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過‘均衡’二字

　　“啊秋！”

　　冒著大雨離開面包店著實不是一個好選擇，但至少這很帥。

　　蹲在一塊巖壁下的直人穿著褲衩，升起一堆火烘烤衣物，縱使他可以回基地，也可以去山椒魚的村子，但他都沒有去。一個人蹲在巖壁下烘烤衣物，空氣中彌漫著難以名狀的氣味，就像熱的濕氣。

　　離開市集已經好幾天，再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回雨隱村，真像看一看半藏和神達知道自己還活著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會震驚還是會疑惑，又或者會生氣，那一定很好看。

　　烘烤干衣物，直人將雨衣披在外面防水。在雨之國無論做好多么充足的防水工作，最后還是會弄的全身濕透，披上雨衣只是為了延緩濕透的時間。

　　后背緊貼于巖壁，燃燒的火焰將直人的臉龐照的火紅。以往直人每次執行任務返回雨隱村都很失落，就像被圈養的牛羊在外吃飽青草最終要回到牢籠中，等待最后一次吃飽青草。

　　取出大蛇丸的聯絡卷軸，這些日子直人都沒有和他們聯系，不止團藏，說不定連猿飛日斬都暴跳如雷當直人已死。果然，小白蛇‘素珍’奮力吐出四五個卷軸，都是催促或者詢問直人為何沒有發送例行情報的事情。

　　這還只是猿飛日斬方面，至于團藏方面直人不敢想像，公寓屋檐下可能已經有一支鳥群，整天嘰嘰喳喳的丟下一些糞便在窗臺。

　　整整一夜直人無眠，因為睡在露天野外會著涼，特別是雨之國的夜晚最是濕寒透骨，過不了幾年就會患上風濕癥。

　　一縷青煙悠然之上，直人將火堆掩埋，確認身上的裝備整理清楚后走向雨隱村。

　　雨隱村還是和以往一樣，看守村子入口的人不是赤坂，是另外一個倒霉蛋，不是直人以前的手下。瞧見直人回來，看守村子入口的雨忍就這樣放他進去，懼之如洪水猛獸，然后丟下攤子跑去上面報告。

　　直人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雨隱村，這些日子沒有瞧見他，連半藏都認為直人已經戰死，誰會知道消失這么久的人會突然回來。當神達聽見這個消息時慌不擇路的闖進半藏的起居室，苦苦哀求放他離開村子。

　　這是不可能的，神達知曉雨隱村不少機密，放他離開除非半藏的腦子進水了。安慰神達不用擔心，有忍界半神再次誰也不敢囂張，況且直人只是一個人。

　　瞧著起居室周圍的護衛忍者，還有半藏信誓旦旦的誓言，神達姑且相信自己不會遭遇危險，如果是直人不想活的話。即使直人遭受設計，可是他現在并不想殺了神達，原因就是他必須留在雨隱村。

　　或許在直人布置未完成時，無論神達如何作妖，他可能僅僅會被暴打一頓而不是被殺。直人平時行為尚且理智，如果是遇見葉倉那就不一定了，智商會被壓制以此博取葉倉開心。

　　一步一步走上通往半藏基地入口的臺階，站在寬敞陽臺上的直人環視四周，守衛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大步流星走進基地入口，站在入口的守衛將直人攔下，說要讓直人將忍具留下，不能帶忍具面見半藏。

　　順手給了他個大耳光，直人一拳將他揍翻在地。也不在雨隱村打聽一下，本大爺的名號難道沒有聽說過，敢繳本大爺的械？

　　黑暗的通道內燈泡黯淡，直人握住劍鞘的左手大拇指輕輕推動刀柄，今天這里是龍潭虎穴自己也得走進去。成大事者不惜身，直人不相信半藏會這么快就拋棄自己，自己身為利刃還是很好用的。

　　全身緊繃著的直人走完整條巷子，推開其中一扇門，半藏高坐在榻上。許久未見他還是一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樣子，而神達跪坐在他之下全身顫抖不敢直視直人。

　　“半藏大人，任務完成，屬下介川直人特此復命！”直人半跪在地。

　　“任務完成，為什么你現在才回來？”

　　直人躬身道：“雖然任務完成，可屬下也受了很重的傷無法回村子，只好找其他地方療傷，待傷好后便第一時間回到村子。”

　　“受了重傷，有多重？”半藏漸起疑惑。

　　的確是受了重傷，普通人可以死上百次的重傷，可是這么長時間傷口早就愈合，想找出一條疤痕都很難。直人陷入兩難，一咬牙拔出長刀向神達砍去，速度刻意放慢很多只把神達的胳膊劃出一道口子。

　　很快四周的墻壁上出現四位雨忍，利用偽裝術躲藏在天花板上，發現異常的直人手中長刀詭異的變化路徑向上一挑，然后便手拄長刀停下。四人下落，刀劍加身的直人雙目發出憎恨的眼神，而神達捂著胳膊大喊大叫要殺了直人。

　　眨眼間，整個房間的氣憤變得很怪異。半藏高坐在榻上，身旁銅爐內裊裊熏香升起，神達癱倒在臺階旁手捂傷口大喊大叫，而被刀劍加身的直人一動不動，其他四位雨忍也沒有更進一步。

　　忽然，半藏起身掀開輕紗帷幕：“收起你們的劍，如果比劍的話只要他愿意你們都沒有拔劍的機會，把他帶下去接受治療。”

　　手持忍刀的四位雨忍互相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胸口衣領被劃爛，知曉差距的四人帶上大喊大叫的神達羞愧的離開。不愧為半藏手中最鋒利的劍，誰也擋不住，假以時日又恐是一位‘旗木朔茂’。

　　半藏高大的影子將直人籠罩其中：“任務完成的很好，或許為應該給你一些獎勵。金錢、忍術卷軸、職務、又或者自由？”

　　“只需要讓我殺了他。”

　　“換一個，只要我可以滿足你都可以考慮，這樣可以嗎？”

　　深知御下之道的半藏不會允許神達死，他可以被直人打一頓，但是不能死。帝王權術也不過‘均衡’二字，半藏雖不比君王，可在雨隱村他除了名號不一樣其他基本相似。

　　直人拔出長刀說：“金錢，越多越好。”

　　“哈哈哈！”半藏嗤笑道：“吾曾聽聞過你視錢如命的傳聞，錙銖必較說的就是你，即使是一兩硬幣也要人給，傳言果真不假。”

　　“沒有人能陪伴到永遠，唯有錢財能永恒存在，人可以誣陷設計他人，而錢財只會讓一個人快樂。”

　　半藏撫掌大笑：“鑒于你此次任務的難度和完美完成，一千五百萬兩如何，你的任務目標值這些錢財。S級人物，很完美的任務。”

　　“多謝半藏大人稱贊！”

　　有付出總有回報，現在直人的回報來了。整整一千五百萬兩，被自己所殺的巖隱重要人物價值肯定還在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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