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所以您是已經做好準備,要進軍大陸市場了嗎”,一個記者發問道。
“是的,眾所周知,圓太是一家放眼全球的科技公司,而大陸市場蘊含著無限的商機”,劉總笑道。
“那劉總能說一下為什么選擇了應天這座城市呢?”,記者追問,“就以以往的投資經驗來看,似乎首選都是滬城和港城。”
“圓太不僅是一家科技公司,更是一家文化公司”,劉總回答道:“我們做電子書的目的是讓大眾可以沒有門檻的讀書,我們立志成為文化的傳播者,而應天是一座古老而富有魅力的城市,我想將它選作我們的第一站,會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文化是個好殼,就像20年的科技一樣,反正什么都能往里套,而且套完之后,就顯得高端許多。
現在的放貸公司,你去問他,你們這個公司是一家什么公司啊?金融融資公司?
他會告訴你:“可不敢亂融啊,我們這是科技公司,金融科技,造福人類。”
“而且,那里也是孫先生沉睡的地方,他會看著我們的”,劉總笑道。
“那么,劉總認為,大陸有沒有公司會成為您的對手呢?”,記者再問。
“哈哈哈,雖然謙虛是民族的美德,但我真的認為沒有”,劉總再答:“你們應該對寶島制造有信心,我們現在是世界第二,但很快我們就會是世界第一,大陸自然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劉總很有信心”,記者笑道。
“圓太的實力給我信心”,劉總說道:“我可以在這里肯定地說,我們在進入大陸市場的第一年就會是業內第一。”
在記者會結束之后,劉誠思回到辦公室。
“老板,這是墨客這個周的新聞”,秘書把整理好的信息遞上去。
“嗯”,劉總粗略看了看,“我軍令狀都立出去了,管他怎么樣,我們也要是第一才行。”
“墨客剛好出貨量和口碑都有一個斷崖式下跌”,秘書笑道。
“這么說,小齊說的對?他們數據造假了?”,劉誠思思索到:“小齊這個人能力是有的,就是有點滑頭,一直沒提拔他吧?”
小齊就是那個來應天視察的圓太經理。
“嗯”,秘書點點頭。
“位置不用動,給他漲點工資,再發一次獎金”,劉誠思點點頭。
“好的”,秘書再次點點頭。
劉誠思選址應天,就說明他還是考慮到了墨客的因素。
而且他也確實比較喜歡江省,按照原本的的世界線,在03年,他在大陸投資的川奇光電,也在江省。
或許是隱隱感受到世界線收束的影響,或許是考慮到靠近競爭對手,趁其還小,直接對臉輸出,直至成功扼殺的戰略需要,他還是選擇了江省,只不過把投資地點換成了江省的省會。
當然,應天作為省會,跟魯地的那個頗有些難兄難弟的意思。
省內其他城市的經濟太搶眼,搞得省會很沒存在感。
但是應天有一個大優勢:高校資源。
高校多就帶來更多的高素質人才,所以科技生產側的企業在這里扎根,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李江河此時還不知道圓太的決定。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覺得沒什么。
這還能阻止人家在你旁邊建廠嘛。
他現在在研究一家公司:Amazon
這是劉軍給他的建議,因為電子閱讀器就是人家最先做的風生水起,而且不管怎么說,能夠孕育出世界首富的公司,肯定有他獨特的地方。
當然李軍是存在一些私心的。
既然近似于kindle的閱讀器都提前搞出來了,為什么不試試卡著Amazon的路子走,搶占他的河道,用李“江河”代替亞馬遜,走上輝煌呢?
