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封禪
文武百官見陛下開口詢問。
也都擺出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坐等魏征的答案。
“陛下，那日駙馬與蛟龍王激戰正酣。”
“就在駙馬爺體力不支，即將落敗的時候。”
“在長安城的方向，一股龍氣貫入駙馬體內。”
“駙馬聽到一句話，于是便越戰越勇，終于將那蛟龍降服。”
御史大夫魏征，激動的滿臉通紅。
“那句話就是，駙馬，朕來助你一臂之力···”
“陛下不惜舍棄自己的龍氣，來暗中保護駙馬，而且在關鍵時刻幫助駙馬降服蛟龍。”
“事后陛下竟然還刻意隱瞞此事，臣佩服啊。”
“陛下真乃千古圣君，千古一帝。臣以為，陛下當泰山封禪，昭告天下，彰顯圣威。”
魏征的話驚呆了李二，驚呆了群臣。
李二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
這小子就沒有告訴自己還有這劇本。
群臣震驚，是因為此事大有可能啊。
難怪前段時間，陛下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原來是將自己的龍氣輸送給駙馬了。
李二陛下心中此時有一萬只喜羊羊呼嘯而過啊。
“多謝陛下相助，若不是陛下不惜已自身龍氣相助，微臣怕是回不來了。”
林然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
活脫脫送出一記神助攻。
實錘了，實錘了。
群臣這下算是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了。
“愛卿，朕不是告訴你，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成了嗎。”
“為何魏卿也知道了此事啊？”
李二陛下甩給林然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略顯不悅的開口說道。
“陛下，昨日臣一高興，喝多了酒，就不小心禿嚕出來了，還請陛下責罰。”
林然一副大義凜然，低頭認罪的模樣。
“陛下，陛下不可責罰駙馬啊。”
“陛下千古一帝，駙馬文武雙全，忠肝義膽。”
“臣，懇請陛下泰山封禪，彰顯天威。”
御史大夫魏征的話，讓群臣恍然大悟。
再墨跡下去，這頓蛟龍宴，怕是吃不成了。
干脆趕緊促成此事吧。
再說咱們的陛下也確實值得天下稱頌，泰山封禪啊。
于是乎，顯德殿烏拉拉跪倒一片。
“泰山封禪，彰顯天威。”
“泰山封禪，彰顯天威。”
顯德殿上空，響起一片歡呼聲。
李二陛下，感激的看了一眼林然和魏征。
“眾位愛卿平身，既然眾位愛卿如此強烈要求。”
“朕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來，飲酒···”
李二陛下高舉酒杯，與群臣共飲。
“眾位愛卿，享用蛟龍肉。”
群臣在顯德殿忙活半天。
不就是等這句話嗎。
于是顯德殿里熱鬧了。
那細膩鮮美的蛟龍肉一入口。
眾人的眼睛便亮了起來。
一閃一閃全部都是小星星啊。
李二陛下品嘗了一口，臉上也不淡定了。
這他娘的真是蛟龍肉啊。
可惜就是量有點少。
不過封禪大事已定，讓他內心的歡喜足以勝過這蛟龍肉的美味了。
尉遲敬德雙手死死的護住了自己面前的碗碟。
程咬金這個大禍害，可是虎視眈眈的盯住自己的碗里的蛟龍肉的。
千萬不能讓這個老小子得逞。
否則自己就他娘的虧大發了。
這可是蛟龍肉，能延年益壽的蛟龍肉。
顯德殿里熱鬧，立政殿里也沒閑著。
皇子們，公主們全都齊刷刷的來了。
后宮的妃嬪們也無一例外的蜂擁而至。
當然都是被皇后娘娘邀請而來的。
“今日這蛟龍肉乃是長樂的駙馬所降服，而且是駙馬親自動手做的。”
“陛下在前朝與百官同賀，本宮理應與后宮共喜。”
“來，本宮不善飲酒，今日為了長樂的駙馬為大家奉獻的美食。本宮也痛飲一杯。”
長樂聽到母后對相公的贊美，心里美滋滋的。
“對了，本宮還有個喜事宣布。”
“本宮的長樂有喜了。本宮馬上就要當有外孫了。”
立政殿立即一片歡呼和慶祝聲。
“母后，這樣青雀豈不是馬上當舅舅了？”
李泰歡喜的搖擺著母后的胳膊。
“是啊，青雀馬上就要當舅舅了。”
“青雀會心疼這個小外甥嗎？”
長孫皇后，摸著李泰的小腦袋。
“當然會了，這可是老師和皇姐的孩子，青雀肯定會那他當寶貝的。”
李泰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眾人盡情享用美味的蛟龍肉，連李治都暫時忘記了果果和厚厚不跟自己玩耍的悲傷。
投入到美食大戰中去。
待群臣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離去。
李二陛下將林然給留了下來。
“你與那蛟龍激戰正酣的時候，朕的龍氣真的到了嗎？”
李二一副鄭重無比的模樣。
“岳父，沒有你的龍氣支援，小婿定然落敗啊。”
林然同樣鄭重的開口回應道。
“難怪岳父那幾日身心疲憊，原來是被你小子抽取了龍氣。”
李二陛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過能助你一臂之力，岳父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林然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你身心疲憊與我何干？
