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請問你這一次是為什么回學校呢?我們知道,你畢業六七年,這好像是第一次回來?”有記者提問。
因為周遭的記者實在是太多,所以陸陽只能回答了幾個問題,不然大家不會消停的。
“秋秋邀請我們來觀看她的年級匯演,正好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兒,就過來了。”陸陽答道。
不少人一臉便秘狀。
你特么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兒?
你在國內國外跳上跳下的搞事情,極光娛樂都被搞垮了,你們雪國娛樂正在光速發展忙的天翻地覆,你說你沒什么事兒?
這么凡爾賽的嗎?
“那么請問你對《大妖圣》取得的成績是怎么看待的呢?”記者問道。
“大家真識貨…好了,今天也不是出席活動,希望大家不要提及無關話題。”陸陽提醒記者們。
“姜茴,你這次重返母校有什么感慨嗎?”記者轉移了目標。
姜茴也是北影的優秀畢業生,和陸陽差了正好四年,她入學的那年,陸陽正好畢業。
“挺激動的,和我印象中的學校沒有太大的變化,這些年北影給行業內提供了很多人才,我相信大家也都對母校心懷感恩。”姜茴回答了幾句。
之后,大家進入了校園內。
這時候攝像機就少了,但并非沒有,因為學校內部對這些活動都是有畫面記錄的。那些導演系、攝影系的老師和學生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種場合就是他們鍛煉能力的最好機會之一。
一行人最后走進了大禮堂,坐在了校方提前安排的座位上。
校方對陸陽等人的到來,也是非常意外的。
畢竟雖然從學校出去的人才很多,但和學校保持密切聯系的并不算多。
尤其是那些還處在奮斗期的學生們,幾乎和學校失聯。
往往只有那些功成名就的學生才會通過某些活動體面的回到學校,從而和學校重新建立起聯系。
當然,這種聯系,就屬于學校和個人的聯系了,而非師生聯系。
很多處的好的班級,師生聯系一直都是保持著的,和學校這種不太單純的聯系又有不同。
談不上現實與否和對錯,立場不同罷了。
真要是讓學校挨個去和所有以前的學生保持聯系,那也不現實。
之后又來了幾位咖位不是特別大的明星。
包括今晚上的頒獎嘉賓,也就是一個老戲骨。資歷是有的,屬于黃金配角,但名氣就談不上有多大了。
頒獎足夠,可和陸陽等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對方無論是態度還是聊天內容,都還是注意了分寸的。
沒辦法,誰讓陸陽據說也是雪國娛樂背后的執掌者之一呢。
別說陸陽,就說其余幾個女人,拎誰出來都比這幾位頒獎的老演員流量大得多。
而且,最年輕的姜茴手頭都有幾個獎,也都是演技派。
比什么都不帶怕的。
這也不禁讓人唏噓。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啊。
當然,陸陽等人的態度也絕對不會差,逮著對方老資歷、老前輩、老戲骨等方面一通夸,大家都開心。
但也有人不是很喜歡陸陽,起碼眼神中就透露出不喜歡。
“那位老師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覺他和我有仇呢?”陸陽偏頭問姜茴。
姜茴對學校更熟悉一些。
姜茴一看,冷哼了一聲:“黃宇丁,表演系的老師,現在好像當了個主任還是啥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陸陽眉頭一皺。
能被姜茴這么說,那這位黃宇丁恐怕還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什么情況?你們有過節?”陸陽問道。
“過節倒談不上,我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人,也沒有可以被他欺負的點。”姜茴讀書的時候可是優秀學生,“是我一個室友,成績不算太好,家庭條件也一般的那種。”
“這個黃宇丁不敢招惹有背景的,就盯著那種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欺負。用掛科威脅別人或者用自己作為業內資深者的資源人脈等誘惑別人,或是強迫、或是欺騙學生和他發生關系。”
“我室友當初差點遭殃,結果我發現了,阻止了她。黃宇丁知道自己的真實面目被我知曉,所以對我一向冷淡甚至是怨恨。”
“可笑這種人在外偽裝的很好,幾年下來還升了職。據我所知,圈里現在差不多混出來的二三線女星中就有兩三人被他欺負過…就更不要提還有很多壓根兒就沒混出頭的女生有多少了。”
姜茴說完,陸陽惡心的看了黃宇丁一眼。
這種人,也配為人師表?
巧的是,黃宇丁也正好看向了陸陽。可能是他怕姜茴把事情到處說,所以想要確定一下。
兩人眼神交錯,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黃宇丁確定姜茴又在敗壞自己的口碑了。
該死的!
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學生那么多,知道他干壞事的人除了受害者之外就那么兩三個,結果偏偏其中就有人紅了,還是大紅大紫的那種。
你說背不背?
舞臺上,學生們正在賣力的表演。
舞臺下,觀眾卻各有心思。
兩小時之后,這場年級匯演終于結束。
有精彩的歌舞表演,更多的則是影視表演。
其中,秋秋她們那個節目的關注度很高,因為秋秋本身就是被給予厚望的新星。
節目中,秋秋表現的很完美,但和她搭戲的謝果染出現了失誤。若非秋秋及時救場,這就算是一場演出事故。
平心而論,即時表演是肯定會出現失誤的,哪怕上了春晚的節目都是如此。
真正優秀的表演老師,教導學生的不是不犯錯、不是不失誤,而是能夠從失誤中汲取經驗,從而在某一次發揮出自己最好的狀態。
至于最好的那一次到底是哪一次,不重要。
因為拍戲有ng,拍戲可以重來。
但舞臺表演不行。
黃宇丁早年就是話劇演員,他壓根兒就沒有進入過電視劇圈子,如今已然成為了小眾。也因此,他和大部分有過相關經驗的老師和學生都不太對付。
他一直用“瞧不起電視劇還可以ng”的心態,來遮掩自己的自卑。
對學生,他的要求也嚴苛到了變態。
不是說嚴苛不行,而是這種嚴苛的形式已經超越了教導最初的意義了。
黃宇丁習慣發現別人的問題并予以批評和抨擊,從而彰顯自己的權威。
謝果染顯然落在他手上了。
表演一結束,黃宇丁就離開了座位,去了舞臺后臺。
陸陽眼珠子轉了幾圈。
直覺告訴他,跟著過去看一眼是很有必要的。
“我去后面看看。”陸陽躬著身從幾女旁邊走過,也去了舞臺后臺。
“你去干什么啊?帶上我吧,好無聊啊,根本看不進去。”何安琪想跟著陸陽一起走,所以演技爛是有原因的。
然而姜茴一把按住了何安琪道:“讓他一個人去吧,免得濺你一身血。”
何安琪原地懵筆。
他是去墮胎嗎?
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