當然,這個很難,畢竟97年Amazon就上市了。
并且與米國科技公司不同的是,Amazon渡劫成功,01年后兩個季度,這家公司就在其他科技公司羨慕的目光中逆勢增長,開始盈利,它受互聯網經濟泡沫的影響沒那么多,它之前遇到的一些公司危機,主要是并購太多導致。
不過此時大部分人都看不懂Amazon模式,就連其他互聯網巨頭也覺得Amazon去和沃爾瑪這樣的實業零售巨頭搶生意是個愚蠢的主意。
此時正是Amazon股價的谷底,此時他的股價是十美刀,而20年,這個數字破了三千。
但是此時沒人能預估到,就像現在的李江河,對著Amazon的資料看的一頭霧水。
如果不是對于父親的“迷信”,他實在想不出Amazon有什么可研究的。
畢竟此時關于Amazon和他的老板貝索斯都是些負面報道,自從1999年登上時代封面后,這位未來世界首富的評價就來個急轉直下。
而支持貝老板的一位重量級嘉賓——被稱為互聯網女皇的MaryMeeker,甚至遭到了集體訴訟。
怎么看,此時的Amazon也不是一個學習的對象。
李江河揪著頭發,給自己泡了杯茶,還是不住搖頭。
他看了兩個小時了,除了覺得Amazon此時的口號:“最以客戶為中心的公司”,可以拿過來用用以外,真沒太多閃光點。
李江河這個假冒的“天才”碰到了真正的未來模式,他想要理解,還需要一個契機。
他看看時間暫時放棄了,決定還是學一會習算了。
而此時,墨客一代的銷售量和口碑都開始回暖了。
都送那么多配件了,你還想怎么樣?
而且這時候公關的軟文也開始刊登了,主題就是水墨屏就是這個性質,什么公司的水墨屏都做不到抗摔,不能過分苛責墨客,并提出了意見:貼上保護膜,戴上保護套,那不好嗎?
實在不行就加厚,畢竟:“薄,遲早要出事的。”
李江河因為要交期末作業的緣故,抽空回了趟學校。
順便去校會開了次會。
主要是路過被靳伯容看見了,不然李江河肯定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但是既然被發現了,那這一年的最后一次會議,不參加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別想跑”,靳伯容一把攬住李江河:“我發的通知是全員務必到齊,你別想給我跑了.”
“瞧你說的,我這就是準備來開會的”,李江河臉不紅心不跳,“要不然我都結課了,我回學校干嘛?”
“真的?”,靳伯容實在是不太相信。
“千真萬確,我還能騙你嘛”,李江河嘻嘻哈哈地跟靳伯容走進會議室。
“你這話還是留著騙小姑娘去吧”,靳伯容搖搖頭。
李江河坐的也靠前,部長也是單獨一小排,他看見姚子岳進來,招呼他坐自己旁邊。
其他人看了看,倒也沒說什么。
畢竟姚子岳地勞苦功高,這些人也看在眼里。
想到這里,其他部長,都在心里默默鄙視了一下李江河,更有甚者,直接投來鄙視地目光。
“你瞅啥呢?”,李江河看著王崎。
“瞅你咋地?”,王崎不甘示弱。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幼稚一會,又笑著把頭轉開了。
“誒,你怎么這么開心?”,李江河看見姚子岳臉上洋溢著迷之微笑。
“怎么?我還不能開心了?我也有人權的”,姚子岳氣不打一處來。
“沒,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李江河賠笑道:“這學期辛苦你了,哪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希望吧,別到時候某人又忘了”,姚子岳哼的一聲。
學生會開會除了總結工作,主要的目的是要聚一次餐。
干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不過臺上靳伯容說著學生會聚餐的事,李江河想的是公司聚餐的事。
確實,年前按理說是要搞一次公司團建。
李江河拍拍大腿,他之前忙這忙那,商業學業兩頭跑,把這事給忘了。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次團建應該搞得規模大一點,可以讓文化園的公司,加上幾個奶茶的那邊的負責人,再加上墨客和先行者的管理層,一起搞一個大團建。
培養培養歸屬感。
學生會的團建沒什么新意,從維穩的角度出發,他們也不太敢有什么心意,不過就是選個地方吃飯,然后能熬夜的再去唱個K。
在靳伯容的死亡凝視下,李江河還是舉手報了名。
離開學校,李江河怕自己再了團建的事,先往辦公室趕去了。
現在距離年底也沒幾天了,早點發個通知,大家才好把時間空出來,而且年底團建的公司多,地方還要提前訂。
“哈?團建?”,祁漢源也把這事忘了。
如果說李江河還有喘息之地,那祁漢源和陸葉明真就是連軸轉了。
一堆活等著他們,干完這項,還有那項。
“老板,你是主心骨,你有什么想法嘛?”,陸葉明問道。
“我啊,我一個學生哪里知道怎么玩呢”,李江河笑道。
“呵呵”,陸葉明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就吃飯去?”
