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兄,洛兄,幫幫忙好不好...”
恬著臉央求蘇煜借他洛青去賭斗的蘇林。
“洛兄是擔心賭斗有危險嗎?放心,賭斗為點到為止,一方認輸便必須停手。”
“如果洛兄的侍從賭斗受傷,我愿奉上上好傷藥與重禮。”
被蘇林煩得有些頭疼的蘇煜,算起來蘇林也未曾算計過自己,請自己吃了一頓,只是求洛青出手一次而已。
“洛智,你愿意幫蘇林公子去參加賭斗嗎?”
蘇煜將選擇權交給了洛青。
“啊?”
正夾了一口菜塞進嘴里的洛青聞言一愣。
反倒是蘇林,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洛青,“洛智大哥誒!我的好大哥,小弟的姻緣就握在大哥您的手上了!只要您出手,以后在白云城小弟就是您的”
“停停停!”
被惡心到了的洛青捂著頭喊道,“我去就是了!”
“當真?”
“呵,我洛青...的侍從洛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險,差點就說錯話了。
洛青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看著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蘇林,不由撇了撇嘴,心中腹誹道:內勁七重?在公子面前,不過是一巴掌的事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過不等洛青開口詢問那位對手的信息,蘇林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那位軍中百戶的信息說了個完全。
“洪云,今年不過三十來歲,是幾年前來白云城的武舉人,當時修為不過內勁六重,一來便擔任軍中百戶后,頗受林慶然的信任,一年前更是已然晉升到了內勁七重,對了,林慶然就是林山的老子。”
也就是白云城的軍中校尉么,不知其是什么修為。
“聽說洪云擅使長槍,武技是頂級武學,朝鳳槍法,已然將其融會貫通,洛智你覺得能贏嗎?”
似乎因為身關自己婚姻大事的緣故,蘇林對這位洪云百戶的情報收集的很是詳細,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得來的。
說到紅云的相關信息,蘇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語氣中有些擔憂。
雖說他不是修行中人,但也知道武舉人三個字的重量,換句話來說除開宗門勢力當中的修士,尋常江湖修士根本不可能使其的對手。
“放心。”
低著頭啃鴨子的洛青只是如此回答了兩個字,蘇林既然讓自己幫他打架,那么吃他一頓肯定不過分。
至于這個所謂洪云,他不怎么放在心上。
武舉人?他也是。
再者,洛青很是自信,自己的虎吼刀法在公子的幫助下已然是絕代宗師之境,別說內勁七重了,等閑內勁八重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而洛青愿意答應蘇林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洛青感覺自己這些天以來,內勁七重的壁壘有些松動,內勁八重已然可望。
雖然不知道這個契機是什么,但在藥神峽中,天天與王淵切磋,讓這壁壘越發漸弱起來,這倒是讓洛青覺得,只要與修士交手苦戰,那么內勁八重指日可待。
見洛青似乎很自信的樣子,蘇林那顆懸起來的心稍稍放進了肚子當中。
“來,洛兄,洛智,吃菜!”
既然洛智是自己目前能找到的內勁七重,只好將自己的期待放在洛智身上的蘇林。
倒是蘇煜吃了一塊不知道種類的肉塊后,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的向蘇林問道:“蘇兄你追求的那位富山商會的大小姐,是何許人也?”
“你說苒苒啊。”
提起苒苒二字,蘇林的眼中有一道光浮現,那是名為愛慕的光芒。
“她是富山商會的繼承人,名曰秋苒。”
說著富山商會,也算是白云城中頗大的商會之一了,當初凌云商會垮臺,讓不少商會借此崛起,富山商會正是其中之一。
至于這位秋苒,似乎在白云城中頗有英名,雖說這秋家只有一女,但這女兒卻不遜色與男兒,這么多年來,打理富山商會也是井井有條,商會規模在其操持下越發強盛。
聽起來,是一個頗為雷厲風行的女子。
聽聞蘇林的描述,在腦海中大致勾勒出秋苒面容的蘇煜,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也讓蘇煜有些好奇,這等女子,為什么會讓你二人去賭斗,爭奪其的追求權?