還不是被后宮的嬪妃們給索取的結果。
我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不過為了圓自己這法力無邊的彌天大謊。
李二陛下是最好的圓謊者。
林然就決定不能跟自己的岳父，計較這些看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多謝岳父大人相救之恩，小婿唯有奮發圖強，精忠報國，才能回報岳父的厚愛。”
聽到林然的回答，李二臉上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
“那蛟龍肉你不會都給群臣端出來了吧？”
“當然不會，御膳房里還有的是，足夠岳父享用一陣子的。”
“如果不夠，岳父賞賜的那一只蛟龍，待巡游完畢，小婿再做給岳父享用。”
聽到林然的話，李二放下心來。
“那一只是賞給你們眾人的，岳父豈能言而無信。”
“既然御膳房還有許多，岳父想給魏卿送去一些，賢婿覺得如何？”
李二今天是真的被魏征感動了，所以有了這樣的想法。
“岳父此舉，連小婿都會感動，更何況是御史大夫魏征呢？說不定他正在府邸和夫人孩子，描述這蛟龍肉的味道呢。”
果然，內侍將滿滿兩大食盒的蛟龍肉，送到魏征府邸的時候。
一家人正圍在魏征身邊，聽他講述那蛟龍肉的味道。
幾個孩子的口水都流的老長。
“陛下口諭，御史大夫魏征一心為公，實乃是群臣典范，特賞賜蛟龍肉兩盒，供魏府享用。”
魏征接過陛下賜予的蛟龍肉激動的渾身發抖啊。
更加堅定了繼續為陛下，為大唐，為百姓服務的決心。
蛟龍三日巡游，讓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們，足足歡呼了三天。
附近州縣的百姓也紛至沓來。
圍觀這百年不得一見的盛況。
巡游完畢，這只蛟龍也到了開宰的時候。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是死賴在林府不走啊。
大有一副不給蛟龍肉誓不罷休的架勢。
如今兩人知道動武已經不是林然的對手。
那就開始死纏硬磨耍賴皮。
直到最后每人美滋滋的端走一食盒的蛟龍肉，才算善罷甘休。
林然讓羽林軍統領李凱將一馬車的蛟龍肉運走。
那可是三千羽林軍翹首以盼的蛟龍肉。
林然自然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
林然將上好的肉塊留下，剩下的自然還是送進宮里去。
岳父岳母還有大舅哥小舅子，加起來也是一大桌子人呢。
果果和厚厚，歡喜的直蹦跶。
這幾日的大蝦和螃蟹，讓他倆吃的是不亦樂乎。
果果最喜大蝦，厚厚偏愛螃蟹。
這讓兩人第一次能在飯桌上愉快的玩耍。
讓一家人的歡樂也增加了不少。
蛟龍肉的味道，更是讓兩個小家伙歡喜的合不攏嘴。
“果果再讓你欺負哥哥，再讓你欺負哥哥···果果吃掉你，看你再猖狂。”
果果一邊大口咀嚼，一邊不忘念念有詞。
那模樣實在是可愛至極。
泰山封禪的事宜被正式提上了朝堂的議程。
這樣的事情，當然少不了太史局的參加。
于是被林然神往已久的李淳風閃亮登場了。
李淳風，自幼聰慧好學，博覽群書。
尤其精通天文，歷法和數學，這些都是他的強項。
武德二年期間，李淳風經過好友的引薦。
來到了秦王李世民身邊。
在秦王身邊做一個記室參軍。
李世民登基以后，李淳風如太史局任職。
現在是太史局的承務郎。
這是一個足以被后人永記的人物。
不僅僅是他和袁天罡流傳下來的推背圖。
李淳風還是這個世界上，第一位為風力定級的開山老祖。
沒錯，你沒有看錯。
他確實是第一個為風力定級的開山老祖。
而且他所著作的《乙已占》是世界上最早的氣象專著。
此時的袁天罡還在每日奔波勞碌著。
自然也沒有入朝為官。
林然對李淳風神往已久。
李淳風同樣將林然驚為天人。
早有結交請教之心。
無奈他只是一個太史局的承務郎，無緣參加早朝。
即便是每年一次的大朝會。
他也是排在最末端的。
自然與林然難以相見。
林然到達御書房的時候，太史局的太史令和承務郎李淳風，已經在李二陛下的面前拱手以待了。
“愛卿，朕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這位是太史局的太史令。”
“這位是太史局的承務郎李淳風。”
李二陛下指著兩人，對林然微笑著說道。
“二位，這便是朕長樂的駙馬也是禮部尚書郎林然。”
林然和李淳風對視一眼！
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對方的驚嘆！
“下官李淳風見過尚書郎，尚書郎真是文采斐然，風采過人啊！不但大興教育，開辦學院。”
“更是有一身過硬武藝，不但能斬殺那吐谷渾王慕容伏允，而且還能降伏那大海蛟龍。”
“更重要的是，尚書郎的土豆和紅薯，讓大唐的百姓們都填飽了肚子。”
“今日得見尚書郎，下官真是三生有幸。”
林然聽到李淳風的夸獎，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面對一個自己后世極其敬仰的人物，如今卻要聽到他的稱贊。
林然心里簡直是五味雜陣啊！
“承務郎過獎了，本官也只是秉承陛下的意愿行事而已。”
“本官知道承務郎天文，歷法和算數方面非常厲害，以后有時間一定前往討教。”
林然的話，讓李二陛下瞬間進入懵逼狀態。
自己這個承務郎雖然也算是個人才，可是與自己的女婿相比，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語啊！
為何今日他竟然對一個小小的承務郎，說出了討教的話？
這可是李二陛下，第一次聽到林然如此謙虛。