“光吃飯?”,李江河問道。
“完事再唱個K?”,祁漢源說道。
“那你這跟我們大學學生會如出一轍啊”,李江河無奈道。
“現在是這樣嗎?”,祁漢源默默腦袋:“以前也就是吃個飯。”
“噢,忘了你本科也是應大的了”,李江河好奇道:“你當時也沒說自己本科時候參加過學生會啊?”
“你難道會因為我參加過學生會而錄取我嘛?”,祁漢源反問道。
“也是”,李江河點點頭。
這時候一旁的陸葉明卻突然沒忍住,笑了一下。
“嗯?老陸,這你笑什么?”,李江河納悶道。
“沒,沒什么”,陸葉明回復“一本正經”,“就是笑笑小祁,真是優秀學生骨干。”
“呵”,祁漢源瞪了一眼陸葉明。
“這里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呢?”,李江河敏銳地發現了問題。
“沒,老板”,祁漢源說道:“那要不咱們再設計點小游戲?我記著我們當時擊鼓傳花和逢七過來著。”
“要不農家樂?”,陸葉明思索道:“這個比較有新意吧?”
“呃,你確定嗎?”,祁漢源繼續瞪了陸葉明一眼,“也就您這樣的華僑沒去過農村,我們就算父母在城市,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那一輩也基本都在農村,農家樂還不如回自己村呢。”
“是,這我確實沒想到,那你的意見呢?”,陸葉明說道。
他罕見的沒有回懟。
“我.......”,祁漢源憋了一會,也搖搖頭。
公司聚餐自有它的意義存在。
放松身心,宣揚企業文化,平時有隔閡的同事也能借著機會“破冰”。
但是過猶不及,因為企業節假日團建主要還是聯絡感情,但是很多企業搞了個本末倒置,強制你參加,甚至強制你進行一些不喜歡的活動。
所以一般年底大聚餐之后,有些企業還要再鏈接一個離職小高峰。
“砰砰”,門外有人敲門。
“請進”,李江河說道。
宇文博士的大臉映入眼簾。
“哎,正好,宇文,如果公司團建,你有什么想法嗎?”,李江河問道。
“團建?嗷嗷”,宇文博士仔細想了想:“來一場homeparty怎么樣?”
“哈?”,李江河沒聽明白。
家庭聚會 “奧,對啊,homeparty可以啊”,陸葉明反應過來。
“所以是我英語水平低嗎?家庭聚會?公司團建為什么是家庭聚會”,李江河撓撓頭。
“就是這么種叫法,米國的派對文化很盛行,節假日愛玩些的朋友們會聚在一起舉辦一個party”,陸葉明說道:“我們可以租一個大一點的房子,來一次大派對,自己做飯,然后玩游戲,有電視什么的最好,還有桌游之類的。”
“喔,聽起來還不錯”,李江河表示自己學到了。
homeparty就是轟趴 轟趴在20年,不是什么稀奇東西,公司聚餐,學生聚餐,朋友聚餐選在轟趴館的越來越多了,實際上這個概念出現的真挺早,零幾年就有了,畢竟是一個舶來品,他的流傳趨勢大概是:米國——彎彎——北上廣——其他大城市——二三線城市。
當然這時候還沒流行到應天。
說到底就是最早那批留學生帶回來的,我國盛行的是家庭文化,但是派對文化,確實是一個缺失。
這就導致比如桌游這種可以說是派對文化的產物,在我國的受眾一直起不來。
像是直譯為謀殺之謎的劇本殺,這兩年火起來了,但是第一份謀殺之謎游戲在1935年就發行了。
這種派對也不是就吃個飯蹦個迪,實際上種類很多。
比如這一幫朋友都喜歡音樂,那就來一波小型音樂會,那一幫人喜歡表演,就一堆人玩個情景劇或者小話劇什么的。
李江河不知道也是正常。
“行,這個主意好”,李江河點點頭,“那就來一場大派對,地址在哪”
“地址?我知道一個地方,前兩天路過進去看了,還不錯”,宇文博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