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忻岳睜開雙眼時,他看到的是一片碎石形成的“天花板”。
他感受著周圍熟悉的幽暗環境,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
這特么的,是個封閉的“洞窟”。
“嘶…淦,我暈過去之后發生了什么啊…”
忻岳嘗試著要站起來,但是卻怎么也抬不起身子。
他的下半身好像失去知覺了。
“醒了?別亂動。”
墨千羽的聲音傳入忻岳耳中。
忻岳腦袋向后仰,看到了墨千羽的臉。
為什么這個姿勢能看到她?
忻岳現在才發現,他腦袋下好像枕著什么。
忻岳頓時明白了什么。
膝枕…
“所以發生了什么…”
忻岳面不改色地開口問道。
“你暈過去之后,那只化石翼龍也因為引爆屬性能量而受了重傷,之后我用我的精靈將它打敗了,但是它在被打倒之前,又用了一次破壞死光,將山體炸塌了,我們現在就被困在廢墟中…”
墨千羽直接將鍋甩給了在精靈球中躺著的化石翼龍。
“那為什么我們這會有一個小空間,難道不應該直接被活埋嗎…”忻岳表示很疑惑。
“可能是我們運氣比較好吧。”
墨千羽胡扯道。
真實情況是,班基拉斯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坍塌的山體,硬生生地撐開了一個空洞,又用巖石系能量將這些石塊給固定住,制造出了這么一個洞窟。
做完這一切,班基拉斯也精疲力竭了,直接暈了過去。
如果它沒暈的話,墨千羽倒想直接讓班基拉斯把山體給打穿。
忻岳對于墨千羽這種聽上去就“很有說服力”的話,已經習慣了。
既然她不想說,就不問了吧,誰還沒點秘密呢。
“所以我我昏迷了多久,還有為什么我的下半身沒有知覺了…”
忻岳轉移話題,出聲問道。
“不久,兩天。”墨千羽也如實回答著,“至于你的下半身為什么癱瘓了,可能是因為脊椎骨折了吧。”
忻岳嘴角抽搐了起來。
神特么脊椎斷了…
那這兩天過去了,自己不是應該早掛了么…
“我們的精靈呢…”
不糾結自己為什么還活著,忻岳想到了自己的精靈。
在化石翼龍引發屬性能量爆炸的前一刻,忻岳記得自己是強制收回了四只精靈,它們應該沒事,但是精靈球可能被埋在廢墟里了。
“精靈球全部都被石塊埋住了,現在要找也找不到。”
墨千羽搖了搖頭,回答著。
不止是忻岳的兩顆精靈球,自己的多邊獸Z和洛托姆的精靈球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現在她身上帶著的只有剛進入休眠的班基拉斯和那只半死不活的化石翼龍。
“是么…”忻岳得到答案,嘆了口氣,他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著,“看來只能等救援隊了啊。”
“果然…人品守恒永遠是存在的。”
不過想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答應墨千羽,要跟她到這個秘境,那自己也就不會遭這個罪。
但是那樣的話…墨千羽就會自己來這個秘境,那她可能在面對化石翼龍的第一次偷襲時就要狗帶了…
殘廢一個,總比死一個要好一點。
不虧。
忻岳注意到了放在旁邊,自己的背包。
還好這個沒丟。
背包中裝著幾罐精靈食物,和一些干糧,最重要的是十瓶康帥傅家的礦泉水。
這些資源,夠他們撐五天…大概…
不過忻岳也不清楚,自己這個狀態還能撐多久。
雖然現在他還能做到正常說話,但他很明顯地就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極差。
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那種了…
就算挺過去,獲救了,那自己可能這輩子也只能做輪椅上了。
真羨慕超級真新人的變態體質啊…
時間,過的很慢。
兩人的圖鑒都被壓壞了,沒法向外呼救,就算是秘境中一座山體坍塌,救援隊到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們兩個。
或許外界的新聞會特別“震驚”吧。
“震驚!蘇省新人王忻岳,在研究出降低努力值的方法后,竟離奇失蹤!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忻岳現在感到非常的無聊。
這比他當初被關進古代墳墓那會無聊多了。
在古代墳墓的時候,雖然同樣是個密封空間,但自己好歹可以靠鍛煉來消磨時間。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
忻岳和墨千羽一開始誰都不講話。
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忻岳實在架不住無聊,就向墨千羽開口了:“吶…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唄?”
墨千羽扭頭看向忻岳,沉默了好幾秒后,開口反問道:“問別人這種問題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先自己講講自己的過去么?”
忻岳也不感覺尷尬,如果墨千羽不搭理自己,那才要真的尷尬,他接過墨千羽的問題,回想了一下這個世界“忻岳”的記憶,接著就開始講述起,自己的過去。
2002年的2月27日。
蘇省龍城的某家醫院,一個嬰兒降生了。
這個嬰兒很健康,和其他的嬰兒并無區別。
但是當他到了四歲的時候,他的過人之處就展現了出來。
在其他小鬼為了一點小事哭鬧,成群做著游戲的時候,這個少年他開始對精靈對戰產生了興趣。
本就是個訓練家的父親非常開心,認為兒子也會和他一樣,成為一名優秀的訓練家。
通過各種的對戰視頻,和自己對技能的了解,少年在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將簡單的戰術娓娓而談。
這是個天才。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當然,天才總是孤獨的。
少年患有一定的抑郁和自閉,從來不和同學談話,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且少年喜歡給自己制定生活規律,并且像是機器一樣地絕對服從自己定下的規律。
很多人都把少年當成怪葩,不愿意接近少年。
少年就這么孤單的度過了小學,初中的六年時光。
直到他踏進高中。
一個人,走進了少年的生活。
那是少年高中的一個同學,他的名字是,白滄海。
“喲,我看你這么關注那些比賽,你也喜歡對戰吧?”
白滄海這么和少年說道。
而少年,也終于在外人面前開口了。
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嗯”。
但是,從這時開始,少年就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