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丫丫溫潤的嬌軀,孟輕舟輕輕的摩挲她的手臂,
戀人之間難以言訴的默契,讓丫丫感覺到了孟輕舟別有所思,“輕舟,你有心事?”
“哪有,我在想《一代宗師》的事,快睡吧!”
古麗娜什么時候是《一代宗師》的演員了?
“你也別想了,睡吧,明天你還要去電視劇中心見領導呢!”
《溫州一家人》是由浙電、浙影、山影、央視聯合制作的一部電視劇,全劇以溫州人周萬順一家的命運沉浮,濃縮溫州人創業奮斗歷程,反映改革開放30多年的時代變遷。
這種類似獻禮的電視劇,選角一般會由投資方推薦,大家合計,央視確定最終人選;
小狐相比其他適齡的女演員有什么優勢?
出道以來塑造的角色,綜合評價都在水準以上,身為內娛四小花旦,沒有任何不良新聞,觀眾緣不錯,當然,最大的優勢,還是明面上孟輕舟的身邊人,這事沒法掩飾;
央視電視劇中心主任劉兵,在辦公室接待了前來拜訪的孟輕舟和金淑麗,小狐并沒有隨行,“劉主任你好,冒昧來訪,你別見怪!”
“孟總你客氣了,你可是很多公司都請不到的貴客,能來電視劇中心,我們也覺得蓬蓽生輝,金總,好久不見,快請坐!”
劉兵知道孟輕舟的來意,心里早已決定送上這份人情,不過怎么送,那也得有些講究;
“劉主任,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們聚美想要參與《溫州一家人》的制作,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金淑麗還擔心孟輕舟直接扯到小狐身上,萬一劉主任一口回絕,她就不好轉圜了,見他識做的以投資為借口,才放下心來,這小子,越來越像老板了;
“哦?你們也對這部戲有興趣?”
開玩笑,高滿堂的編劇,導演是孔笙、李雪,六家衛視聯手制作,這劇不管收視率怎么樣,捧演員,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金淑麗接過劉兵的話題,“您也知道,我們聚美這么些年沒拍過獻禮劇,早想找機會學習學習了,難得有這么個機會,還望劉主任能支持我們!”
“金總,不是我不幫忙,你也知道,到目前為止,已經是六家合作了,你們聚美真沒必要摻和,至于你說的獻禮劇,這事好辦,今年下半年,我們中心還會推出兩部電視劇,到時候你們再參與嘛,這事我現在就能答應你!”
作為影視作品中的最特殊的類型題材,獻禮劇的出現往往伴隨著承擔主流聲音、用影視藝術重現時代洪流的責任。
時代在變,文藝創作也要變,變則通,通則久,這對占據主流收視的電視劇來說是正理。有媒體這樣形容獻禮劇:本質上是一個抽象范疇,因借由國家大事周年紀念變得“與眾不同”,但其歸根結底還是類型劇的主旋律調性被放大突出。
這也就表明,在搭上這班“正旋律”之車的前提則是老生常談的一個話題——講好一個故事,才是影視劇是否好看的終極奧義。
說來說去還是錢,金淑麗不經意的看了孟輕舟一眼,微微頷首,這種情況也在兩人的預料之中;
當然,金淑麗所說的學習獻禮劇,也確有此意,因為孟輕舟對她說過,以后的獻禮劇,不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都有廣闊的市場;
雙方都提出了要求,剩下的事就是各自權衡,但有了孟老板這種富豪,劉兵的要求,就變得很容易處理;
半小時后,三人笑意盈盈的離開辦公室,婉拒了劉兵送客的舉動,孟輕舟和金淑麗滿意而歸;
“金姐,央視不缺錢吧,劉兵至于這么做嘛?”
“錢肯定不缺,但到他這就說不準了,那么多部門,每筆錢都是有主的,能拉到贊助,他在領導那也有面子,這些人,精著呢!”
確實不算什么大事,即使是兩部電視劇的投資,金淑麗自己都能拍板,能花幾個錢?
“行啦,我去忙我的事了,小狐那你自己去表功吧,唉,輕舟,咱能有點追求不?”
