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逛了幾圈,最后去了一家泰餐廳。
兩個人都沒去過東南亞,商場餐飲區,獅城菜,馬來菜,越菜,泰菜這幾個東南亞的餐廳扎堆在一起。
可以問到淡淡的草藥咖喱味。
至于李江河和阮湘選擇這里的理由也很簡單,只有這家泰餐館外面提供了免費的蝦片,一嘗還挺好吃。
不過不是經常吃東南亞菜的人本來也不太能分得清其中的口味,就像在我國內部,也是要區分川,閩,浙........等八大菜系一樣,泰菜內部也有不同的區分,可能這個地方的泰菜口味很獨特,那個地方的又跟越菜很像。
兩個人點了一份芒果糯米飯,椰汁咖喱雞,冬陰功湯,泰式咖喱蟹和炸香蕉。
據店員說很正宗,但老外也以為外國簡便中餐廳的那種左宗雞,蔬菜雜碎是中餐正宗,所以到底正不正宗也就是吃個樂呵。
吃螃蟹說金九銀十,十一月初公蟹味道也好,可惜這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中旬,蟹膏沒那么多了。
“味道還可以,怪怪的,但不難吃”,李江河嘗了一口椰汁咖喱雞,“就是這個咖喱和學校的咖喱雞排味道差的好大。”
“這里有草藥吧?好像有一點點薄荷的味道”,阮湘也夾了一塊。
“喔,好香”,炸香蕉被端上來的時候,李江河感覺自己已經有了飽腹感的胃又可以繼續工作了。
炸香蕉不是干炸,就跟我們的小酥肉一樣,外面裹了面皮,金黃酥脆,隱隱有一股香蕉的香氣。
不過盤子里一共有五份炸香蕉,李江河的筷子和阮湘的在空中碰了一下,又各自退回,又碰了一下,最后李江河夾起香蕉遞給阮湘了。
這時候還早,不過是五點四十的光景,但是因為步入冬季的緣故,天空呈現出一種墨藍色,馬上就要完全黯淡下來。
兩個人牽著手在街邊漫步。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但又不會覺得無聊,就這么一直走到星星閃爍,霓虹亮起。
“欸”,李江河看著前邊地建筑,突然覺得好眼熟,他一下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酒吧所在地嗎?
“江河,怎么了?”,阮湘偏偏頭,看向李江河。
“突然發現走到自己的酒吧了,要不要坐一會兒?駐唱歌手唱的特別好聽”,李江河語氣誘惑。
“聽你的語氣就知道又在打歪主意”,阮湘戳了戳李江河腰間的軟肉,“明天我們還有一個周末的創新創業的早課,要回學校的。”
“你這叫以己度人,我哪里想什么歪主意”,李江河拍拍自己的胸脯:“我這都是赤膽忠心,一心為國的好少年。”
“老大,不,老板”,已經不再是綠毛的綠毛穿著保安服跟李江河打了個招呼。
“工作的怎么樣?”,李江河笑道。
“很好,前兩天剛結婚,現在攢房子錢呢”,綠毛也笑了,這一笑以前的痞味基本沒有了,驀地一看還很爽朗。
“結婚了?你怎么不跟我說呢,怕我出不起份子錢?”,李江河刻意板著臉,開了個玩笑。
“哈哈哈,哪能呢,再說,您給我這份工作我們兩口子就很感激了,真來也不敢收您的份子錢”,綠毛知道李江河在開玩笑,“我們想著不張揚,就請了雙方父母,還有波哥客串了司儀。”
“波子也沒跟我說啊”,李江河說道。
“我們跟波哥說別跟老板您說的,您是忙人嘛”,綠毛摸摸自己的保安帽。
一旁的阮湘看著綠帽,越看越覺得眼熟。
但是還好綠毛的整體氣質發生了很大改變,就算是以前的熟人一眼兩眼地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李江河和綠帽聊了幾句,進酒吧了。
酒吧和夜店不一樣,夜店一般在八點到八點半才剛剛開門,營業到第二天凌晨的,有一些甚至是九十點才剛開門。
但是酒吧一般早一些,六點就有開門的了,有一些酒吧+餐吧的模式,可能還更早些。
也有人說酒吧和夜店是一回事,但是這兩種舶來品,正常來講不會是同一個單詞。
club和bar還是有點區別的,不過也不用分的太詳細就是了。
“剛才那個人,江河,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好眼熟”,阮湘落座,好奇道。
“呃”,李江河還沒回答,調酒師季蕓酒走了過來,“老板這次要什么?”
“我要還是要一杯你拿手的尼格羅尼吧”,李江河懶得看酒單了,他問阮湘,“湘湘,你看你喝什么?”
“這位小姐真漂亮”,季蕓將手里的酒單遞了過去。
“我,有什么比較適合女生的嘛?度數低一點”,阮湘看了看酒單,她又不認識這些酒,只好求助于季蕓。
“那我給你上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吧,女士點的多,度數可以很低”,季蕓微笑。
“你不能喝酒嗎?”,李江河把腿伸出去,“霸占”了阮湘身下的空間。
“唔,不是不能喝,但是一般不多喝”,阮湘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眼神靈動極了。
現在店里沒什么人,藍色瑪格麗特很快就上來了。
號稱是地中海的藍色,還有一圈鹽邊,很漂亮,這也是一款知名度很高的雞尾酒。
不過這種酒的度數確實可以調的很低,更像是酒精飲料。
“蠻好喝的”,阮湘輕抿了一口,還有一點點拘束。
這時候一個女人徑直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來到吧臺,問季蕓道:“沈浪來過嗎?”
“呃,小姐,您說的那位沈浪沒有來過”,季蕓似乎頗為無奈。
“怎么可能?他說好會在這里等我的”,那位女士看著約莫二十五六,“這都,這都。”
“這都一個月了”,季蕓出聲道:“小姐,你只是遇到了一個感情騙子,為什么你就不信呢?”
“不會的,我還,我還”,這位女士似乎走了愛情的死胡同,“哎,總之不會的。”
“那個,小姐,我說句實話,那天他找你搭訕,就在吧臺邊,他說的什么我也聽了個大概”,季蕓停下手里的雪克壺,說道:“本來我是不該說的,但你連來一個月了,我也實在不忍心,他跟你的那套話,他也跟別人說過。”
“不可能,他說自己是陽.痿”,女士脫口而出,“他說是我治好了他的病”。
店里人少,他們的對話李江河聽的一清二楚,沒忍住小聲笑了一下。
“連這都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