“不,苒苒不知道我與林山的爭斗,這只是我們私下的恩怨罷了。”
蘇林聽聞蘇煜的困惑,似乎很詫異,當即擺手說道。
而蘇林的話語讓蘇煜感到有些無語,和著你兩個還是單相思?那這番賭斗有什么意義呢?
這話蘇煜沒有說出來,倒是蘇林似乎看懂了蘇煜眼中蘊含的神色,當即面容一肅,認真的說道:“我們這是要讓苒苒明白我等的愛慕之心,正所謂赤忱者...”
蘇煜捂住了耳朵,對于蘇林后面的話語絲毫不感興趣。
話分兩頭,就在蘇煜等人在百寶樓享用美食之時,這邊讓云老返回凌府的凌言,自己一人向城主府而去。
“站住,報上名來!”
打扮為一身江湖修士的凌言自然在其朝著城主府大門而去的路上被兩名城主府小廝給攔住了。
“放肆!”
見兩名小廝對自己這般的無理,面色一沉的凌言,大聲對其呵斥道。
“喲,你是誰?不認識我二人身后大門上寫的字嗎?”
其中一名小廝渾然不在乎凌言的言語,反而指著自己身后城主府三個字對著凌言說道,“擅闖城主府,是要掉腦袋的!”
“我是凌家家主,凌言!”
如此,直接將自己身份擺上明面上的凌言。
本以為,這二人聽見自己的話,會被鎮住,嚇得讓開身形的兩名小廝,卻大笑了起來。
“凌家家主?不是早就死在山匪手里了嗎?再者凌家那兒子在青山派內盜取門內功法被人發現后已經趕出了青山派,我們家主也說了,沒有這么不要臉的親家,當初的婚約已然取消了。”
“什么?!”
被小廝這番話震撼得如平地驚雷在腦海中炸響的凌言,竟傻愣愣的看著眼前兩名小廝將自己驅趕到了后巷,然后轉身關上了城主府的大門。
“呼。”
凌言卻不知道的是,剛才在他面前表現得如強奴的兩名小廝,忍不住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其中一人對著另一個人說道:“你去告訴城主,凌家家主凌言果然沒死!,快去。”
“好的!”
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的小廝,甩著步子朝占地頗大,各類裝飾如莊園一般的城主府后面而去。
此時,一名端坐在案牘之上,面色沉穩,不威自怒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將手中拿著一張小巧得過分的紙張放在火燭上燃燒殆盡,。
“父親。”
清脆如黃鸝,穿著米黃襦裙的俏麗少女,臉上寫著憂愁。
“玲兒,和歌兄身受重傷,雖說性命無礙,但已然管不了青山派諸多事宜,為了保護凌天的安全,迫不得已將其逐出了山門。”
“連和歌前輩都護不住天哥的安危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將和歌前輩重創?”
驚愕的少女,手中攥著裙角。
“不比多問。”
“這里面的水,太深,不是你女兒家家可以摻和的。”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嘆息道:“你與凌天的婚約,為父是不得已出此下策,想來凌天那小子心智聰慧,興許會明白其中含義,但...誒,如果凌家還想保全,必須得盡快離開白云城才是,雖說有我在暗中照拂,但能否逃離王家的追捕,那就不好說了。”
“父親,王家的聲勢如此之大了嗎?”
中年男子搖頭,卻不說話,而少女卻是很不高興的嘟嘴說道:“父親,你才是城主,為何在王家面前一退再退呢?”
