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偉、章子亦、張鎮、任達樺、童麗雅,還得加上幾位老戲骨,孟輕舟的《一代宗師》還未開機就已經是圈里眾人關注的大制作了;
記者當然想一探究竟,結果興沖沖的趕到赤坎影視城,全部鎩羽而歸;
老孟包場了!
對這些以娛樂新聞為生的記者,不能拿到新聞,就意味著沒啥收入,于是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別說,還真有直接打招呼到孟輕舟面前的,一個是南方周刊娛樂版的云蕾,她是第一個給老孟做過專訪的娛記,還有就是光線中國娛樂報道的楊子珍;
正好童麗雅結束了在赤坎的所有拍攝,準備啟程回燕京,孟輕舟讓周蕓將二人帶進了酒店;
“孟導,很久不見!”
“孟導你好!”
云蕾他是見過的,寒暄了幾句,楊子珍就沒印象了;
“你們王總又想搞什么新聞?”
楊子珍心里一跳,好不容易拿到這個機會,她可不希望功虧一簣;
“孟導,王總的意思,提前給《一代宗師》準備專題報道的素材,所以才讓我來的。”
專題報道?嗯,這想法不錯,孟輕舟點點頭;
“劇組呢,你們可以去看看,但拍攝的時候就別去了,至于演員的采訪,我會和眉姐打招呼,不會讓你們白跑的,你們也盡量安排在晚上。”
成熟的電影宣傳,往往從電影立項階段就開始了,無論是一些新聞通稿、還是影片物料,發布到傳統媒體、新媒體各個渠道和平臺,看似不那么起眼,但卻近乎“無處不在”;
這種曝光會讓觀眾于潛移默化中“知道”這部電影,在有節奏的物料投放中,讓觀眾不時的了解到電影的名字、主演、大概內容、幕后花絮等等信息,從而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你所拍攝的電影;
這倆幸運的成了短期的隨組記者;
“孟導,我能采訪下童麗雅嗎?”楊子珍見機會難得,而且貌似丫丫也要離組了,這時候采訪,應該不會被拒絕的;
云蕾側身看了眼萌新楊子珍,小姑娘搶機會的能力不錯嘛;
孟輕舟見丫丫沒說什么,隨即點頭同意“丫丫,你帶她們去酒店的咖啡廳,我就不去了!”
前段時間童麗雅攜子進組的傳言,云蕾和楊子珍都聽說了,而且楊子珍還從大老王那知道這事是真的,特地叮囑過她別問;
三人到了咖啡廳,丫丫讓助理去點飲料,笑瞇瞇的請她們坐下;
“我還很少接受采訪呢,云蕾,你們可別坑我啊!”
云蕾和孟輕舟接觸了幾年,和花自香幾位老板娘都比較熟悉,當年的四小花旦評選,好多事都是她出面協調的;
“放心,就問問劇組的事,孟導怎么想到讓你演梁超偉妻子的,我當時看到演員表,還納悶呢,你以前不是說過,不喜歡演花瓶嗎?”
丫丫身著白色長裙,秀發微亂,幾縷青絲黏在玉臉上,神情慵懶嫵媚。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吐氣如蘭。
她的每個姿勢,每個眼神,都有成熟女性的風范,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無限誘人風情。
“張永成不算花瓶啊,而且孟總的電影,我可不想錯過!”童麗雅細言溫語的笑著說道,兩小酒窩,看的云蕾都有些目眩;
要是孟輕舟在,肯定會說一句,花瓶怎么了?想當花瓶的女藝人多了去了,還得看導演愿不愿意呢!
現在的小花們,長得美而且公認美得比比皆是,但是一去拍電影,觀眾反饋都是“演技爛”。
不奇怪啊,她們演技本來就爛。
但在承認“絕大多數演技的確很爛”的前提下,心里總還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女演員的美,在作為視聽藝術的電影里,理當是有發揮余地的啊。
君不見沒有任何代表作的李嘉欣,在《妖獸都市》里也美出了一片天地嗎?