說完也不準備再和孟輕舟嘮嗑,直接上車走人;
一場明晃晃的資源交易,就這么波瀾不驚的完成了;
娛樂圈是一個嚴重依賴于人情交易的行業。表演者與表演者之間,并不具有不可替代的競爭優勢,表演者與演出平臺之間,想要獲得工作機會,人情是一個很重要的砝碼。
要拉近人情,達成交易,金錢、性、毒品,都是一個可行的途徑。只要有權力的人好這口,那么周圍的人都會為此而努力。
娛樂業的工作缺乏穩定性。
娛樂圈的權力不如政治圈的大,金錢不如金融圈的多,但娛樂圈的交易卻是最頻繁的。
因為娛樂業是一個缺乏平臺的行業,行業內的表演者大多過著吃了上頓不知下頓的朝不保夕的生活。
一個表演者,每一次的表演機會,長則只有幾個月時間,比如影視,短則只有幾分鐘時間,比如音樂、模特,為了獲得持續的表演機會,就需要頻繁的參與各種人情交易。
對于行業內的非一線表演者來說,由于缺乏品牌效應,競爭力低下,就更加需要通過各種“買一送一”的促銷來獲得表演機會。
在娛樂業的各個細分圈子中,可以明顯的看到,音樂業的穩定性更差,由于受到盜版和互聯網的沖擊,音樂業的市場大幅萎縮,很多二三線的歌手難以獲得表演機會,于是抑郁、吸毒的新聞大多是集中在這個群體中。
與其他圈子相比,白領大多固定在朝九晚五的上班,工作環境相對單調,晚上老婆孩子熱炕頭其樂融融。
在娛樂圈中,主持人大多固定在電視臺,演員大多固定在某個劇組,雖然這個劇組過幾個月就要換一下,但是仍然是相對固定的。
而歌手,卻是要幾乎每天都不停的變換演出場地的,全國各地跑,這也就造成了歌手的婚姻生活的極度不穩定。
而在所有的行業中,毫無疑問,娛樂圈的美女比例是最高的。
每天對著一群美女,和每天對著一群代碼,哪個男人更容易不淡定,這是顯而易見的。
想必劉兵也會認為孟輕舟是舍千金為博紅顏一笑!
“喂,紫萱,你們在哪呢?”
“你辦完事了?我們在世紀影城看電影,你要來嗎?”
“那你自己小心點,前三個月醫生說了是危險期,我就不去了,下午《泰囧》劇組回國,我得去看看。”
電話里,紫萱和楊小狐說了幾句,就聽到電話里傳來小狐的聲音:“你現在不沒事嘛,過來陪我們看電影唄,劉德樺的《我知女人心》,小迪看了說不錯,推薦我們來的。”
“我沒你那么閑,對了,《溫州一家人》的女主幫你拿到了,劇本可能會晚兩天發給你,我拜托你老人家好好琢磨琢磨,最好是找個地兒體驗體驗,這次的導演是真正的行家,別給我丟人!”
小狐猛地拉高聲調:“我怎么就丟你人了,孟輕舟你說這話不給我個交代,晚上你就等著一個人過吧,看完電影我就和紫萱去找你,哼!”
找就找,說的誰怕你似的,孟輕舟悻悻的掛斷電話,兩腿打顫的上了車;
《泰囧》除去國內場景的拍攝,在泰國整整待了兩個月,預算6500萬,按陳祉茜匯報的情況,剩余資金還有不到800萬,沒的說,肯定是老徐摳門了;
在泰國拍戲,主要優惠政策包括個人與企業稅率的減免,外國演員在泰國拍片,免收個人所得稅,
其次是免收政府所屬產物的拍攝核準費用,包括國家公園、移民廳、鐵路局、蘇凡納布國際機場等;另外,還有減少拍攝器材的進口關稅等。
另外,泰國在技術層面也絲毫不落后,可以提供如沖片、調光、數碼后期、特效等完整的后期制作服務,一次滿足制片商可能的需求。
拍戲途中,客串的黃博給孟輕舟打電話吐苦水,說老徐買菠蘿都是數著買的,好家伙,當時把紫萱她們都聽得噴飯;
孟輕舟說是去見劇組,事實上定下的見面時間是明天,晚上就是光頭徐和陳祉希、潘安智他們一起坐坐;
本想請他們去家里,可惜沒人會做菜,丫丫也不怎么喜歡有人打擾,索性定了去會所,自在又輕松;
浙江橫店影視城,軒轅劍劇組,林玉芬看著動作生硬、走位都不怎么合拍的古麗娜,無言嘆氣;
這么美的女孩,每天也很刻苦,就連她都不忍心責怪;
“OK,大家休息幾分鐘,小娜,你再看看劇本,待會我讓胡戈和你再試試,別著急啊!”
劇組幾乎都是年輕人,而通過試鏡進組的林更新、馬天宇,和幾位女演員都相處的很不錯,見古麗娜有些喪氣,幾人都圍了過來;
“小娜,沒關系的,我昨天吊威亞還差點踢到人呢,慢慢來唄!”
