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食定在了龍窟縣最好的酒樓龍泉酒樓。
據說龍窟縣之所以誕生了這么多鑄劍師,就是因為有一口龍泉水。
這龍泉水淬煉的武器,較之其它水質淬煉的武器更加精湛鋒利。
龍泉水來自龍窟縣北面的龍泉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龍泉酒樓的菜肴,就是用的龍泉水洗滌、烹飪。
“各位客官!菜來咯!”
小二開始上菜。
蘇煜吃了幾道菜,的確,這里的菜肴帶有獨特的味道。
就像五行內勁中的金屬性,劍走偏鋒。
如此一來,蘇煜對于鑄劍街更加有興趣了。
“公子,對鑄劍什么的我沒什么興趣,要不待會兒你們去鑄劍街,我在縣城里看看有沒有機會助人為樂”
吃到一半,包廂里也沒有別人,黑風便開口道。
他是一頭妖怪。
沒有學習過武技劍法。
對于鑄劍什么的,自然是沒有興趣的。
蘇煜頭也沒抬,回道:“隨便你,記著,別強行助人為樂。”
黑風興奮的點點頭。
妖怪的性格,就是那么放蕩不羈愛自由。
午食飯畢,黑風從窗口竄了出去,蘇煜三人則出了酒樓。
三人像是普通的游客組合,在路上跟路人打聽路線,不多時就來到了龍窟縣鑄劍街的街頭入口。
鑄劍街的街口建造的極有個性。
一柄巨大的銅制長劍立在街口,劍身中間鏤空,人們在劍身中間穿梭通過。
可以看見,往來的人流中,大部分都是腰負長劍的劍客。
龍窟鑄劍街在整個申國極東地區都極為出名。
因而整個極東地區的劍客都會慕名而來,或是為了尋找鑄劍師修復自己的心愛長劍,或是干脆來尋購一柄心儀的長劍,目的不一而足。
蘇煜當先踏入了鑄劍街入口,王淵洛青落后一步跟上。
一進入鑄劍街,叮叮當當的鑄劍聲便不絕于耳的傳入蘇煜三人的耳中。
左右顧盼,便可見到兩邊的街鋪內,一個個赤膊的鑄劍大師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在堂內揮舞著鐵錘。
風箱、火爐,還有引導而來的流動的泉水。
不時有燒紅的劍胚遇見泉水的滋滋聲傳出,伴隨而來的就是濃郁的水霧。
鑄劍師的身影籠罩在水霧內,看起來有點像是仙匠。
濃郁的劍街氣息傳入蘇煜三人的耳目之中。
蘇煜沿街而行,欣賞著鑄劍街的風景,走到鑄劍街正中的時候,一處喧嘩場所引起了蘇煜三人的注意。
“嗯?公子,這不是錢東錢西父子么?”王淵當先指著那處開口出聲道。
“過去看看。”蘇煜躋身進入了人群中。
這是位于鑄劍街正中路段的一家鑄劍鋪,名為龍劍坊。
而此時,錢東錢西父子正滿臉通紅的站在這處劍鋪前。
錢西小孩子心性,正在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
錢東沉默不語,臉上的憤怒卻是極為明顯。
錢東引以為珍寶的重劍,被隨意的丟棄在他的身前。
“兄臺,這是什么情況?”
蘇煜拍了拍身邊一位路人的肩膀,開口問道。
這位看熱鬧的路人回過頭,見到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哥,笑著開口回道:“公子是外地人吧?這是錢氏劍莊和龍劍坊的恩怨,已經跨過四代了呢!”
“你看,那對父子,老子叫錢東,小子叫錢西,在那錢東的爺爺輩的時候,這龍劍坊的店面,其實是屬于錢氏劍莊的。”
“當時,錢東的爺爺乃是整個鑄劍街位列前三的鑄劍師,心高氣傲,某一天龍劍坊的老爺子龍二爺登門挑戰,賭注便是這間鑄劍街有限的店面。”
“兩位鑄劍師之間的挑戰,比的自然就是各自煉制長劍的威力了。”
“結果可想而知,龍二爺出乎意料的勝了。”
“龍二爺的劍,和錢東爺爺的劍,在由武者全力互拼一百六十八斬后,錢東爺爺的劍率先斷裂。”
“也就是在那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龍二爺打敗了錢東的爺爺,從此成為了鑄劍街最有名的鑄劍師之一。”
“而錢氏劍莊則被趕出了此處,去了鄉下小鎮立足。”
“龍二爺在勝了錢氏后,曾放言,錢氏后人什么時候能夠在鑄劍一道上勝了龍劍坊,這間鋪面便無條件的返還給錢氏。”
“于是,這段恩怨便開始了......”
這個路人是本地人,了解頗多,蘇煜三人聽完,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
“那今日這是什么情況,是錢東挑戰又失敗了?”洛青開口問道。
另一邊一名路人開口插話道:“不不不,是龍劍坊的現任坊主龍六爺在看到錢東煉制的重劍后,直接一口回絕了他的挑戰要求。”
“龍六爺說這等重劍,是為了贏得挑戰而鑄造出的沒有任何實用性的劍,錢東煉制出這種重劍來挑戰,根本就是有辱鑄劍師的身份!”
洛青聞言嗤笑一聲:“兵器既然能鑄造出來,那就有能夠使用它的人,這個龍六爺看樣子也不過如此。”
正巧此時龍劍坊內又走出一位年輕的鑄劍師,他聽到洛青所言,當即怒目直視過來。
“你這個武夫,知道什么?嗯?原來是個使刀的莽夫,那我就不費口舌了!”
洛青獰笑一聲,推開身前的幾個路人,走入了場中,手扶著血飲狂刀的刀柄“你看不起使刀的?”
洛青乃是內勁五重巔峰,加上身形高大,在巨鯊幫的時候手上沾染過不少人命,形象兇悍。
這一從人群中躋身出來,來到年輕鑄劍師身前,立即讓年輕鑄劍師感到了壓迫力。
“怎么?你還想對我一個鑄劍師出手?”年輕鑄劍師硬著頭皮開口道。
洛青搖搖頭,緩緩抽出了血飲狂刀。
血紅色的流暢刀身殺氣凌冽,讓在場圍觀之人不由目光大亮,這等兇器,絕對是上等寶器!
“龍劍坊的鑄劍師,你覺得我的刀如何?”
年輕的鑄劍師此刻也被血飲狂刀的刀身吸引,作為一名合格的鑄劍師,他竟然看不出這柄大刀的具體材質。
只覺得,此刀,是他見過最犀利的兵器之一。
鑄劍師點點頭,承認道:“你這把刀,的確是令人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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