這個臭小子不是整天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嗎？
今日是不是哪根筋抽了？
李二陛下一時之間，鴨鴨不知所措！
李淳風也被林然的話給驚呆了。
“尚書郎知道下官，喜歡天文，歷法和算數？”
林然一時語塞，自己何止是知道啊！
你給后世留下的璀璨魁寶，如今還被后人銘記呢！
可是自己不能說啊，不能告訴他，以后他將會著書立傳！
還會和袁天罡聯手做出了舉世震驚的推背圖啊！
“本官也是偶然得知的，本官正想奏請陛下，讓承務郎去學院任職呢。”
“如今學院急需承務郎這樣的人才，承務郎在太史局實在是太屈才了。”
“只是不知道承務郎愿不愿意前往學院任教？”
林然據實開口道。
“尚書郎，下官愿意前往。只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同意？”
李淳風難掩內心的激動。
李二陛下見林然在御書房，當著他的面公然挖太史局的墻角。
膽子之大。
已經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連他這個陛下都視若無睹了，李二內心瞬間燃起了熊熊不滿之火啊！
不過多少還是要給他點面子的。
面子都是互相給的。
自己這女婿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自己還能多要求什么呢？
連泰山封禪這樣傷腦筋的事情，都幫自己擺平了。
“咳咳，咳咳…朕今日召集你等前來，是商討泰山封禪的一切禮儀事宜的。”
“承務郎調去學院的事情，待封禪大典結束以后再做討論。”
李二陛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多謝陛下成全！”
林然看到岳父的表情，便知道這事成了。
“都坐下吧，今日時間肯定比較長，大典祭祀事無巨細，你們給朕細細的羅列出來，交由三省六部討論后，再與群臣共商。”
于是幾個人開始細細商榷。
遇到不吉利的地方，當然是李二陛下自認為不吉利的地方，他都要出言詢問幾句。
該更改的更改，該取消的取消！
幾個人一直忙活到正午時分。
直到餓得饑腸轆轆為止！
李二陛下聽到林然的肚子一直咕咕直叫。
心疼自己女婿的身體。
不得不暫時解散了會議。
“承務郎相逢不如偶遇，今日去林府做客如何？”
林然鄭重的發出了邀請。
林然如今的學院，可是求賢如渴啊，所以他不僅發出了橄欖枝，而且發出了邀請函。
李淳風聞言立即開心的點點頭。
“如此就叨擾尚書郎了。”
兩人結伴往林府走去。
林府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李淳風看到長樂公主，立即施禮拜見。
長樂對李淳風也算是略有印象。
同樣李淳風也給林然的父母見禮。
果果和厚厚眨巴著眼睛，注視著家里的陌生人。
對他空手而來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可是看在是哥哥帶來的客人份上。
這口惡氣只能化悲憤為飯量了！
于是兩個小家伙吃飯的速度，比兔子跑路的速度都快。
抹抹嘴吧！出去玩耍去了。
“果果，厚厚。稚奴來找你們了…”
用過午膳的李治在宮女的護送下，來到了林府門口。
“哼！厚厚，我們回家，才不跟膽小鬼玩耍呢！”
果果拉皮起厚厚的手就要回府！
“厚厚，稚奴不是膽小鬼了。稚奴以后再也不是膽小鬼了。”
“怎么證明，你不是膽小鬼了？”
果果掐著腰，高昂起腦袋說道。
讓陪同晉王李治前來的宮女，嚴重懷疑，到底誰才是皇子。
怎么晉王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就像個小內侍一樣乖巧啊！
“稚奴，已經開始隨禁衛軍練拳習武了，稚奴長大后也要像姐夫一樣斬殺蛟龍。”
李治一臉鄭重的開口回答道。
“果果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你練的拳法給果果和厚厚施展一遍看看。”
“厚厚看仔細了，別讓他糊弄過去。”
果果對厚厚下達了最高任務。
“放心吧，姐姐，厚厚可是一代拳術大師，除了哥哥以外，天下無人能及…”
厚厚雙手拉開了架勢，不忘臭屁的自我展現一下的大俠風采。
惹得護送李治前來的宮女，差點笑彎了腰。
“果果，厚厚，你倆看清楚了，稚奴可是辛苦練習了這是第十個日子了。”
說完李治便要拉開架勢。
“等一等…”
稚奴聞言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厚厚去將咱倆的坐騎搬來，如此才能更好的欣賞一下拳術。”
果果扭頭看向了厚厚。
厚厚聞言立即心領神會，不就是兩個小板凳嗎？
還非得整的坐騎坐騎的，不過姐姐的命令，厚厚不敢不從啊！
立即乖乖的去搬小板凳去了。
兩人坐在小板凳上。
雙手托腮，注視著一動不動的李治。
這傻小子還在那里擺造型呢！
“果果，可以開始了嗎？”
稚奴漲紅著小臉，此時正是午后，小臉上已經有了汗珠爬了出來。
“嗯，態度不錯。開始吧！”
果果頗為滿意的開口說道。
于是只見李治，開始雙手雙腳揮舞起來。
別說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一套拳法下來，渾身都快濕透了。
“好…”
果果和厚厚都拍起了小巴掌。
“果果，稚奴可以跟果果和厚厚玩了嗎？”
李治委屈巴巴的等待最后的審判和果果的裁決。
“厚厚去給稚奴搬個坐騎過來。”
“嗯…”
聽到姐姐的命令，厚厚轉身便跑回府里，給稚奴搬來一個小板凳。