“話是如此。”
沒等中年男子說完,少女忍不住提議道:“我們給叔父說明,讓他調集大軍將王家給夷為平地。”
“呵呵。”
被自家女兒的話語逗笑的中年男子,笑著搖頭道:“先不說你叔父遠在天邊,近來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王家有滅家之罪啊。”
“好了,玲兒你且回房,我會保證你天哥平安無事的。”
“父親~”
俏臉上有一抹緋紅浮現的少女,跺著腳害羞而去。
而注視著自家女兒離去身影的中年男子,臉色這才陰沉了下來,“進來!”
“老爺!”
“凌言是否真的還活著?”
“確實活著,屬下所見,凌言雖說還有小傷,但已然無礙。”
“這樣么...”
聽聞小廝的匯報,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你派人,暗中監視王家動向,同樣,弄清楚是何許人救了凌言。”
“對了,之前守城隊率王九派人告訴與我,說與凌言同行的,還有一群人,你同樣安排下去,注意他們的動向,且不可打草驚蛇。”
“是!”
待小廝身形同樣離開此處,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來的些許不解。
“王家可是讓四名內勁十重的修士動手,凌言和云福不應該有幸存的道理才是。”
“難道說...,倒是王家這般趕盡殺絕,做的有些過了,為了玲兒的話,我也要保凌家無事,可到底是何人出手,才讓先天四重的和歌兄被重創呢?”
“以及金佛寺的主持也是先天二重的強者,卻也被滅門,兩者是否有關聯?”
“王家,驚世塢,嗯,再看看,再看看”
并不知道城主府當中發生了什么的凌言,神情恍惚,連自己怎么回到的家中都不甚清楚。
好在,在凌府門口,凌言看見了云老與一干熟悉的面孔。
“老爺!”
來自一婦人聲音沙啞的呼喚,兩行清淚如雨下。
“父親!”
同時,讓凌言步伐加快,與開口如此喊道的少年婦人擁抱在了一起,這是凌言的妻子與兒子,這些日子來牽腸掛肚的人。
擁抱分開,迫不及待開口向這個帥氣少年詢問到的凌言,“天兒,到底發生了什么,我聽城主府的小廝說,說你”
“父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且先進府。”
少年人顯然要冷靜許多,在凌言耳邊低聲說道。
“好!”
當即,在一干簇擁下走進凌府的凌言,連衣服都顧及不得換,來到內堂。
“天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的少女,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知,前不久,金佛寺被滅門一事,我師父在交代完門內事宜后下山尋找兇手線索。”
“可待師傅回門時,卻是兩天后,用密信傳我去了門內閉關之所,我聽命而去,卻見師傅身受重傷!”
“和歌前輩他,他身受重傷了?!”
聽聞這個消息,凌言也是同樣是震撼不已。
“師傅只是與我說起,門內有變故,讓我趕緊下山回門,不然恐性命難保,于是,我就連夜離開了青山派,直到我回到了家中后,整個白云城才傳開的消息,說我盜取門內功法不成被逐出山門,以及父親你被山匪殺害的消息。”
“可笑,我父親與云老同行,都是內勁十重的修士,什么山匪能奈何得了父親你。”
似乎對這個傳言很是不屑于顧的少年,不過看見自己父親,凌言回來之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凌言的臉色卻很是難看。
“天兒,我們此行的確被山匪劫道了。”
凌言的語氣森然,“王家四名內勁十重的人假扮的山匪,如若不是突生變故,我與云老或許已然沒了性命。”
“什么?!”
聽聞凌言所說的話語,凌天的臉色也格外難看了起來。
“不過所幸,有高人相助,這才讓我平安回來了。”
“然而我剛才去城主府,想要找玉兄說明王家惡行之時,卻被兩名小廝給攔住,說城主府與你的婚約被取消,以及你被逐出青山派的消息。”
“父親,先不提城主府,其中有古怪。”
“古怪?”
聽見自家兒子的話語,微微一愣的凌言,頗有不解。
“倒是父親,你所說的高人,現在何處?”
凌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顯然也是在重重危機之下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何處...
凌言回想起那蘇煜一行人在進城時與自己所說的話語。
“應該,在百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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