林更新從劇務那拿了兩瓶礦泉水,給了古麗娜和陳雨琪,今天沒有思思和李瀙的戲,兩人留在了賓館;
“我太笨了,明明想著怎么走的,腳下就是跟不上,對不起啊,害大家陪我受罪。”
“嗨,你說什么呢,你看看我們幾個,雖說都是科班的,但這么大的劇組,還不都是第一次,我和更新也是新人,不懂的地方也多著呢,多請教導演,一步一步來嘛,你肯定行的!”
兩小白臉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么清純可愛的小姑娘,肯定是手快有、手慢無,進組的第二天他們就打聽清楚了,姑娘單身;
“我入戲太慢了,你們有什么辦法嗎?”
古麗娜的話,讓幾人面色一僵,都是菜鳥,哪里會有這么豐富的經驗,陳雨琪眉頭一展,開口說道:“娜娜,林導在給老胡講戲,你現在不方便去問,但你們唐仁還有其他演員啊,打個電話問問那些老前輩,我們都沒什么經驗的。”
“對對對,娜娜,你可以問蔡總啊,你可是她的心頭肉!”林更新簽約唐仁還不到半年,公司里最熟悉的,只有老板;
古麗娜眼睛一轉,已經想到了一個最好的咨詢人選,不過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好吧,那我去化妝間打電話,你們等我!”
腳步匆匆的跑進化妝間,掏出手機,古麗娜猶豫了不到五秒鐘,小嘴微抿,毅然撥打了那個從未打過的號碼;
孟輕舟在會所見到了略顯疲憊、但精神不錯的徐錚幾人,陳芷茜和陶紅、張天艾去了隔壁的美容室好好享受;
幾位男士此時正在會所的汗蒸房,胡侃大山;
“老孟,我給你講,這孫子在泰國,騙人家說可以出鏡,差點沒被人妖給找到劇組來,要不是寶強聰明了一回,你現在可能要去泰國醫院看他了。”
“別聽小博胡扯,就憑我多年的花叢經驗,會找人妖?那小姑娘還是個學生呢,可惜太熱情了,哥們不敢惹!”
孟輕舟懶得搭理這倆老油條,見王寶鏹有些拘謹,特意問他:“寶鏹,女朋友沒和你一起來嗎?”
“沒呢,孟總,我讓經紀人帶她去逛逛,這完事再去找她。”
鏹哥果然心大,孟輕舟有心點他一句吧,人家又正是熱戀期,搞不好朋友變仇人了,只能另作打算;
“那待會咱們少喝點,早點放你回去和女朋友熱乎熱乎!”
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估計是紫萱她們,也沒看來電;
“喂,孟總嗎?我是古麗娜,你現在方便嗎?”
汗蒸房本就不大,電話里的聲音清晰可聞,徐錚和黃博眨眨眼,向孟輕舟的位置移了過去;
“呃,有事?”
“我在劇組太緊張入不了戲,林導讓我休息一會兒,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快速進入狀態的?”
孟輕舟聽完楞了一下,快速入戲?
“你等會,這事你應該找林玉芬啊,或者找副導演也行,怎么想到找我的。”
黃博猛的湊到手機旁大聲吼著:“姑娘,你找孟老板就對了,他很會調教人的,特別是手把手教新人拍戲,那是娛樂圈中一絕啊!”
“啊!你身邊有人?對不起啊,孟導,我再問問其他人吧。”
“別別別,沒啥不方便的,你等會。”
身邊兩只色狼一臉的八卦,孟輕舟干脆拿著手機,去了外間的休息室;
“喂,古麗娜,還在嗎?”
“我在,孟導,我沒有闖禍吧,早知道就該給你發個短信什么的,對不起啊!”
“沒事,你是因為什么入不了戲,是角色理解不對,還是情緒不到位?”
一般來說,菜鳥級的演員,在劇組,最常見的困難,就是這兩種,孟輕舟好歹做導演快六年了,還能不了解?
“我感覺沒什么代入感,腦子里想的和動作對不上。”
“知道什么是“入戲”的狀態嗎?”
“就是忘卻了自己的原本身份,潛意識中自己已經相信了這個假定的身份和假定的情境,按著劇中人物的思維來思考、按著人物的狀態而生活!這種狀態就是入戲。”
“這樣吧,我給林玉芬打個電話,把你的戲往后推一推,今天結束吼,你讓胡戈陪你試著練幾場戲,不要去管動作,先把臺詞和情緒結合起來,多練幾次看看效果,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讓林導在劇組慢慢磨鏡頭了!”