“稚奴，你的坐騎到了。我們三個開始騎大馬吧！”
“好…”
于是三個小家伙，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讓送李淳風出門的林然都開心不已。
“父皇，母后。果果和厚厚又跟兒臣玩耍了。”
回到立政殿的李治，開心的露出了兩顆小奶牙。
李二和長孫皇后聽到雉奴的話，也笑了起來。
小孩子們，三天吵吵，兩天鬧鬧的實屬正常。
不哭不鬧，怎么長大呢？
“母后說過等雉奴變得勇敢了，不再是膽小鬼的時候，果果一定會再和雉奴玩耍的。”
“嗯，父皇和母后，果然沒有欺騙雉奴，今天果果還讓厚厚給雉奴搬來了坐騎呢。”
聽到雉奴的話，兩個大人傻了。
這么小就開始有坐騎了，那還得了。
“什么坐騎啊？是不是高頭大馬還是小馬駒啊？”
李二頗為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孩子這么小，騎馬很容易摔著的。
作為父親，自己不得不詢問清楚。
“父皇，母后。那坐騎是一個小板凳。”
李治據實回答道。
“哈哈，哈哈···這倆孩子啊···”
李二和長孫皇后都笑的合不攏嘴。
滿滿十幾張的封禪大典禮儀，被擺在了御書房李二陛下的御案上。
三省六部的重臣無一例外，全部到場。
經過一番仔細斟酌以后。
又進行了細微的修改。
然后就全部由青雀給拓印出來了。
顯德殿的文武百官，人手一份。
這個議事基本就純屬走過場了。
因為這些都是經過大佬們和扛把子仔細斟酌過的。
能給他們看看，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于是一個個都是高呼，陛下圣明，威武之類的。
實在是沒有什么營養的會議。
可是卻讓李二整日里都是美滋滋的。
最后時刻，林然想到一個補充決定。
因為如今的山路實在是他崎嶇難行了。
登上封禪，屆時受苦的不僅僅是李二陛下和文武百官。
參加祭祀的羽林軍和內侍宮女們也是苦不堪言。
那些平日里就勤于鍛煉的羽林軍還好說。
內侍和宮女們就受苦了。
“陛下，既然決定了泰山封禪的日子。”
“上次微臣受陛下命令前往東海鏟除蛟龍時，曾經與太子等人一起登上山頂。”
“那山路實在是太崎嶇不平了，對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體力實在是一個考驗。而且山路兩旁枝葉密布很容易劃傷行人。”
“泰山封禪這么莊嚴鄭重的事情，萬一又誰滑倒或摔傷，劃傷了，有損陛下龍顏和天威啊。”
“所以臣建議立即派大軍開始修整山路，修剪山路兩旁的樹枝，保證此次泰山封禪的絕對安全。”
聽了林然的話，李二陛下欣然允諾。
“愛卿所言甚是，是朕疏忽了。”
于是三萬大軍在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的率領下，前往泰山進軍。
不是打仗勝是打仗。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他們任務巨大。
長安城再次熱鬧了起來。
大唐的附屬國的首領無一例外，全部齊聚長安城。
他們帶來了貴重的賀禮，來送與天可汗。
這一日，紅日東升。
這一日，人山人海。
長安城的百姓舉城出動，來歡送他們偉大的李二陛下，前往泰山之巔，進行封禪大典。
長樂學院，永樂學院，國子監各派三十三人學子隨行。
組成九九之數。
打破了秦皇和漢武的七十二人齊魯賢士的記錄。
祭祀之力禮更是超乎尋常。
不但有五谷六畜。
更是因為林然的到來，而將土豆，紅薯也當做祭品，感謝上天的恩賜。
各種美麗的鳥兒，珍貴的奇珍異獸，裝滿了幾大車。
李二陛下莊嚴的坐在高大的御駕馬車上。
一聲號令，舉城歡騰。
這次泰山封禪李二還做了一個無比重要的決定。
那就是指定太子李承乾代理皇帝事務。
由長孫皇后協助扶持。
這是太子李承乾一次重要的錘煉和磨礪的機會。
雖然長樂很舍不得相公離開。
可是她也懂得這樣的大典，自己是不能跟隨的道理。
于是在給了林然一夜的溫存之后。
依依不舍的目送林然離開了林府。
“哥哥，哥哥，不要忘記給果果和厚厚帶禮物回來。”
對于果果和厚厚來說，只要有禮物。
哥哥不管去哪里她們都有了盼頭和期待。
誰讓她們還只是個孩子呢。
學院的一切事務，林然交給了老師全權處理。
有老師在一切根本無需擔心。
這次封禪大典的路線，和林然他們前往渤海灣的路線一模一樣。
所到之處不單單百姓夾道歡呼。
各地官員更是見到李二陛下，立即行跪拜大禮。
各地更是準備好了最上好的食物和美酒。
比林然和太子出行更勝一籌。
當然這些花費，李二陛下都列在了此次大典的開支之中。
如今的大唐，有足夠的金錢來支撐整個國家的運轉。
浩浩蕩蕩的隊伍綿延數十里。
讓那些大唐的附屬國不得不感嘆，如今大唐的強大。
沿途看到富足的百姓們，肥沃的土地里莊稼長勢喜人，而且百姓們家家戶戶，都是紅磚碧瓦的民居。
讓他們一個個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
如今他們的百姓還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而大唐竟然已經如此富足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可是這傷害值委實太高了一些。
這一路李二陛下是心急如焚啊。
渴望早一日登上泰山之巔的他。
每日都將隊伍的行軍速度在不斷的提高，提高再提高。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來到了泰山腳下。
