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直到半夜,李江河和一眾員工才從小路溜走了。
都是記者太熱情啊。
不用李江河他們發生,網上就吵作一團了。
有說是抄襲,有說不是。
還好星海游記比原本的時空出現的早多了,而且經過了一定的修改,不至于像原本世界一樣面對這個問題,毫無還手之力,導演都只能自嘲是星賊王。
李江河的策略就是不說話,任他們討論先。
反正不管說什么,覺得是抄襲的還是會認為是抄襲。
李江河安心窩在學校里正常上課。
電子紙那邊招的人也差不多了,初步搭建起一個研發小組,開始攻堅克難。
一轉眼,話劇社又要到最后的巡演了。
王云立確實往里灌注了不少心血。
不著調的男人偶爾著調起來,也還真挺有魅力。
“老靳,記得給話劇社報告廳審批”,李江河還記著自己的任務,出席了一次校會的例會。
“靠,你倒是校會的,還是話劇社的啊”,靳伯容一臉無奈,“你好不容易來開一次會,竟然是為了說這個。”
“我永遠是校會的一份子嘛”,李江河笑道。
“得得得”,靳伯容拍拍李江河,“我們這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啊,那個審批我這就讓秘書處的去辦。”
“好嘞”,李江河點點頭。
對于就沒開過幾次例會的李江河,靳伯容或者說學生會主席團就挺不知如何是好。
以李江河的名生,真可以說是,他加入學生會,還是學生會占了點便宜,顯得學生會出過這么厲害的人物。
但是就這么懶得開會,靳伯容是頭疼萬分啊。
他記著李江河大一也不是這樣啊,還真是男人有了錢就變壞。
晚上。
“事情辦妥了”,李江河把蓋好章的申請表往桌子上一放,“老王,別說我沒干活啊。”
“我哪跟說你呀”,王云立搖搖頭,拿起申請表看了看。
“排練的怎么樣了?”,李江河又把奶茶放下。
一共兩提,一提六個,算是他的一點友情贊助。
“還不錯”,王云立挺自信。
李江河坐在后面看了一段排練。
江濱柳(姚子岳):民國三十七年,我和她在上海認識的。那個夏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個夏天。后來她要 回昆明老家過年,我和她在上海公園分手。結果,就一輩子沒碰到面了。
護士(大一新生):那,那你這四十多年,都一直在想她?
江濱柳(姚子岳):有些事情不是你說忘就能忘得掉的。
不得不說,姚子岳確實把那種勞燕分飛遺憾演出來了。
這個最出名的版本除了黃小廚的那個,應該就是金士杰老先生的那一版,號稱“永遠的江濱柳”,哦不,不是號稱,是事實。
實際上,跟金士杰比演技,黃小廚還是差了些的。
當然金士杰的演技到底多好,真就一個“渾身都是戲”,能把你看的起雞皮疙瘩。
年輕時候,金士杰也是個文藝青年,喜歡讀書,喜歡看電影,沒事就泡在書店,后來去某臺北,干苦力活搬貨討生計,閑暇時就寫故事。
后來經營小劇場,困難啊,就去朋友家吃剩飯,是真的約定只吃剩飯。
這才叫文藝青年,不傷春悲秋,腳踏實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那個年代,至少說演員這一塊,真是個頂個。
“子岳,你以前受過情傷?”,李江河看著休息的姚子岳調侃道:“演的真不賴。”
“嗨,那肯定是比你好”,姚子岳跟李江河經過平京這一段經歷,已經算的上很熟了,沒什么顧及。
“嗬”,李江河嘴角抽動了一下。
“我哪受過情傷”,姚子岳把背頭往后一撩,“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臭美!”,演女主云之凡的小學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姚子岳尷尬地把放在頭上的手又放了下來。
“沒考慮往專業的話劇演員發展?”,李江河盯著姚子岳,有種這人有天賦的趕腳。
“我考慮考慮”,姚子岳倒沒拒絕。
反正學啥對他都一樣,家里有錢,絲毫不慌。
“我也感覺自己挺有天賦的”,姚子岳臭屁道,不過他想起個事,跟被針扎了的皮球一樣,泄了氣。
“怎么了?”,李江河看著姚子岳富有戲劇性變化的臉。
“我想起來,我那個傻叉表弟,也要來應天了”,姚子岳嘆口氣,“我是真不想看見這傻叉。”
“好歹是你表弟”,李江河笑道。
“你想要個四肢不勤,啥事不會,就知道跟你親爹要錢的表弟?”,姚子岳怒氣滿滿,“算了,不說他,說他就來氣。”
“那他怎么突然又要來應天?”,李江河繼續問道。
“誰知道呢,好像是在平京被人打了,不好意思再呆了吧,可能也是我爹的意思”,姚子岳頭疼的揮揮手,“我先去排練了,有什么好玩的事,記著叫我。”
另一邊。
唐言沒有回湘南,而是來到了應天。
應天在南方肯定是大城市了,而且相比較,深城,港城,滬城,這里的文化氣息更濃一些。
六朝古都,南方文脈。
所以唐言選擇在這里尋找機會。
反正去哪都是去,只要別再回去干工程監理就行。
要說這人也怪,工程監理工資不算低,又是老家,過的舒坦,可男人就喜歡出來闖闖,趁著年輕搏一搏。
他在應天租了一個房子,比平京一開始的地下室好多了,畢竟應天比平京房價還是友好得多。
他以為自己能在應天尋夢,但是投了幾家報社都石沉大海。
應天互聯網企業不多,央企國企比重大,他的某易經歷效用一般。
這是個挺奇怪的事,應天不要說是2001年,就是2020年,能拿得出手的互聯網企業也寥寥無幾,更別說像是企鵝,阿里這種頂級互聯網財團,或者某團,字節這種超級獨角獸企業。
獨角獸公司一般指投資界對于10億美元以上估值,并且創辦時間相對較短(一般為十年內)還未上市的公司。
感覺應天很像是南方中的北方,還是國字頭的企業影響大些。
所以唐言只能繼續瘋狂地投簡歷,希冀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而因為被打,實在不好意思在這某易體育編輯部混的姚子朔也申請調離。
坐著飛機往應天趕。
他只覺得,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不在姚行楨眼皮底下,還不是愛怎么浪就怎么浪。
一看就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
他也確實沒受過社會的毒打,只是受過唐言的毒打。
頭等艙里調戲完空姐,死皮賴臉要到電話,姚子朔走出應天的機場。
“呼”,他深吸一口氣。
這就是自由的空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