有很多強大的秘術。
比如水化之術,將身體化為水液幾乎能免疫掉大部分的物理攻擊。
以及另一招名為水遁·水鐵炮之術的遁術,其實論到“用手指發射子彈”這一招,鬼燈一族最起碼領先新垣嗣五十年。
只是現在嘛,新垣嗣到有興致和鬼燈碰一碰,看看到底是誰的“槍”更“硬”。
而在確定好所有敵對目標的位置之后,新垣嗣和貍的斬殺行動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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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帶來了嗎?”開口的是鬼燈千刃,這一次他帶領的霧隱小隊所接到的任務是接收鄰國渦之國的三名漩渦忍者。
這種事情倒也不是不常見,畢竟霧隱村本就是由各大血繼限界家族組合建立的,鬼燈、輝夜、雪之一族…(此時霧隱還未對血繼限界展開清洗)他們對于這類忍者的投靠自然樂意接受。
只是三名漩渦一族的忍者,要說他們不是血繼限界吧,他們的體質確實和尋常忍者不同。要說是的話,卻好像還沒徹底達標形成可觀的種族戰力。
漩渦碧人,他看了一眼鬼燈千刃,然后朝著身邊的忍者使了一個眼色。
而后這名漩渦忍者便從手中拿出了一份卷軸,這是一份記載著漩渦封印秘術的卷軸。
“那,我們之前商量的事情如何?”漩渦碧人并沒有急著將這份秘卷奉上,顯然他還需要確認霧隱對他們作出的承諾。
鬼燈千刃隨即讓一名霧忍也拿出了幾份卷軸,打開卷軸之后,其中赫然記錄著以漩渦碧人為首的三名漩渦忍者在霧隱村中新身份的證明,并且承諾之后水之國還會以“接受陣治難民”的形式對外公布他們三人的存在。
然而,就在這場交易十分順利地進行漩渦忍者即將把秘卷交予到霧忍手中之時,意外發生了。
嗖——嘭哧!只見這名漩渦忍者的胸口被開來一個血洞,隨即倒下。
下一秒,漩渦還有霧隱的忍者各自朝著身后的方向閃離開來,沒有人不慶幸剛剛這一發遁術攻擊瞄準的不是自己。
太過突然,查無痕跡。
“有內鬼!”喊話的是漩渦碧人,對于這種情況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的行事已經暴露,而要殺他的人,可能是漩渦,可能是木葉,也有可能是霧隱。
而在撿起秘卷逃離現場的時候,他分明看見同伴胸口的創傷,那太像鬼燈一族使用的水鐵炮攻擊留下的傷口了。
霧隱一方同樣謹慎地逃離原地,鬼燈千刃的第一個念頭則是漩渦一族帶來了尾巴,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終止這次交易。
不過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他們雙方太久,因為肇事者也已經現身了。
頭戴面具,身著特殊制服,這也明白地告訴了所有人,盯上他們的是特殊暗殺部隊。而至于隸屬哪個勢力,也已經不再重要,畢竟對方的身份已經足以證明對方不會留下活口。
漩渦碧人和另一名漩渦忍者面對的是那名身材較矮的暗部,而另一邊霧隱四人面對的是另外一名暗部。
這不由讓漩渦碧人產生了一個念頭:“對上這么一丁點的暗部,其實根本不必害怕什么!”
只是下一秒,扎起白發馬尾的矮個子白色面具卻搶先一步動手了,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漩渦碧人的眼中只留下一道白色殘影。
隨后站在他身前的那名漩渦忍者就被刺穿了身體,幾乎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防御或者閃躲。
尸體倒下,暗部也抽出了刀刃,甩去了上面沾染的血漬,露出了淺紅色的刀身,然后朝著他一步步走來。
突然間,漩渦碧人腦海中陡然冒出了一個可笑而荒唐的想法,那柄刀,竟然有些眼熟?
下一刻,他終于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大喊道:“你不要過來啊!我…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