巍峨壯觀的泰山，讓李二陛下震撼。
他站在林然淚流滿面的地方，仰視泰山，內心波瀾起伏。
登上山頂，自己就是有史以來的第三位封禪皇帝了。
這一天他已經期盼很久很久了。
父皇沒有做到的事情，自己做到了。
自己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
大唐在自己的手里，終將會走向輝煌。
有駙馬在身邊，他相信駙馬給自己描繪的外面的世界。
總有一天，都會插上大唐的旗幟。
幾年時間，宛如夢幻一般。
曾今連他自己仿佛都生活在夢里一樣。
可是，睜開眼睛看一看。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的群臣擁戴他。
他的百姓擁戴他。
他的父皇也早已經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原諒了他。
這一切都是身邊這個少年帶給他的啊。
那少年會為他遠赴幾千里，斬殺土谷渾王慕容伏允。
也會長途跋涉，為他斬殺蛟龍王。
那少年將一個一窮二白的林家村，變成了人間天堂。
也讓他空空蕩蕩的國庫，堆滿了數不盡的金銀。
那少年敢直呼自己為老李，還會喝酒時拍打自己的肩膀。
那少年說皇后是一個漂亮嬸娘，還會在田野里搭著太子的肩膀。
他重教育興科舉，辦學堂。
一門七十二弟子啊，竟然從鄉試到會試無一落榜。
他與自己不謀而合，要讓天下的孩子走進學堂。
讓百姓們都填飽肚子，還要住進新磚房。
他的功勞超過了所有的文武百官。
可是他卻從來都不要什么封賞。
他對自己說，他只愛他的長樂姑娘······
李二陛下落淚了。
在林然曾經立足落淚的地方，落淚了。
群臣在他身后，自然看不到他的眼淚。
李二陛下自然也不會讓他們看到，自己脆弱的地方。
“知道剛剛朕在想些什么嗎？”
李二沒有轉身，沒有回頭。
輕聲開口說道。
他知道林然就在身邊不足兩米的地方。
“應該是在想這些年咱們一起做過的事情吧，不然陛下何至于如此動情。”
“哈哈，哈哈····”
李二仰望泰山之巔放聲大笑。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真正懂他的人。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懂得自己的心思。
有婿如此，岳父何求？
可惜他不是自己的皇子啊。
否則這大好的山河，終究會是屬于他的。
“大軍休整，明日登山舉行封禪大典。”
李二陛下將諭令傳了下去。
內侍將食物和酒端了過來。
岳婿二人在泰山腳下把酒言歡。
幾年了，幾年過去了，二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像是在林家村一樣把酒言歡。
李二陛下懷念少年不知他身份時的日子。
那段日子永遠的銘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那土豆絲的味道，和烤紅薯的味道，以及那一小把鹽煮花生。
給了他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
他多么希望再回到從前啊。
少年還有拍打著自己的肩膀說。
老李，來干了···
誰不干，誰就是孫子···
可是，回不去了。
永遠都回不去了。
這一晚兩個人喝掉了一大壇子的酒。
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可是，好像都知道對方心里再想什么似的。
李二陛下抱起酒壇子，晃晃空蕩蕩的壇子。
“他娘的沒有了，睡覺···”
“睡覺···”
林然倒頭大睡。
早起的鳥兒，將林然喚醒。
它唧唧咋咋的對林然說。
懶蟲起床了。
林然張開眼睛，看到了李二陛下一張關切的臉。
“昨晚喝多了吧？”
“陛下，昨晚微臣喝酒了嗎？”
林然，一骨碌爬起來，兩人相視而笑。
隨隊的百官全部換上莊重的新衣。
李二陛下也是一聲大黃的龍袍。
頭戴龍冠。
雙眼如劍。
不怒之威。
林然趕緊換上早已備好的新衣。
一身紅衣的禮儀在人群里鮮艷奪目。
這些禮儀官，都是在皇宮里精挑細選的。
“陛下，吉時已到，這個時候登山，在正午時分，當可登上天燭峰。”
太史局的太史令，恭敬的施禮說道。
李二陛下點點頭。
鼓樂響起。
李二陛下率先走在前面。
林然和宰相房玄齡陪伴身后左右。
李二陛下堅持，自己一定要徒步登上天燭峰。
群臣反對無效。
不得不無奈的接受了這一現實。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帶領的開路和砍樹大軍，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而且效果還是不錯的。
一行人途中休息四次，每次休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正午前抵達天燭峰的渴望，給了李二陛下堅定的信心。
不過二個半時辰的時間，他們便抵達了天燭峰。
這個秦皇第一次封禪的地方。
仿佛封禪的儀式還在。
仿佛上天聽到了李二陛下內心的呼喚。
原本烏云滾滾的山頂。
一瞬間拔開烏云見太陽。
金光閃閃的陽光，照著李二陛下黃色的鑲嵌著金葉子和珠寶的龍袍上。
讓他整個人都閃閃發光。
“陛下，大吉啊，大吉啊。”
“上天都將那一片烏云給驅散了，灑下漫天金光。”
太史局的太史令，結結巴巴的說道。
林然開口高呼。
一個馬屁，瞬間帶動無數個馬屁呼嘯而至。
很多重臣，此時已經是激動的泣不成聲。
那是高興的淚水。
他們見證了一個偉大的時刻。