這個例子有點欺負人,畢竟能花瓶到李嘉欣、關之琳這種程度的,幾十年來也不多;
但不能否認,很多貌美如花的女明星,在其出道之時,還是很有些靈氣的;
那個時候的她們往往也沒有什么資本,所以一個小小的角色會反復地揣摩,能看得見她們的用心。
而名氣大了以后,資源滾滾而來,沒有時間感受生活,表現形式固化而浮夸,真正的演技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提高。
而剛出道的時候的那一點資本——靈氣,也早就耗盡了。
華語演員中,拿獎最多的,莫過于張曼玉,而其早期,同樣是以花瓶的形式出現在大熒幕上;
她自己也知道,80年代的香港影視圈,美人胚子多的是論漂亮,她贏不過關之琳;講可愛,她比不過鐘楚紅;
談性感,她勝不了邱淑貞,還有王祖賢、李嘉欣、周慧敏等等太多太多天生條件不在她之下的女演員。
她自己說過,“在遇到王家未之前,做演員對我而言就意味著做反應毫無原因地狂喊,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而拍《旺角卡門》時,我要尋找感情的深入點。從這開始,我就開竅了,我決定將拍電影作為自己的事業。”
準確的說,每一位女演員幾乎都是以花瓶的形式,第一次出現在大眾眼前的;
對這些記者來說,沒有人不對孟輕舟的個人生活不感興趣的,但流傳太多,就變得都不那么真實了,但云蕾敢肯定,這童麗雅和孟老板,絕對有瓜葛;
童麗雅在專業的娛樂記者眼中,屬于既沒有靈氣,顏值也不是最頂層的那一撥人,至于為什么能紅,大家都心知肚明;
“聽說最早確定的演員是章子亦,丫丫,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呃,好像是孟導很滿意子亦在《畫皮2》的表現,就提前定下了她演宮若梅,沒其他原因,真的!”
你猜我們信不信呢?
在章子亦最倒霉的時候,孟輕舟力排眾議選她做了畫皮的女主角之一,接著就是《一代宗師》的女主,這里邊沒貓膩,云蕾是不信的,不過她也不打算再問了,這不是留組了嗎,總有機會的;
“丫丫,劇組的情況可以透露吧?”
“我那知道那些能說,最好你們問眉姐,劇組都是她做主,我們不敢胡說的!”
童麗雅也不是啥都不懂的萌新,知道孟輕舟也是為了宣傳電影,才讓這倆留下了,但具體要怎么做,肯定要制片人袁玉眉拿主意;
曾佳從來沒像這幾天這么風光過,已經連續收到了不下五家雜志的專訪;
《軒轅劍》在湖南衛視上線,收視數據盡管還沒出來,但從電視臺的反饋來看,想來不差,而投資《觸不可及》帶來的熱度,已經讓花自香受益無窮;
柳茜茜的《超體》,給公司帶來了近4000萬的收益,軒轅劍以單集200萬的價格成交,盡管比之甄嬛傳還有不小的差距,但公司的盈利已經達到了3000萬,這還不算二輪播放權以及網絡版權的收益;
當然了,回報最高的,莫過于《觸不可及》,僅僅不到900萬歐元的投資,從目前的電影票房來看,公司收益至少會在一億美金,這可比在國內投多少部電影都劃算;
“麗筠,我們現在可以籌備上市了吧?”
唐麗筠接過曾佳手里的文件,打開看了幾眼后,頗為滿足的點點頭“我倆說了不算,等楊蜜回來,問問她的意思吧,我估計孟總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
唐麗筠拿著手里的文件敲了敲桌子“我的曾總,上市的話,股東名單是要公布的,而且,你覺得孟老板看得上這三瓜兩棗嗎?”
“不會吧,以咱們的體量,上市以后,市值至少會有三十億吧!”
“呵呵,不信你試試?”
