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砸了砸嘴,眼珠子轉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主意。
又看了一眼那表情很悲傷,目光很沮喪的李恪,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就先按這個辦法來,回頭我再考慮考慮,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辦法來解決。”
“對了,我老師的那些要求…”
“嗯,拿去,回頭記得還我。”程處弼很大方地從懷里邊又掏出了那張紙拍在李恪的心口。
李恪整個人都方了,趕緊把這張鬼玩意恭敬地塞回給處弼兄,實在不樂意再欣賞這辣眼眼的玩意。
老子是要去找替身,不是一邊看圖一邊洗眼睛。
“不不不,處弼兄,這可使不得,你還是跟我解釋解釋,小弟我,我把要求抄下來為好。”
程處弼沒好氣地瞪了這貨一眼,不過一想也對,自己的藝術作品在大家的審美還沒有出現的扭曲,阿呸…是還沒有達到審美多樣化之前,沒必要暴露太多。
程處弼開始陳述,李恪則在一旁奮筆疾書,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夜是哪樣的漫長,兩個年輕男人,一個在說女人,一個在寫女人,畫風著實有些詭異。
外面,鄧稱心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小聲地嘀咕了句。
“怎么還沒完,又聊起來了。”
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程杰與李德不禁相視一笑,程杰大巴掌拍了拍這個童男小聲地道。
“呵呵,小娃娃,趕緊回去休息吧,這里我們盯著。”
“對對對,鄧小哥趕緊回去吧,年輕人,多睡會,等你成了親,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鄧稱心總覺得這兩個老家伙的笑容很不正經,可又說不出哪里不正經。
答應了聲之后快步而去,當然,他雖然不敢當著這兩個老司機的面吐槽,背地里也還是可以吐一吐。
“我沒成親怎么了,什么叫成了親就沒機會了,該睡就睡唄…”
權萬紀整整一夜都沒睡好覺,總覺得有一個長得很像程三郎繪畫出來的女人。
站在床前跟自己,不停的問自己她美不美?
把權萬紀這位刻板守舊的老先生都給生生嚇醒了兩回。
之后就再沒半點的睡意,看著那滴漏的銅壺,距離自己應該起床的時間還早。
權萬紀一臉黑線地又躺了回去,可是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一直熬到了雞鳴,這才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耍了小半個時辰的五禽戲…
看著頂著黑眼圈的老爺在那里耍五禽戲,權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很清楚老爺脾氣的他雖然很好奇,卻什么也不敢問。
耍完了五禽戲,過去本該精神抖擻的權萬紀卻越發地覺得整個人萎靡不振。
最終用了早餐之后,實在是頂不住了,可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要睡回籠覺。
最終,只能以自己要看書為理由,將親隨趕到院門口去守著,而權萬紀就這么抄著一本書,倚著案頭打起了瞌睡。
興許是到了白天的緣故,那個辣眼睛的女人沒有再躥出來問漂不漂亮。
不然,權萬紀覺得自己怕是又得好好的洗一洗眼睛。
此刻大都督府深處,程處弼與李恪兩人也沒睡好,木得精神,眼圈也帶著顏色。
正打量著被叫了進來的心腹親隨李德,李恪抿了抿嘴,眼珠子朝著程處弼看過去。
程處弼白眼一翻,愛咋咋,反正是你又不是老子找姑娘,憑什么我上?
李恪無奈地輕嘆了一聲,看著案幾上那抄錄了幾份的尋女表。
抄起了一份需要嚴格保密的資料,來到了李德跟前,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手指頭還在那份資料上戳來戳去,李德的兩眼夸張地瞪得溜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家殿下。
可最終還是只能抹著冷汗,聆聽殿下的密囑。
等到李德將這份資料揣好,朝著李恪表示自己一定會爭取早日完成任何,快步而去之后。
不一會的功夫,李敏又來了,李敏離開之后,李墨這位心腹又躥了過來。
直到把三個家伙全都打發走,李恪這才疲憊不已地揉了揉眉心。
“處弼兄,你覺得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
“這個嘛,得看你老師,而不是問我。”程處弼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李恪也只能翻了個白眼,站起了身來,晃晃悠悠地朝著外面行去。
“哎,我說賢弟你去哪,既然心情這么不好,不如留下來打幾把牌發散發散?”
李恪腳步下意識地一頓,轉過了身來,不過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搖頭道。
“算了,小弟我還是先去見見伽藍,好好安撫安撫她,回頭再來跟處弼兄你打牌。”
“不過處弼兄你可得注意點,我那位老師,可是很看不慣這等嬉戲之舉。”
“小弟我就曾經被老師發現玩其他博弈之戲,告到了我爹那,害得小弟我被罰了兩個月的月俸。”
一提及這事,李恪就想起自己當年,窮的連兜襠布都尋思找件當鋪給當掉換點財帛來花的苦日子,不禁一臉唏噓感慨。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白眼一翻,抄起一盒竹牌往案幾上一拍,不屑地一笑。
“咋的,看不慣能怎么的,有本事彈劾我去,我們程家人還怕被扣點俸祿不成?”
看到處弼兄那副滾刀肉的架勢,還有兩位躥進來的程家忠仆皆牌友嘻嘻哈哈不以為意的模樣。
李恪噗呲一樂得朝著廳中一抱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邁開大步而去。
水土不服,就服這票領不著俸祿的程家人。
很快,大都督府深處,再一次響起了鏗鏘有力的打牌聲。
“搶地主…”
“不搶…”
“三帶一…”
“要不起…”
“我要…”
就在瀘州大都督府長史程三郎在大都督府深處兢兢業業的打牌的當口。
至于李墨,則會直接蹲守在漢唐商行專門售賣高檔洗護用品的柜臺跟前,仔細地查看有沒有適合的小姐姐。