因為他們跟著見證了一個偉大的歷史。
威嚴莊重的鼓樂響起。
這是獻給上天的樂聲。
祭品相繼擺上。
炷香也被點燃。
正午的陽光直射李二陛下。
仿佛只是普照在他一人身上。
“陛下，大吉啊，大吉，快行祭拜之禮。”
太史局的太史令再次激動不已。
“上蒼，李世民今日泰山封禪。”
“感恩上蒼，給了大唐一個安樂祥和的盛世。”
“愿上蒼保佑李世民，帶領大唐走向更大更好的富強。”
“如果上蒼愿意保佑李世民和大唐的百姓們，請將這燭火熄滅三盞。”
李二陛下開始的劇本還好，都是按照事先設計的安排的正規劇本。
可是后面怎么跑到熄滅三盞燭火上了呢？
這明顯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群臣傻眼了。
太史令更是傻眼了。
李二陛下也傻眼了。
他自己竟然念岔行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可是封禪大典啊？
李二陛下渾身開始冒汗。
拿什么來拯救你？
還是要靠那個少年啊。
就在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李二陛下面前的燭火。
不多不少，剛剛熄滅了三盞。
一排九盞燭火，要熄滅三盞是何其的艱難？
而起還是中間的三盞。
“禮成，禮成···上天聽到陛下召喚了···上天它聽到了···”
太史令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群臣和大唐附屬國的首領們。
烏拉烏拉，跪倒一片。
聲音直震云霄。
在整個泰山諸峰之間回蕩，回蕩···
奇珍異獸被放歸山林。
寓意著一片片祥瑞之意。
就在這個時候。
泰山之巔，白鳥齊鳴。
泰山之中，百獸咆哮。
它們是在為盛世歌唱。
它們是在為盛世頌揚。
“陛下，此次封禪，當流傳千古，萬古流芳。”
“流傳千古，萬古流芳。”
“擺駕回宮···”
緩過神來的，李二陛下，立即恢復了莊重威嚴的本色。
他知道那三盞燭火，定時身后的林然熄滅的。
可是，他是如何做到的。
李二陛下不想追究，也懶的追究了。
能幫自己幫到這個份上的。
普天之下莫非賢婿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這封禪大典算是徹底涼涼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所有的永耀，將會化為恥辱。
即便是他屠進所有人又如何？
他的內心能得到安慰嗎？
就像八年前的那一幕一樣······
下山的時候，林然看到一顆樹上的鳥窩。
幾只鳥兒正在啾啾的對著眾人歡叫著。
林然看到不由了動了心思。
答應果果和厚厚的禮物，就交給它們吧。
“陛下，微臣見一窩鳥兒好像對微臣有所依戀。”
“想帶回府中撫養。”
李二陛下以為，林然是為自己尚未出生的小外孫準備的。
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林然爬樹的動作驚呆眾人。
一窩四只幼鳥，看到林然全部伸長了脖子。
張開了嘴巴。
可憐的鳥兒，不知道餓了幾天了。
也許是父母在為它們捕獲蟲兒的時候，被獵物給捕殺了吧。
一路上林然在樹枝或草叢里尋找著蟲兒。
直到四只鳥兒，不再伸脖子張嘴為止。
到了山腳，林然又動了惻隱之心。
萬一它們的父母還在。
看到四個孩子都沒有，那該多傷心啊。
于是林然蹲下身子，將它們放在了地上。
“吃飽了回家吧，也許這里才是你們真正的家···”
林然起身邊走，為自己剛剛的魯莽感到羞愧。
‘啾啾，啾啾···’
四只小鳥，全部追了上來。
委屈巴巴的看著林然。
“想跟我走，就點點頭，不想跟跟我走的就搖搖頭。”
四只小鳥齊齊點頭。
林然這才心安理得的將它們帶走。
看得學院里的孩子們一愣一愣的。
“嫂嫂，哥哥怎么還不回來啊？”
林府里雖然哥哥走了，還好有嫂嫂可以陪伴果果和厚厚。
即便這樣，兩個小家伙，依然雷打不動的每日小板凳擺在門口。
嫂嫂怎么能和哥哥比呢？
連母親都不允許她們讓嫂嫂抱抱，更別說舉高高的事情了！
還有宮里的太醫，隔三差五的也開始往家里來。
都是為了嫂嫂肚子里的小侄子來的。
“厚厚，這個小侄子太麻煩了，我們那時候也這樣嗎？”
坐在門口的板凳上，果果疑惑不解的開口說道。
“姐姐，這個問題，厚厚還真不記得了。”
“唉，姐姐也不記得了，真是傷腦筋。”
兩個小家伙的對話，惹起一陣笑聲。
果果和厚厚抬頭看到了，一張極其美麗的臉。
而且這個極其美麗的大姐姐，可是帶著禮物來的。
對于打小就財迷心竅的兩個小家伙來說。
帶禮物來的，都是值得她們歡迎的。
可是眼前的美麗姐姐，他倆屬實從來未曾見到過。
“漂亮姐姐，你是來找哥哥的嗎？哥哥不在家，如果是來送禮物的就送給果果好了。”
“還有厚厚，厚厚也可以替漂亮姐姐收下禮物的…”
七娘看到林府門口的兩個孩子，開心的笑了。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她都沒有這么開心的笑過了。
“你叫果果，好可愛的名字，而且人長得更可愛，長大后肯定漂亮的不得了。”
七娘蹲下身子，握住果果的小手微笑著說道。
“漂亮姐姐，我叫厚厚，哥哥說了厚厚長大也很漂亮的…”
“咯咯，咯咯，厚厚長大也很漂亮的，真是哥哥說過的嗎？”
七娘被兩個小家伙，逗的心情愉悅了起來。
“哥哥一定很疼愛你們吧？”
“那是當然，這個世界上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了。”
“我們兩個每天都在門口等哥哥回家呢。”