表演不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到一個足以支持在鏡頭前演出的水平的,但是就表演的效果的話,是可以的。
首先要適應鏡頭,即便是一個經過學習和訓練的表演者,在他初次面對鏡頭時都是緊張的。
要做到在鏡頭前的適應和自然,必須要有強大的信念感,這是一個完整的表演必須的,但這是經過聯系后才能有的,所以,新人必須要不斷的適應鏡頭、接觸鏡頭,接觸自己的思想,告訴自己在鏡頭前不做偽,真實而自然的面對所有人。
古麗娜的戲給挪了,林玉芬接到孟輕舟的電話后,很快如釋重負的做出了調整;
知道孟輕舟和徐錚湊了一塊,幾位姑奶奶誰都不放心,大部隊很快就殺了過來,除了還在美國拍戲的天仙,所有人都來了;
鶯鶯燕燕的進了會所,看的徐錚三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老孟太牛了,博,看看人家這日子,再想想我倆,苦啊!”
“有本事當著你老婆說,背后耍嘴算什么英雄,再說了,你有孟老板那實力嗎,勉強去酒吧騙騙小姑娘就得了,還特么想紅杏出墻,信不信陶紅直接廢了你?”
寶鏹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很辛苦,轉過身子,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這才說到:“徐導,咱頭發都沒了,還是低調點好,你說呢?”
“哈哈哈!聽聽,聽聽,人寶鏹都看不過去了,老徐,你丫道德敗壞到啥程度了!”
“滾滾滾,老子出去花差,那次你沒跟著,現在擱著裝好人,小心下次拍你丫視頻,給你來個微博曝光!”
“陶姐,你什么時候來的,我還以為就《泰囧》劇組呢,你在燕京也不找我們玩,太不夠意思了!”
趙小骨經常向陶紅請教演技方面的事,兩人的關系,比之其他人,要熟悉很多;
“喲,這不是我們的陸貞大小姐嗎,你還好意思說,你聯系過我嗎,就怪我不夠意思。”
“那也不能全怪我,我都不知道你在魔都還是燕京,待會陪你喝幾杯,算是賠罪,行了吧!”
“呵呵,算你懂事!”
小狐挽著紫萱,看了眼在陳芷茜身邊的張天艾,向丫丫努努嘴:“認識嗎?”
“沒見過,應該是劇組的演員吧,待會問問錚哥就知道了,肯定不是輕舟帶來的。”
張天艾看到大肚子的丫丫,差點沒驚呼出聲,還好陳芷茜及時擰了她一下;
“小艾,管住自己的嘴,徐導帶你來,就是給你機會了,自己把握住,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陳芷茜不得不給她打預防針,自家老板的磁鐵屬性,實在是全國皆知,若不是小狐她們籬笆扎的太緊,估計早被人吃了多少會了;
“芷茜姐,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嘴上說著漂亮話,張天艾心里卻是翻江倒海,無法平靜;
在她看來,既然童麗雅能這么大方的顯身,說不定她就是孟老板的正宮,居然能壓過楊小狐和柳茜茜,不簡單!
服務員招呼大家入席,孟輕舟趁勢拉著小狐去了隔壁房間;
“姑奶奶,你又到處找秘方了?”
“是啊,不都為了你嗎,怎么,怕丟人啊,放心,我沒說是因為你,扯著我老爸的幌子呢!”
“噗!你說啥?”
大姐,你毀了我的名聲就算了,連我老丈人都放過,是親生的嗎?
“行啦行啦,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就負責好好賺錢,家里的事,我會和紫萱會商量著辦的!”
嬌俏的望著孟輕舟,狐貍精總是忍不住想要親他的想法,于是微笑著伸開雙手要抱抱;
女人的風情,是由內而外地體現出女人味,不止是外在形象,連同一顰一笑,都散發出無限的女性魅力,而絲毫沒有風塵氣;
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人迷戀。在風情美人身上,很多直擊心靈的瞬間,并非某個靜態造型,而是一個動作;
就像此時眉眼含情,雙臂張開的狐貍精;
月畫煙描,粉妝玉琢。
俊龐兒不肥不瘦,俏身材難減難增。
素額逗幾點微麻,天然美麗;
緗裙露一雙小腳,周正堪憐。
行過處花香細生,坐下時淹然百媚。
孟輕舟抱著如同羊脂白玉般的嬌軀,親昵的在她唇角觸碰,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小狐給咬住了嘴唇;
“再親親!”
含混不清的小奶音,如同魔音灌腦,考驗著孟輕舟的定力;
他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唇落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終于控制不住誘惑,借著窗外昏黃的燈光,吻上那讓他朝思暮念的柔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