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舟也是驚訝的盯著兩口子:“不對吧,我記得電影節沒邀請你啊,不會特地回魔都蹭我這頓飯吧。”
徐錚翻了個白眼,“我說你這人,我回自己家還需要誰邀請嗎?”
輕舟點點頭,差點忘了,光頭徐是魔都本地人,說來兩人還是老鄉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請客的,鼻子這么靈,陶紅姐來我肯定歡迎,你嘛,自己給錢啊!”
徐錚摟著陶紅得意的一笑:“不好意思,人家雍福會是按卡收費的,只能記在你賬上,你認了吧!”
“服務員,來瓶二鍋頭!”
陶紅拍了徐錚幾下,兩人坐下,“孟總,我們是聽葛大爺說的,正好在魔都,就來湊熱鬧了!”
“紅姐,孩子快一歲了吧,你還不準備出山嗎?”
楊蜜有些羨慕的說道,她其實不排斥帶孩子,不過想著家里的情況,玩幾年,應該也沒啥;
“再說吧,現在也沒什么合適的劇本,我這年齡,演姑娘怕人家笑,演老媽子吧,又不合理,挺麻煩的。”
“紅姐,你還不到40吧,怎么不能演了!”
娛樂圈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圈子,從制片方的顧慮來看,靠臉吃飯的女明星們歲數一上來,理所應當地存在年老色衰的問題。
藝術反應的是現實。
大體上而言中國30婦女在目前的中國社會上并沒有扮演一個中流砥柱的地位。所以中年女演員扮演的角色也都是婆婆媽媽雞零狗碎,少有精明強干英姿颯爽型角色。
就社會的接受度而言,微胖,幽默,不丑,不矮,事業成功或走向成功的中年男士主角人設符合女性觀眾的審美,或者說最起碼是不排斥。
精明強干、英姿颯爽,漂亮的白骨精型大齡女主角人設,則會大大打擊作為電視觀眾主流的師奶們。因為即使她們要YY,也不會把自己YY成這樣子。
而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型主角,年輕女性可以代入,中年婦女可以緬懷,男性觀眾可以欣賞。
所以中年發福的男性演員還有大把市場,大齡女性演員們則無所適從。
客人陸續的進來了不少,哈里森和鐘麗妨來了后,就擔負起了接待客人的職責,作陪的,還有花自香的楊大老板;
馮大炮和老姜來了后,一幫大咖自成一圈,其他人也各自隨意,包房的面積大概有一百多平,并不顯得擁擠;
《唐山大地震》來了徐帆、明叔和張靜楚,
《讓子彈飛》來了姜家兩兄弟、葛大爺,還有昆哥和張墨;
“老姜,發哥呢,怎么沒來?”
“說是家里有事,可能不想來吧,這上影節不是看你面子,輕舟,我是真不想來,后期還沒做好呢,破事忒多!”
馮大炮坐下后,就在那搗鼓會所準備的雪茄,拿著雪茄鉗看了又看:“還的是人家海派來的精致,咱也就用剪刀咔嚓一下就行了,講究!”
“馮導,《唐山大地震》的首映準備的怎么樣了?”
“嗨,基本上沒我啥事了,人政府全情投入,比我們公司還盡心,真覺得感激涕零的!”
“今年就看你和老姜的了,到時候我讓院線那邊多排點片,看看能不能創個新記錄!”
姜聞和馮劇剛互相看了眼,姜聞點了點面前空空的桌面:“孟老板,這聊天沒酒,說不過去吧,這么高大上的會所,不來點咱沒見過的?”
孟輕舟給周蕓招招手:“去問問我們的酒醒好了沒。”
“早準備了,這可是我讓人從法國酒莊帶回來的,正宗大拉菲,你們待會嘗嘗就知道了!”
葛尤是個愛喝紅酒的主,聽了孟輕舟的話,大手在光禿禿的頭上抹了一把:“那今兒得好好品品了,你別笑我,就愛這一口,待會大家別忙著喝啊,我給你們試試。”
“陳老師,咱倆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喝酒應該是首次吧,你千萬別客氣!”
“放心,今兒我就是來開眼界的,孟總你也別客氣,咱倆不還是同事嘛,不矯情!”
陳道名這話還真沒說錯,兩人包括在座幾位,差不離都是導演協會的成員,大家都是有組織的人;
片刻后,服務員推著一個銀色的小推車,兩個不大的木桶里裝著4瓶紅酒,四周有冰塊給圍著,
趁工作人員倒酒的檔口,老姜開口問道:“你的《搜索》今年真上不了了?”
“劇本都還沒好呢,這都五月底了,要是拍攝不順,我估計不一定趕得上賀歲檔,放心,不會和你搶排片的。”
“你看我是擔心那玩意的人嗎?咱兄弟敞亮人,你要能趕上,我們商量著把事辦了,趕不上的話,哥哥我就要拜托你你安排好了,這不過分吧!”
老姜現在整個人都有種極力壓抑的感覺,籌備七年的《太陽》,被大多數人認為看不懂,還不是說曲高和寡的問題,就連圈內,都不怎么認可;
想想他在子彈里的臺詞,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心態表露;
“霸氣外露!”
“步子邁大了,扯著蛋。”
“你給我翻譯翻譯,什么叫TM的驚喜?”
“站著把錢掙了!”
這些話都是姜聞借著電影人物的口給觀眾說的。
他憋著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是國內最好的導演,又不愿完全的迎合市場,就這么別扭著、頑固的發泄那一腔戾氣!
“怎么,現在覺得票房是好東西了?”
趙小骨早已自覺的去和楊蜜她們一起了,這一圈大咖對她來說,壓力實在太大,雖然和陶紅、徐帆她們坐一起,但時不時的還是偷偷的向孟輕舟看幾眼;
黃笙依和老公楊梓也敬陪末座,自然的和眾人攀談,沒有一絲不耐;
“蜜蜜,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算是賠罪!”
被老公教訓了一番,這妹子也想通了,人家勢大,低頭也沒什么丟人的,既然認輸了,索性就當著這幾位,公開道歉,面子給足,想來,楊蜜也不會繼續為難自己了;
“沒事兒,都過去了嘛,我也干了,以后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