“這也已經是哥哥，第三次讓我們這么長時間。”
果果歪著腦袋回答道。
“果果，能告訴這三次哥哥都去干什么了嗎？”
七娘好奇的詢問道。
“哥哥告訴果果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過果果看姐姐這么漂亮，肯定不是壞人，就告訴姐姐吧。”
果果眨巴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開口說道。
“第一次，哥哥去打壞人，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吐谷渾。哥哥將那吐谷渾王慕容伏允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果果和厚厚還有嫂嫂每日就坐在這里等啊等，盼啊盼。終于等來了哥哥…”
“第二次，哥哥去海里斬殺蛟龍，嫂嫂也跟著哥哥一起去了。”
“果果和厚厚，對了還有稚奴陪我們一起等哥哥和嫂嫂。”
“可是他回來沒多久又走了，這次是跟陛下去泰山了，泰山那么高，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果果好想哥哥啊…”
“厚厚也想…”
“果果，厚厚，你倆跟誰說話呢？”
長樂公主聽到府邸門口，倆孩子唧唧咋咋的說個不停，于是便走了出來。
“嫂嫂，我們在和一個漂亮姐姐說話呢。”
“姐姐這就是果果的嫂嫂，嫂嫂已經有果果的小侄子了。”
果果咯咯笑著開口說道。
讓七娘心里一陣疼痛。
“王氏七娘王芳拜見公主殿下。”
忍住心里的疼痛，七娘盈盈施禮。
長樂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真真的是個貌美如仙啊。
“原來是王氏家族的，不知王燕和姑娘什么關系？”
長樂聞言開口詢問道。
“正是七娘的家姐。”
“既然是相公師娘的姐妹，那進來坐吧，今日來是有事情吧！”
長樂聞言熱情的邀請道。
“公主殿下，七娘就不進府叨擾了，尚書郎對七娘有救命之恩。”
“七娘聽聞了尚書郎勇斗蛟龍的故事，所以做畫一副送與尚書郎，聊表心意，還請公主殿下代為收下。”
說完七娘便放下畫卷，匆匆忙忙的告辭，登上馬車而去了。
“哇，這是哥哥，畫的真是哥哥啊！嫂嫂你看，哥哥在大戰蛟龍呢…”
果果和厚厚一起打開了畫卷，開心的合不攏嘴。
那里知道長樂公主，看到畫卷便變了臉色。
此女子竟然將相公畫的惟妙惟肖！
簡直和活人一般！
即便自己精通繪畫，而且和公子日夜相處，也絕對畫不出這般模樣。
不僅僅是活靈活現，就連相公個蛟龍戰斗時的場景，她都畫的宛如親眼所見一般！
莫非相公和她朝夕相處過？
想到這里長樂吃醋了。
打翻了十三年的老陳醋。
氣的嘟嘟起了，很久沒有嘟嘟著的嘴巴。
“果果，厚厚，你倆等會回家去，嫂嫂去看看母后去。”
“嗯，嫂嫂快點回家，果果和厚厚等嫂嫂一起吃飯。”
兩個小家伙，歡喜的抱著哥哥勇斗蛟龍的畫卷回家了。
“父親，母親，你們看看這是誰？”
果果和厚厚將畫卷，展開在父母面前。
孫氏和林正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是誰把你哥哥畫成這個樣子的？”
孫氏驚喜的開口說道。
“母親，是一個漂亮姐姐畫的。”
“嗯，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
聽到果果的話，厚厚不忘記補充一下自己的看法。
孫氏一聽開心了。
“那個很漂亮的姐姐呢？”
“嫂嫂一出門，漂亮姐姐留下畫卷便走了。”
果果和厚厚據實回答道。
“好，母親知道了，咱們把哥哥的畫卷掛起來好不好？”
“好啊，好啊，這樣果果每天就能看到哥哥了。”
“厚厚也能每天看到哥哥了…”
兩個小家伙歡喜的看著管家劉鵬，將哥哥的畫卷懸掛在了正堂中間。
開心的手拉手唱歌跳舞。
太極宮立政殿。
太子李承乾，正在跟母后匯報這一日的政務情況。
長樂公主匆匆而來。
“母后，母后，王氏的七娘她不知羞恥，她送上門來…”
長樂挽住母后的胳膊，頗為不悅的開口說道。
畢竟在她的心里，相公就是自己的最寶貴的東西。
就連翠竹姑娘，如今還連相公的味道都沒聞到呢！
一個世家女，也來打自己相公的主意。
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七娘太漂亮了，漂亮到連長樂自己都嫉妒。
萬一相公被她給迷惑住了，自己以后豈不是天天守空床！
讓她夜夜做新娘！
不行，堅決不行！
“長樂，到底怎么了？不要激動。你現在可是快做娘親的人了，千萬不要動了胎氣。”
長孫皇后握住長樂的手，和顏悅色的提醒道。
長樂聽聞母后的話，心里惦記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果然心情便好上了許多。
于是將剛剛自己看到的事情，跟母后匯報了一遍。
“母后，那個王氏的七娘實在是太漂亮了，兒臣怕相公被她迷惑了心智啊…”
“傻孩子，長樂的相公是那么容易被她人迷惑的嗎？”
“普天之下也只有本宮的長樂才值得他動心，母后說的對不對…”
“可是，母后…相公如果回來的話，長樂這模樣是無法服侍相公的，豈不是給了她可乘之機…”
“不是還有翠竹的嗎？別以為母后不知道，你整日里舍不得你家相公，翠竹過去小半年了，還是個完璧之身。”
“母后怎么知道的？”
長樂聞言羞愧的紅了臉頰。
“母后可是過來人，當然是自己看出來的。”
“王氏的事情，長樂不用多想，母后派人打探打探便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聽到母后的話，長樂放心了許多。