十二月十五日,老謀子的《金陵十三釵》全國上映,首日票房1900萬,上座率倒是超過了已經上映一周多的《龍門飛甲》,但電影的口碑真的是褒貶不一;
張一謀雖然名頭大,但最近10年每有新作公映,就遭罵聲一片。但這一次,他不再孤立無援。
昨日,張一謀的新作《金陵十三釵》在國內公映,某大學教授一篇題為《十三釵的愛國主義》的文章將該片推向了風口浪尖。
文中稱,《十三釵》靠“暴力”博取眼球、謀取利益,十分可恥。
不過,與此前《十面埋伏》、《三槍拍案驚奇》等片遭遇的罵聲居多不同,這一次無論是觀眾還是業內人士,基本都站在了張一謀一邊。
此外,就在昨晚,從美國傳來該片入圍第69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的消息,又為張一謀加了一分。
對張一謀這部耗資6億的最新作品,絕大部分人予以了肯定。但知名教授朱xx撰文指出,《十三釵》靠“暴力民族苦難題材愛國主義”來博取觀眾眼球,進而謀取商業利益,是可恥的行為。
“把大屠殺的教堂變成情場,把民族創傷記憶變成床上記憶,把政治敘事變成身體敘事,把血色戰爭變成桃色新聞,把重大苦難題材變成重要牟利工具,這種大義凜然的愛國主義,難道不是一種價值取向的嚴重失誤?”
不難看出,朱xx在文中的話語極為犀利。
而老謀子則表示,片中“十三釵”更衣和男女主角約翰與玉墨最后的纏綿不是“激情戲”,而是劇情推進和角色發展的需要。“不要往激情戲那個方向去想,它根本就不是那個層面的東西。”
豆瓣評分85,這部據稱耗資6億的大片,看起來口碑不錯,但想要靠國內票房收回成本,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得出來,張一謀的《金陵十三釵》,真的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想感動觀眾,但遺憾的是,在145分鐘里,能入戲的真的不多。
也許問題就在于,整個片子的設計感太重了恰好一群妓女和一群學生同時躲進了一個教堂(妓女、處女、教堂,多么神奇的組合,重口味和小清新薈萃一堂,而且還是教堂);
又恰好有一個會化妝的洋“入殮師”可以為她們喬裝改扮;
恰好到最后關頭妓女和學生的人數只差一個;
又恰好有個在教堂打雜的小男孩愿意挺身而出男扮女裝;
甚至恰好日本人莫名其妙給了約翰一個“招財貓”作為“慰問品”,所以當那個愛貓的妓女“小蚊子”,最后在上車的時候哭喊退縮時,約翰恰好就能把“招財貓”遞到她手里…
而且,很多情感的轉變也顯得太突兀一個唯利是圖的“入殮師”在日軍要強暴女學生的時候,突然就大義凜然起來;
本來被女學生瞧不起甚至跟女學生打成一團的妓女,居然集體愿意為女學生赴死。
當然,并不是歧視妓女,歷史上愛國、重情義的妓女也頗有幾個,但一個妓女挺身而出或許還能感到有些可信,一群妓女“組團”慷慨赴死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也許,張一謀是想說,戰爭能洗滌一個人的靈魂,但他把戰爭的“洗滌劑”作用未免有些夸大了,照此邏輯,多來幾場戰爭,所有的人都成圣人了。
張一謀顯然是想打“人性牌”,所以在這部片里,“二流子”有人性、妓女有人性、漢奸有人性,甚至連日本軍官都似乎有幾分人性,但“人性泛濫”的結果卻是真情貶值。
片中不可信的地方還有很多,豆蔻看到小傷兵浦生像自己的弟弟而心生憐愛是可能的,但浦生死后她為了給他彈奏一曲,竟然冒死跟香蘭跑回翠禧樓取琴弦,而香蘭跟著跑出去的理由更是荒唐,竟只是為了取一副耳環,
張一謀是想表現她們對愛對美的追求,但顯得太刻意了,成了騸割了真情的煽情。
更讓人存疑的是,她們是怎么在戒備森嚴的日軍看守中逃出去的?如果她們能逃出,別人就不能?而且我也不相信,就算約翰是“入殮師”,也不可能只會給躺著的人化妝,這不過是床戲的需要罷了。
而且,讓妓女們躺成一排等著化妝,也不過是張一謀為了營造一種視覺效果和自己獨特的審美趣味,而刻意制造的噱頭罷了。
看得出,張一謀太急功近利了,他恨不得這一部片子里,、暴力、人性、愛國主義…一個都不能少,但遺憾的是,他就是忘了真誠,忘了對藝術的真誠,也忘了對歷史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