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遠明張了張嘴。
結婚比戀愛還要打擊人,他追了一學期,人家認識不到一個月,連婚都結了,這不是說明 這不是說明自己遠比面前這堆“牛糞”還差。
林遠明心態失衡了。
這太搞人心態了。
“不是,你們這是不是太草率?”,林遠明沒有應付這種場面地經驗,一下子不知說什么好:“瞿嫻,你是,你前途遠大。”
“謝謝您嘞,我前途遠大跟你有什么關系?”,瞿嫻挽著龐志強的手,“哪涼快哪呆著去兒。”
“我......”,智商很高的林遠明感覺世界超出了自己的理解,他還是竭力想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家教,想要賣幾句臟話,卻說不出口。
“好了,這位同學”,龐志強開了口,“愛情是個人的選擇,你可以多多學習,為國家做貢獻,多忙一忙,就不想著談戀愛了。”
“噗呲”,旁邊瞿嫻笑出聲,“是啊,醫學才是你的妻子,加油!”
這時候路邊一輛勞斯萊斯的汽笛響了。
剛剛回到平京的李軍開著車路過醫學院門口,發現似乎出了點爭執,他放慢車速一看,這不是自己小舅子嘛?
他知道龐淑蘭跟這個小舅子關系很好,而且龐志強的為人,他很明白,除了有時候不著調一些,龐志強絕對是個好親戚。
他不會因為親戚貧賤就不往來,他也不會因為親戚富裕就多來往。
上輩子他沒碰到這位醫學妹妹,至少李軍和龐淑蘭重生之前他是沒結婚,海員賺的完全夠自己生活了,瀟灑的很。
“志強,怎么了?”,李軍戴著墨鏡,“怎么不回家?”
“啊?”,龐志強第一眼還沒認出自己這姐夫,然后才后知后覺道:“姐夫,你回來了?”
“走吧,那是你媳婦吧?上車吧”,李軍把后門打開了。
瞿嫻很意外地看了一眼龐志強。
林遠明也相當意外地看了一眼勞斯萊斯。
這車的價值他還是知道的,自己家肯定是買不起,但是想到這里,他突然又有了點安慰。
沒錯,瞿嫻一定是因為他有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如此想著的林遠明突然悟了。
當勞斯萊斯開遠了的時候,林遠明的腦子經過復雜的變化而產生了一種崇高的理想。
醫學才是唯一不會背叛他的。
從此林遠明志向遠大,三更燈火五更雞,終成一代名醫,號稱某地心臟外科一把手,手極其之穩。
這都是他單身數十年所磨練出的記憶。
當然,這就是后話了。
那邊瞿嫻坐在勞斯萊斯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這邊姚子岳陪著父親去參加二叔婚禮了。
這二叔其實是姚子岳他爺爺過繼過來的,他爺爺兄弟最后一份血脈,姚子岳他父親給他安排了個分公司的經理。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何況這種過繼的,他二叔就沒什么天富,而且,他二叔的兒子,也就是姚子岳的兄弟,還是個典型的不學無術類富二代。
但是無奈姚家老爺子還活著,他們那一輩重血脈,按照他的話說,這要是自己哥哥的血脈在自己手里斷絕了,他死也不瞑目啊。
還好姚家夠有錢,姚子岳親生大哥和姚子岳也都不算紈绔,出一個養廢的,就出吧,反正也不是姚子岳他父親的孩子。
今天就是姚子岳這個表哥結婚,他叫姚子朔。
這門親事也是姚家這兩兄弟希望能管管他,再不結婚讓他在外邊鬼魂,那啥能力也快混沒了,總要留下一個嫡出兒子,也算是對得起老祖宗。
這個酒宴就奢華多了。
姚子岳的父親叫姚行楨,坐在那里和自己的兄弟喝酒。
他這個兄弟正是燕趙之地的公司負責人,閑聊提起李軍的投資。
“你說這怪不怪,李軍這個互聯網高手竟然重倉糧食和汽車”,他二叔叫姚行希,這人喝了口白酒,呲呲牙,繼續說道:“這入世之后,我看網上那些專家說,這兩個行業不是最受打擊的那幾個?”
李軍的投資眼光為人稱道,號稱凡投必漲,市場上凡是他看上的公司無不股價飆升。
有點巴菲特晚餐,老巴菲特金口一開的意思了。
“這幾個行業確實受傷最重”,姚行楨也喝了口酒,“汽車我們的性能不行,糧食,這是老問題了,成本高的同時散戶生產的質量很難統一。”
“那他還往里扔錢?”,姚行希放下酒杯,“難道他知道什么內幕?”
“內幕?”,姚行楨思索了一會,果斷搖搖頭,“應該不是。”
姚家政界也不是不認識人,何況實業和實業的牽連本就深,發展汽車還能離了能源?
這種情況下姚行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內幕消息,他篤定李軍也不可能知道。
李軍確實不知道內幕,但是這種東西放在未來來看,一清二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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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奇了怪了”,姚行希又端起酒杯喝了灌了一口,“我是沒這方面的腦子,怪不得賺不到錢。”
“我想他可能是看好這兩個行業”,姚行楨本來就沒準備往這兩個方向投錢,但是現在他有點猶豫。
能源也是受入世沖擊相對大一些的行業,何況多種經營才是王道,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也不知道李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姚行希嘖嘖稱奇,“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就聲名鵲起了,奇哉怪哉,只聽說他還有個正在上學的兒子,也不知道是在那里。”
“兒子”,姚行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對啊”,姚行希點點頭,“據說好像還在上學,沒出國。”
“他最早的那家公司叫”,姚行楨皺皺眉頭,“江河科技?”
“對對對,好像是這個名字”,姚行希也回憶了一下。
“這樣”,姚行楨暗自點點頭。
這樣的話,姚行楨決定原諒一下姚子岳,李軍的神秘獨子確實不算狐朋狗友。
但是思路轉到這里,他回憶起那張機場照片。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某易的困境這些人都知道,之前某易是誠心要賣,但是沒人接盤,過了幾年,新東方的俞老板就提到過自己當年錯過了某易。
不得不說,這一年是某易是股價最低的時候,如果想投資,那是正當時。
姚行楨腦子轉了轉,但是他沒跟姚行希說,畢竟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何況這表兄弟。
“今天是子朔的大喜之日”,姚行楨舉杯,“咱們哥倆走一個。”
“誒,走一個”,姚行希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