“謝謝母后，兒臣回府用膳去了。家里人肯定等著長樂呢…”
長樂回到林府，看到懸掛的相公勇斗蛟龍的畫卷。
一時間竟然出了神。
封禪大典的隊伍，返回的時候速度慢下了許多。
每到一地，李二陛下都會駐足一日。
聽取地方官的工作匯報。
體察民情。
一路之上，李二陛下的心情是愉悅的。
各地方的情況讓他非常滿意。
雖然地方官都是高唱頌歌。
可是百姓們的生活，是躲不過他那雙眼睛的。
看到百姓們生活富足。
他的心里也是很欣慰。
甚至有時候，他還有看到一片片的莊稼而直奔農田。
挖幾個紅薯來嘗嘗鮮。
當然不會忘記給老鄉們留下幾個銅板。
百姓們紛紛表示堅決不要陛下留下的錢財。
一年的賦稅都讓陛下給減免了。
吃幾個紅薯，又算得上什么呢？
即便是把一整塊地給挖了。
百姓們也無怨無悔。
四只小鳥，每日都會安穩的趴在林然的肩膀上。
左右肩膀各兩只，不偏不倚。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頗感好奇。
想要將幾只鳥兒拿在手中仔細觀看。
受到四只小鳥的強烈鄙視和不滿。
當兩人的大巴掌準備接近它們時，被小鳥啄的手上都是紅點。
惹得林然哈哈大笑。
“兩位伯父，不是晚輩不給你們欣賞。實在是這四只小鳥，自己不樂意啊。”
“哼，老子還不樂意看它們呢，真當老子稀罕啊···”
兩個黑臉大漢的臉更加的黑了起來。
他娘的連幾只小鳥都看不起他們。
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這一日，長安城盡收眼底。
眾人齊聲高呼。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太子李承乾和長孫皇后，也迫不及待的出城迎接。
留守長安城的文武百官全部到場。
長安城外喊聲震天。
整個長安城都聽得清清楚楚。
百姓們都知道陛下肯定是封禪返回了。
于是紛紛來到城門口相迎。
“陛下，微臣思鄉心切，就先行一步了。”
“嗯，長樂肯定也非常記掛你，賢婿就先走一步吧，晚上帶長樂來見朕，朕也想她了。”
林然答應一聲，飛身上馬，直奔林府而去。
四只小鳥安靜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駿馬奔馳揚起的灰塵，讓它們很不高興的閉上了眼睛。
“哥哥，哥哥回來了···”
果果和厚厚開心的將小板凳一腳踢開。
直奔馬背上的林然而來。
可憐的小板凳啊。
用的著它們的時候，被倆孩子當做坐騎。
用不著的時候，就只有挨踢的份。
林然翻身下馬。
一手一個抱在懷里。
四只小鳥也好奇的看著果果和厚厚。
心里納悶為何林然會對她們這么好。
“好可愛的鳥兒，哥哥是帶給果果和厚厚的禮物嗎？”
果果高興的露出了兩顆奶牙。
“當然是哥哥送給你倆的禮物。”
倆孩子伸長胖嘟嘟的小手。
四只小鳥竟然愉快的接受了她們的撫摸。
好像知道果果和厚厚是林然的親人似的。
“相公···相公···”
長樂當然聽到了果果和厚厚的歡呼，所以也和翠竹趕緊出門迎接。
看著長樂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
林然將果果和厚厚放了下來。
四只小鳥，分別落在了果果和厚厚的肩膀上。
惹得兩個孩子，差點把嘴巴笑歪。
這么可愛又有趣的鳥兒，她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這些日子，辛苦長樂了···”
林然快走幾步，來到長樂的身邊，溫柔的握住了她的玉腕。
“相公才是最辛苦的，相公都曬黑了。而且也瘦了許多···”
長樂心疼的看著曬得皮膚變色的林然，眼眶里淚汪汪的。
“相公是想長樂，想瘦的···”
林然靠近長樂的耳邊，低語道。
讓長樂瞬間臉頰發紅。
“走吧，咱們回家，相公這些日子可想咱們家的美食了。”
“走，回家了，小鳥跟果果回家了···”
果果和厚厚，跟著大聲歡呼起來。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兒子林然回來了。”
林然恭敬的給父母施禮。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怎么又黑又瘦了，可得好好養養才行。”
孫氏心疼的不得了。
“哥哥，哥哥，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也能看到哥哥呢。”
說完兩個小家伙一人拉住哥哥的一只胳膊，將林然拉進了客廳里。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林然抬起頭來。
瞬間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畫中的自己，竟然和本人一般無二。
不對。
應該比本人還要英俊瀟灑幾分。
就連那虎鯨也是畫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
更神奇的是那場景都畫的清晰可辨。
遠處是大海和礁石···
“長樂，有心了，竟然畫的這么一副好畫。”
林然回頭對長樂笑著說道。
也只有長樂親歷了那一場自己虛構的戰斗。
也只有長樂這樣將自己放在心底的女子，才可以畫出這樣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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